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来时院子里并没有人。”
夜珍珠如实回答道。
“既是如此,事不宜迟,那姓傅的去抓药了,只怕一会儿就回来了。”
吴彩凤急切地道。
“哦,那咱们快走吧。”
夜珍珠扶起吴彩凤,看她穿上鞋子,两个人便往院外走去。
说起来也是她们运气好,那守卫正好腹泻,蹲在茅厕里半天出不来。
夜珍珠和吴彩凤快步走出院子,见无人阻拦,便几步出了院门。
一到院外,夜珍珠扶着吴彩凤走出巷子,正好驶来一辆马车,她手一挥,叫停马车,把吴彩凤扶上马车,放下车帘,让车伕往瑞公子在镇上置办的宅子驶去。
夜珍珠俩人刚离开,傅太医就拐进了巷子,手上还提着一袋药。
一到宅子前,就看到院门大开,进了院子,看到守卫不在,傅太医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见吴彩凤住的厢房门开着,进去一看,吴彩凤已经不在了……
“珍珠,你要带我去哪里?那两个人似乎势力很大,如果还是回柳村,或者在这个镇子上,怕是早晚还会被他们抓回去。”
许是竟然意外脱身,吴彩凤心内欢喜,原来肚子一抽一抽的隐痛也消失了许多。
不过,一想到夜珍珠也不知道有没有安排她的能力,吴彩凤又担心起来。
夜珍珠听吴彩凤这么说,不由心里暗哼了一声,心道:知道带她出逃风险极大,方才不说,到现在才说。
其实被吴彩凤这么一说,夜珍珠也有点后怕,觉得自已是不是又闯祸了?
端翌和傅大夫看起来真的不象是好惹的人。自已上回把他们坑在蝙蝠洞里的事,他们一直隐忍不发,反而让她心里一直忐忑摸不着底。
不过,既然人都带出来了,后悔也没有用。夜珍珠只能硬着头皮把吴彩凤安排了。
“放心吧,我带你去我相公在镇上的宅子,他才不怕那姓端的和姓傅的。”
夜珍珠一提到自家的相公,就一脸得意洋洋。
吴彩凤一听,原来夜珍珠嫁人了,看样子,还嫁了个有钱有势的男人,怪不得一身打扮和往日不同,宛若富贵人家的少奶奶。
联想到自已,吴彩凤不禁又酸又羡,可是当下之计,她只能抱紧夜珍珠这条粗腿了。
马车驶了半刻钟不到,就在一处宅院门前停下,夜珍珠付了车资,也不再扶吴彩凤,自顾自下了车,对随后跟来的吴彩凤一抬下巴,道:
“喏,就是这里了。”
吴彩凤抬头一看,眼前的宅院气势俨然,门口两尊偌大的青石狮子,看上去气派极了,一望而知,这是有钱人家的宅院。
“少奶奶,你回来了?瑞公子正无聊得发闷呢!”
端瑞的贴身丫头月琼一看到夜珍珠推门而入,便笑嘻嘻地迎上来。
说实话,她怕极了端瑞强悍的身子,恨不得夜珍珠天天都在才好,省得端瑞闲极无聊时,拿她做消遣的零嘴。
此时一看到夜珍珠回来,当然欣喜。
吴彩凤见这丫头欢迎夜珍珠实打实的,心想,原来夜珍珠在这家极受宠,连下人都对她那么殷勤。
却不知道,月琼是存着别样的心思。
瑞公子?少奶奶?
听到这个丫头如此叫夜珍珠,吴彩凤自然晓得,这瑞公子就是夜珍珠嫁的男人。
夜珍珠真是好运,不声不响,就嫁到富贵人家。
吴彩凤心里一阵艳羡,心道:如果自已能嫁到这样的人家,死了也心甘情愿。
抬眸望去,这也不知道几进的宅子里,四处雕梁画栋,院中不是池塘就是假山,美不胜收,若非富贵人家,谁住得起这样豪华的宅院?
夜珍珠继续往内院走去,快踏进内院的门时,她咬了下唇,犹豫了一下,但是看着有点肚子且因为怀孕,显得愈加姿色平平的吴彩凤,还是放心地把她领进了内院。
如果要膈应夜萤和端翌,就得让吴彩凤把这个孩子生出来,到时候,夜萤就永远不可能和端翌在一起了。
夜珍珠发现夜萤是个有主见的女人,但是愈是这种女人,若是遇到自已的良人和别的女人先生了个孩子,心里便会永远装了一根刺。
夜珍珠抱着这种思想,把吴彩凤带到了端瑞面前,准备请求瑞公子庇佑吴彩凤。
一到内院的厅中,瑞公子正闲坐看着手里的话本,听到夜珍珠的声响,他的嘴角掠过一抹邪魅的笑容,被夜萤勾起的那些欲|望此时正在滋长,夜珍珠到来,正好一解其渴。
可是他才抬起脸来,便听到一声女人惨厉的尖叫声,端瑞脸色一沉,正要怒喝出声,可是一看到那惨叫的女人,他也不由得楞住了。
虽然这个女人现在身材和脸容都显得有些臃肿,但是他倒是还记得,这个女人,不就是上回来三清镇,他在悦来酒楼一时兴起,幸的那个女子吗?
当时那个女子是悦来酒楼找来的,他也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也没兴趣知道,用过也就扔在了脑后,万万没有想到还会再遇见。
而且看样子,还是夜珍珠带进来的。
端瑞皱了下眉头,十分不满地对夜珍珠道:“你这是怎么回事?随便带外人进到内院?”
夜珍珠一听端瑞不满的语气,不由地心里一紧,端瑞自相识以来,还是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这个吴彩凤,搞什么鬼?看到瑞公子也不至于叫成这样吗?真是太丢她的脸了,瑞公子肯定是因为这样才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