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姐,放心吧,我马上去写。”
宝瓶说着,就回自已的厢房,写了一封信,直问原委。但是写完后,宝瓶一想,似乎最近的信件老是没有送到傅新手里似的,他有时候用信鸽回复的廖廖数语,对不上自已送出去信里的话。
这情形就象你问我答中间出了问题,变成了你问我不答,或者自言自语的状态。似乎,傅新和端翌也没有收到她们的信。
宝瓶于是把这封信重新抄了一遍,一次性用上了两只信鸽,总有一封会送到傅新手里吧?
这信鸽是傅新上次回来是带来的,那次他带了二十几只,随着信件往来,如今只剩六只了。
宝瓶一次性用掉两只,鸽笼里只有四只鸽子,显得十分疏清。
把信件塞进细竹管里,一头用蜡封好,宝瓶放了两只鸽子出去。
就在第一只鸽子飞出去不久,对面的山头上,突然射出一支箭,那只鸽子被箭射中,立即从空中掉了下来,一头扎进下方的山里,再也不可能完成送信的任务了。
不过,另一只鸽子却借着这个机会,展翅腾飞而起,在弓箭手回过神来时,已经飞出了箭矢的射击范围……
入夜,刘求奔来拜访夜萤。
夜萤倒是没有想到,刘求奔竟然还把夜大郎的案件一直挂在心上,此次前来,就是告诉她夜大郎案件的最新进展。
“什么?没有人记得去封过那口窑?而且他们烧窑时,那口窑是提前就封好的?这是不是说明,有人把夜大郎特意引到窑里,故意堵死了他退出来的路,所以这不是误伤,而是谋杀?”
夜萤听了刘求奔问过众水泥窑工人的口供后,也惊得毛骨悚然。
杀一个人,手段如此毒辣,而这个人可能目前还在柳村中,这怎么能让夜萤不心生恐惧?
这个人想的好手段,如若不是夜大郎身上带的金佛牌被夜三郎认出来,或许他就一直是一具无名尸体,即便有人发现夜大郎不在村里了,也不一定就联想到那具尸体上头。
“唔,是的,这是谋杀。只是夜姑娘知不知道,柳大郎在村里,是不是有什么仇人?”
刘求奔这一问,让夜萤不禁心内一跳。
若是说到仇人,似乎还真有一个,那就是她!
看到夜萤犹豫了一下,刘求奔眼中精芒一闪,但是随即又压了下来,然后和夜萤又扯了一些有的没有的,就起身告辞了。
刘求奔虽然没有直说什么,但是夜萤却突然感觉到,自已似乎也成了他的怀疑对象呢。
因为凶杀案讲究的是杀人动机,如若说起来,柳村最有杀人动机的就是她了。
而且按时间分析,夜大郎身死前,才在柳村当着众人的面辱骂过她。
想必,这些情况以刘求奔的手段,不难了解到。
方才,刘求奔来访,或许不光是通报案情吧?也有刺探她的目的?
一想到自已有可能成了怀疑对象,夜萤不由地一阵郁闷。
还好,不一会儿,祥公子亦到归燕堂拜访,当然,祥公子倒是个妙人儿,只捡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说,让夜萤不知不觉,忘掉了烦恼。
反正清者自清,夜萤在案发当天,一直呆在村子里,根本没有做案的机会,也有人能证明她的行踪,所以她慢慢地也不担心刘求奔会怀疑到她头上。
为了破案栽赃什么的,夜萤觉得刘求奔也不敢。
就在这时,宝瓶走了进来,看到祥公子,淡淡地问了下,便拿着一只死掉的信鸽,对夜萤道:
“萤姐,方才我到院子里,看到有一只野猫在啃着什么,我上前赶走它,结果发现,这野猫啃的竟然是我之前放走的信鸽。”
“啊?野猫怎么能抓到信鸽?”
夜萤听了,一时间大惑不解。
“不是抓到信鸽,是鸽信被箭射死后,掉在山里,被野猫当成吃食拣回来吃了。你看,信鸽的胸脯上还有箭伤。”
这方面,宝瓶是专家,她指给夜萤看,夜萤才算是看明白了。
祥公子看到信鸽,眼神不为人察觉地闪烁了一下,心内暗骂了下手下人笨蛋。
把信鸽射死后,竟然不懂得拣回来……
“莫非,咱们寄给端大哥和傅大夫的信,都是这样没的?这就奇了怪了,柳村有什么人在针对咱们吗?”
夜萤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夜姑娘这样的好人,怎么可能会有人针对你呢?”
祥公子也做困惑状。
“萤姐,我方才让下人们去附近的山上找了,说不定,他们能找出个端倪来。”
宝瓶叹了口气道,也觉得这柳村里,似乎有一团她看不清的迷雾。
本来平静而富足的柳村,因为这几件事,蒙上了一层阴影。
“主人,我们找到了,在山上差不多的方位,找到了数只信鸽的遗体。”
这时,几名下人举着刚熄灭的火把,匆匆进来道。
“真找到了?”
宝瓶和夜萤俩人不由地对视一眼,都傻了。
看来,柳村里,还真有人特意针对她们暗中搞破坏,这个人是谁呢?
以他的手段来说,绝不是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