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一想他的年纪,也十四岁了,不,过了年十五了,在村里是可以走亲的年纪了。
虽然放在现代社会里,夜鸣还只是初长成的少年……
看到夜萤暧昧的眼神,夜鸣感觉自已要崩溃了。
“呃,我就是有点担心,夜里挺黑的,路上不知道有没有蛇,姑姑你别多想。”
夜鸣也不知道自已最后都说了些啥,脑子里全乱了,憋得小脸一阵通红。
夜萤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道:
“你若是担心路上有蛇,你怎么不去接她?”
“姑姑你真会开玩笑!”
说完了正事,就开始调笑人家。
夜鸣心中腹诽,清俊的脸上涨得通红。
就在这时,晚晴恰恰回来了,她
怯怯地走了进来,垂着头,对夜萤道:
“小姐,麻将做好了,赵大伯让我带回来了。”
“哦?竟然这么快做好了?赵氏匠坊还真是名不虚传,太棒了,夜鸣,你也别走了,我让晚晴泡糖水给你喝,然后咱们一起学打麻将。”
夜萤点数了下人头,能让她教的现在也就田喜娘、宝瓶和她自已三个人,拉上夜鸣正好。
宝器和夜斯文就别想了,这两个人屁股跟安了弹簧似的,根本坐不住,让他们搓麻将,估计会抓耳挠腮,坐立不安吧?
“好吧,反正夜里也闲来无事,我爷爷还在守着那些炭焙茶呢,估摸着时间,要再过两个时辰,第一锅茶才能好。”
夜鸣心里默算了下,看看边上低着头、瘦瘦怯怯的小丫头晚晴,当然还是愿意留下来。
但是,糖水是怎么回事?
姑姑知道了什么?
夜鸣的脸又红了几分。
晚晴把手里一个颇为精致的竹箱递给夜萤,又低着头退下了,不过夜鸣似乎看到,晚晴的脖子也红了一块。难道是被蚊子咬的?
不一会儿,田喜娘和宝瓶也被叫来了,四个人围着桌子,准备学夜萤说的颇能打发时间的麻将。
夜萤打开竹箱,就见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的麻将牌,和自已后世用的麻将牌并无二致,顿时让她有一种心神刹那恍惚之感。借着一副麻将来诉对后世怀念的款曲,可是隔了时空,她到底回不去了是吗?
呃,得,一副麻将牌,倒是勾起了她无限的乡愁。
夜萤振作了下精神,把那箱麻将牌“哗啦”倒在桌上,开始认真地教田喜娘他们怎么打麻将。
这种雅俗共赏的娱乐活动会大泛围传播不是没有道理的,夜萤把道道一说,其余三个人在试打了几圈之后,很快就上手了。
顿时“哗啦啦”的推牌声,打破了山村夜里的寂静。
打麻将的过程中,夜鸣接过晚晴递来的茶,喝了一口,嗯,甜丝丝的,真好喝。
夜萤微垂睫毛,看到这一幕,心中暗笑……
第五百四十一章态度激化
玩麻将不要太爽,一转眼,时间飞一般过去,夜萤手气不错,赢了不少钱,把田喜娘输得雪雪叫痛。
不过,玩到收场时,夜萤给田喜娘及诸人都订了规矩,这麻将玩则玩矣,小赌怡情,不许赌大钱。
田喜娘是吃过赌博苦头的,一听夜萤这么说,自是无不答应,她乐呵呵地道:
“萤儿,麻将只是用来消磨时间的,我们偶尔玩之,天天玩也不行啊,会误了农时的。”
田喜娘并没有玩物丧志,夜萤就放心了。
见时辰不早,夜鸣也就告辞回去。
夜萤令冬雪把麻将收好,自已也去洗漱睡觉。
沐浴完毕,夜萤一身清爽,穿着薄棉的睡衣,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月季花香,手执一杯冬雪泡来的清茶,夜萤徐徐摊开桌上那幅和端翌合写的字。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夜萤轻轻念了一遍,那字温婉中带着些许男性的张狂,好似在强烈地诉说着什么。
端大哥,你写的是你的心意吗?
夜萤不禁揣测。
或许,只是他偶尔闪念间想到的语句,并不能代表什么。
夜萤轻轻抚着那墨渍已干的字,心内一阵苦涩。
良久,夜萤才收起那幅字,放到一个能上锁的精致lv竹箱里,自然,这是她让赵氏匠坊特制的储物箱,比起一般的化妆箱,长多了,也宽多了,收藏心头之好,十分合适。
把字放入那箱中上了锁,就假装当做端翌曾经给她写过一封情书吧,十分完美,还是一起合作完成的。
夜萤叹了口气,拿起枕边的《酒肆闲话》,背倚靠在床头上,身上搭了条薄棉被,就着明亮的烛光,翻开《酒肆闲话》,以此来了解大夏朝最近的风向变化。
皇室近期竟然在白云寺开了一场祈福法会?哦,原来皇帝身体不太好啊?夜萤心内琢磨道。
当然,《酒肆闲话》里并没有说得那么明显,只是夜萤一看那祈福法会是皇室主办的,便自行分析归集出来一些一般人或许不会留意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