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掌音“啪”地在车厢内响起,夜萤不禁无奈地摇摇头,这两个男人,明明都是独立成熟的成年人,可是为什么却偏偏喜欢做这么幼稚无聊的事?
夜萤却不知道了,恋爱中的人,总是以能为恋人做事为乐趣。哪怕这种事在外人眼里看来极度无聊、幼稚。
端翌见赵子获竟然敢击掌,嘴角不由浮出一丝冷笑。
他自是不会用卑劣的的手段,让赵子获不能升职,只是他也知道,在军中升职,需要极大的战功和机遇,三年内升到游击将,就相当于科举中从童生考到状元一般,难度极大。
只可惜,这个赌约太长,三年啊,端翌恨不得赵子获现在就离夜萤一丈远。
“你们俩什么意思,把我当成赌约,问过我的意见没有?”
夜萤不乐意了,板起了脸。
赵子获和端翌面面相觑,似乎这时候才想到这个问题。
好尴尬!
端翌也突然意识到自已冒失了,不光冒年代,还失误了。
夜萤是自已的女人,他傻不拉几地把夜萤当成赌注……
端翌的脸都绿了。
赵子获倒是若有所失,斜着眼睛暗中好几次认真地打量了端翌。
这名威势有余的男子,对萤妹感觉不一般呐!
赵子获再傻,也终于感觉到不对味。
一时间,车厢里的三个人各怀心事,空气里除了夜萤身上淡淡的馨香,竟陷入了一片暧昧的安静中。
就在这时,赵子获忽然觉得自已隐隐有些不对。
不行,得强忍着。
在萤妹面前,岂能失礼?
赵子获憋得脸色微微泛红。
可是,生理问题不是他想憋,想憋就能憋。
“扑”一声巨响,顿时打破了车厢里的沉寂。
夜萤疑惑地抬眼看向,端翌无辜地摊了摊手,然后捏住了鼻子。
赵子获好尴尬,脸色潮红,终于艰难地挤出一句:
“呃,我内急,能不能停车,让我行个方便。”
“宝瓶,停车。”
夜萤一听,脸上倒是没有嘲笑之意,赶紧唤宝瓶停车。
车身才停稳,赵子获已经如兔子一般蹿出车厢,钻进路边茂密的草丛中……
“哈哈!”端翌很不厚道地笑了。
从见面就吃了这个家伙的瘪,这回终于借着傅太医的手,找回了场子。
傅太医要戏耍赵子获,自然不会开那种一吃就狂拉的药,那岂不是太一目了然,明摆着告诉赵子获:是我在耍你……
吃了好贴,现在这泻药终于发挥作用,而且是在夜萤面前,端翌这两天一直阴郁的心情,好象忽然找到了发泄口,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也有好笑?人都有三急!
幼稚!
夜萤想象不出来,端翌怎么会如此失礼?
她白了端翌一眼,眼睛看向车厢外,懒得和他说话。
“夜姑娘,你和这赵兄弟,似乎是青梅竹马呐!”
端翌这回却厚着脸皮,似乎和她没话找话说。
“端大哥何出此言?”
夜萤最烦别人随便往自已头上栽人头,和赵子获青梅竹马的原主,又不是她。所以她便懒洋洋地道,语气里充斥着反驳的味道。明眼人一听就明白了,夜萤否认了这种说法。
端翌心中一喜,他多少了解夜萤的性格:说一不二,不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看来,夜萤对赵子获,似乎并没有达到那种男女相悦的层次啊!
“哦,我想你们是一个村的,打小一起长大,赵兄弟似乎对你颇有好感。”
夜萤听了,心里倒是一惊:赵子获做得这么明显吗?连一向迟钝的端翌也看出来了?
看来,以后在村里行走,还是要注意一点,免得若得流言四起。没吃到羊肉,还惹了一身腥骚。
“端大哥,赵子获只是我的哥们,象你一样罢了。”
夜萤本来还想说一句:你什么时候也象宝器那样喜欢八卦了。
可是看到端翌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想着照顾他的面子就忍下了。
“哥们?何解?”
端翌一听,就直觉这不是个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