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娘,这事以后再说吧,咱们现在怕是要边置备年货了吧?”
掐指一算,距离过年也不到半个月了。
这个“重要”的话题,立即转移了田喜娘的注意力,她见夜萤屈服了,那阴霾的心立即烟消云散,兴致勃勃地道:
“说到买年货,今年咱家买肉的钱可以省起来了。
咱家那口猪这几日就可以杀了,这口猪也不知道怎么了,肉比往年多了四、五斤不止吧?圆滚滚的,长得可讨喜了。
前些时候你不在,村里好多人特意慕名来看,直说咱家养猪太厉害了,怪道会去弄那么大的养猪场。
他们纷纷问我,用了什么特别的方式喂养。我说哪有,就和大家一样,喂猪草,米糠。”
一说起自已的猪宝贝啊,田喜娘不禁眉飞色舞。
现在日子虽然宽裕了,可是猪宝贝在她心目中依然占据了重要的地位,主要是过去,这口猪是一家人一年能不能攒下钱的最大进项。
这种观念已经牢牢扎在田喜娘心里了。
夜萤见田喜娘一高兴,已经不再诘问自已“和离”的事,便顺着她的话道:
“是,今年咱的猪不卖,全部留下来自家用。若是吃不完,可以做成腊肉嘛!”
“哎,这日子可真是大不一样了。想起咱家往常过年,那猪肯定是要卖的,杀了之后只能留下一条肥肉,把你们兄妹俩馋得呀,有一回,我正在切肉呢,转眼一看,哟,肉怎么少了一条,却是被你们兄妹俩偷偷拿走,正躲在灶间的角落吃呢。”
“啊?吃生肉?我怎么不记得了?”
夜萤大吃一惊,她脑子里还真没这段记忆。
“是啊,就是吃生肉。一年到头,只能吃三两次肉,难怪把你们馋的。”
话说到这里,田喜娘的眼角泛起泪花。
“娘,那是过去穷的,现在不会了,我们的日子不是奔着好的去了吗?”
夜萤赶紧劝慰田喜娘。
娘俩絮絮叨叨,说说笑笑,最后还决定了,那头大肥猪就定在后天上午宰杀。
田喜娘明天去请村里的张屠夫,不过,这一次不卖肉给他了,只给工钱,肉全部都自已留下来过年用。
不知不觉,夜已深,田喜娘退出女儿的房间,回自已屋去睡了。
夜萤看着田喜娘出去,仍然虚掩着门,想了想,还是把门闩上了。
累死她了,回家还能不能睡个好觉啊?
再说,如果吴大牛真的来了,夜萤也会坚决拒绝他。
自从发现心里对端翌的感情之后,夜萤对吴大牛愈发反感,虽然可怜他,但是感情的事,她无法勉强自已。
其实最好的结局是她说服吴大牛和离,然后再给他一笔足够他再娶亲的钱,这样两个人从此了无挂碍。
夜萤吹灭了烛火,钻进暖和的被窝里,沉沉进入梦乡。
第二天。
夜萤熟睡一晚,觉得浑身畅快不少,起床换上舒服的翠竹缠丝棉衣后,还未开门,便听到屋外有动静。
侧耳一听,夜萤不禁嘴角微微上扬。
这一大早的,端翌就来教宝瓶和宝器了。
还真是勤练不辍。
而且,能一早起来就看到端翌的感觉真好。
他正背对着夜萤教宝器站功:“行如风,站如松,你这个姿势,都快瘫了,我看是不是松,是枯枝败柳吧?”
宝器被端翌脚一踢脚踝,立马就站得端端正正了。
端翌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象点样子了,这样给我站一个时辰。”
宝器也不敢说不,咬着牙开始练站功。
“只有下盘稳了,你的出招和攻击,才能有一个坚实的基础,否则,三招两式,就被人打飞了。”
端翌毫不客气地点评。
他抱着手,腰背挺直,倒象是一株挺拔的松树、生机勃勃、英姿勃发,让夜萤看得一阵目眩神迷。
“端大哥,早!”
“早,夜姑娘,今天你怎么这么早起床了?”
端翌转过身,嘴角一勾,脸上还绷着教宝器的严肃劲呢!但是嘴里却停不下想撩夜萤。
呃,一个晚上没见到自家的小女人,端翌昨晚上都在床上翻烙饼,想着要不要连夜下山来和夜萤“走亲”。
结果,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
毕竟夜萤一路奔波,还是需要休息的,他可不想让夜萤累坏了身子。
但是天一亮,端翌还是憋不住了,还好他有两个好“徒弟”,可以借教授之名前来。
哪怕是在夜萤的闺房门前站着,想着里面心爱的人睡得香甜,端翌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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