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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萤坚持道,和这些不懂科学道理的人讲道理也是够累心的。
  “夜姐姐,你平素和你奶奶就不对付,现在奶奶病成这样,命悬一线,你是不是想趁机落井下石啊?”
  就在这时候,夜珍珠阴森森地道。
  自从端翌出现后并屡次拒绝她,夜珍珠慢慢发觉,原来端翌似乎对夜萤更感兴趣,她不由地把被端翌拒绝的郁闷化为对夜萤的愤怒,怎么看夜萤怎么都不顺眼。
  尤其是现在的夜萤,行事处世都越来越有大家之风,一整个村子里的人,包括夜里正都被夜萤驱使得团团转,夜珍珠自问没有这种本事,心里的嫉恨愈发强烈。
  所以,此刻哪怕面临奶奶的生死,她也要和夜萤拧着干,夜萤想做什么,她偏偏不让做。
  看到夜萤被爷爷和母亲喝斥,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油然而生。
  按夜萤的脾气,哪容被人无故冤枉?她一番好意想救夜奶奶,却被夜珍珠抹黑成落井下石。这时候她的心情,就象扶老人反而被反咬一口,说是她撞倒的老人一般。
  夜萤真想摞下夜奶奶不管了。
  可是一看到咬牙紧咬、身体突然瑟瑟发抖的夜奶奶,夜萤终究还是没有狠下这颗心,她冷哼一声,暂且不和夜珍珠计较,而是欠身俯向夜奶奶,打算扶她起来。
  夜奶奶在榻上躺了两天,又因为冬天生病,连擦洗也没有,身上早焖出一股馊味来,此时夜萤一靠近,那股味道就没头没脑地向夜萤身上笼罩过来,让夜萤扑面欲呕。
  不过,夜萤到底是忍住了,她手伸进夜奶奶的胳膊下,终于靠着一已之力,把夜奶奶扶了起来,撑好夜奶奶,夜萤地柴氏道:
  “那你现在灌药吧!”
  柴氏见状,也无话可说,便冷哼一声,将那端来的药碗凑近夜奶有嘴边,想要把药灌进去。
  可是现在夜奶奶牙关紧闭,要灌进去谈何容易?那药汁就顺着夜奶奶的嘴角流了下来。
  “奶奶,你怎么了?奶奶!”
  夜珍珠此时拿出一条手帕,在边上边哀哀哭着,边擦着眼眶里并没有的眼泪,实则人离夜奶奶还有两米远。
  奶奶身上的臭味,夜珍珠也闻到了,她才不想靠近奶奶了,以免她身上的臭味熏坏了自已身上的熏香。
  夜爷爷一看夜珍珠的表现,心下此时虽然着急,倒还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夜珍珠这个孙女真是孝顺,看到奶奶病了,急得都哭出来了。
  “大伯母,灌不进去,奶奶昏迷了,再不想办法补水,怕是有性命危险。”
  夜萤一看眼前的情况,确证自已的判断,夜奶奶是拉脱水了。
  “呃,那怎么办?”
  柴氏一看灌药也不行了,不由慌了神,此时也不敢再自作主张了,惶恐地问了一句夜萤,还转头看了一眼夜爷爷。
  “老大家的,你拿汤勺喂喂看。”
  夜爷爷发话了。
  夜珍珠赶紧屁颠屁颠地去厨房拿汤勺了,做点外围的小事她还是乐意的,而且还能争取表现,何乐而不为?
  夜爷爷自是对夜珍珠又满意了几分,觉得真是危难之中见真情,老大家的闺女表现不错。
  夜萤此时一手托着夜奶奶的后前,一手试着掰开夜奶奶的下颌,想试试她能不能张嘴。
  一阵用力之后,夜奶奶的嘴还真被她掰开了。
  夜爷爷一看夜奶奶下巴上都被夜萤掰红了,不由地十分心疼,念叨道:
  “萤啊,你就不能轻点吗?”
  轻点能掰开吗?你试试?
  夜萤好想这么问夜爷爷。
  此时她掰开夜奶奶嘴巴的手上还粘着夜奶奶嘴里的涎水,脏兮兮的,她强忍着恶心感,对柴氏道:
  “大伯母,现在可以了,你赶紧喂吧。”
  柴氏缓过神来,用夜珍珠拿来的勺子,舀了一勺药汤,灌进了夜奶奶的嘴里。
  药汁苦涩异常,夜奶奶被灌之后,倒还是能慢慢吞进去,就是眉头一直紧锁不开,估计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
  夜萤一看那黑色的药汁还是有部份从夜奶奶的嘴角溢出,流到脖子下方的衣服里去了,一抬眼,看到夜珍珠还在拿手帕抹眼泪呢,心内冷笑一声,便对夜珍珠道:
  “珍珠妹妹,快拿你的手帕帮奶奶擦擦嘴,药汁都流进脖子里了。”
  “啊?”
  夜珍珠不防被点名,她心疼地看了一眼手里的手帕,一时没反应。这手帕可是苏州绸的,上面有精美的刺绣,她平素也只舍得捏在手里把玩,看着奶奶黑乎乎的嘴角,要拿手帕去擦,她还真下不了手。
  “珍珠,给奶奶擦擦。”
  这时候,夜爷爷发话了。
  夜珍珠一阵心如刀绞,这可是名贵的绸帕啊,大多时候只做观赏用的,要拿它去擦奶奶嘴角的药渍,那这手帕不就毁了吗?
  夜珍珠到底十分舍不得,一步做三步走,好一会儿都在原地踌躇,夜爷爷一看,十分着急,又发话了:
  “珍珠,还不快点,奶奶脖子下的衣服都湿了。”
  夜珍珠这时候眼睛一转,有了一个主意……嗨,这里是作者君江陌南,看到大家说女主要狠狠打欺负她的人的脸,这需要一个过程啊,古代以孝为先,女主一下子劈死奶奶,怕是自已也要被劈死了,不过呢,作的人自会被收……
  第二百一十九章能用钱解决的事情
  “爷爷,萤姐姐口袋里也有帕子,让她擦擦,我去打盆水给奶奶洗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