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就想这样么?
白苋看了他一眼,“你带我算怎么回事儿。”
就在白苋犹豫要不要咬咬牙跺跺脚奢侈一把的时候,不远处的自动门再次打开。
一米八三的身高,几近完美的身材比例,尤其是那一身银灰色的西装,还有做工考究的皮鞋,五一不昭示着这是个很有品味的人。
再加上对方俊朗阳光的面容,放在哪里都对付女人的杀器。
哟,熟人。
这下子,白苋无暇顾及会员卡的事了,她开始思考起别的,比如要不要打个招呼。
因为肖鸣挡着的缘故,男人并没有注意到这里,他走到前台,然后笑着问:“现在还可以办会员卡么?
好、好帅。
尽管来去进出的有钱人,很多都保养的比较好,但长成这样的确实不多见。
前台小姐专业素养相当的强,虽然心下惊艳,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可以的,费用是一年二百万。”
“嗯。”听到这个数字,男人习以为常,接着他眼也不眨的就拿出了一张黑卡。
在刷卡之前,前台小姐又问了一句,“请问您需要办理副卡么?”
副卡这种东西其实跟正常的会员卡没什么区别,在这里可以单独使用,只不过在给人的感官上像是屈从者,所以很少有人会选择。
本来前台小姐也只不过是例行询问一下,但下一秒,居然有人接话了。
“那什么……我可以跟你合办么?”白苋绕过肖鸣,然后站出来。
这位可是孟氏集团的总裁特助,她就算是搭讪也不能不看身份就往上冲啊!
猝不及防之下,肖鸣赶紧去捂白苋的嘴,“抱歉,我姐刚来这里,不太了解情况,冒犯了。”
她怎么也在这儿?还有,这声“姐”是怎么回事?
男人飞快的拧起了眉毛,就在他刚想开口问什么的时候,自动门再次打开。
本来以为先前来的这个已经十分完美了,没想到后面的这个更是人间极品。
一米九出头的身高,修长的双腿,宽阔的肩膀,还有……一张俊美无俦的脸,线条凌厉,目光冰冷,让人不敢直视。
在众人或畏惧或恭敬的眼神中,很快,孟既庭站定,“办完了么?”
“马上。”见老板来了,男人,也就是沈兴柏忙不迭的让开道路。
“这位小姐想跟我们合办会员卡,不知道行不行……”
顺着指引看过去,接着孟既庭就看到了被肖鸣捂住嘴的白苋。
这不是前几天,那个整整在自己眼前晃悠了六圈的多动症么?
原来不是沈兴柏要来,而是他的老板,瞬间就放弃了这个打算,白苋忙不迭的想要拒绝,然而因为被肖鸣捂住了嘴巴,她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在看到孟既庭的时候,肖鸣头上的冷汗是真的下来了。
以孟氏集团的力量,要是真惹到这位,那么整个肖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强撑着自己的表情,肖鸣继续,“我姐她不是……”故意的。
看了一眼面色涨红的女孩,孟既庭接着收回视线,“可以。”
“啊?”肖鸣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你再不松手,她就要憋死了。”孟既庭神色淡淡。
好人啊!
终于挣脱出来,白苋扶着两人合抱那样粗的柱子,狠狠的喘了几口气。这人好像跟沈兴柏形容的不太一样,并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和严苛。
刷卡、交钱、拿卡,整个流程最多不过十几分钟,一百万就这么从她的账户上消失了。
看着自己手中白色的会员卡,再偷摸瞥了一眼男人手中那张纯黑色带烫金花纹的,白苋弯了弯眉眼,“谢谢。”
“不客气。”孟既庭抿唇。
大约五分钟后,他抬脚离开,沈兴柏目不斜视的跟上。
啧,真是狗腿子的不行。白苋撇嘴。
见她一直盯着两人瞅,放松下来的肖鸣顿时就误会了,“别看了,你高攀不上。”
听到这句话,白苋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奇怪。不过只有一瞬间,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知道了知道了。”
觉得白苋在敷衍自己,肖鸣眉头紧皱,“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是肖家的一员了,必须时时刻刻为肖家考虑。不要做出什么让肖家没脸的事,不然别说是我,爸妈也不会容忍你的。”
“还有,不要想着利用家里的关系嫁入豪门,你自己要没有一定的本事,根本就站不住脚。”
那里面的争斗,要比平常人家里的摩擦厉害的多。
“你别啰嗦了,我不会的。”摆了摆手,白苋拿着自己新鲜出炉的会员卡,准备去享受一番。
来不及阻止,肖鸣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其他几个少年见状,终于走了过来,“这就是你亲姐姐?”
看着……说好听点是随性,说难听点就是没分寸。
“嗯。”含混不清的说了这么一个字,接着肖鸣神色难辩,再次往里面走,“打球打球。”
“好。”
没一会儿,乌泱泱一行人离开。
另一边。
白苋出示自己的会员卡走到高尔夫球场里,原地环视了一周,她挑了角落的木制长椅坐下,刚好,头顶的遮阳伞给她遮盖了大部分的光照。
不出意料,不久后白苋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小野菜。”
“狗腿子。”
……
听到女孩安到自己身上的称呼,沈兴柏咬牙,然后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她的头,“什么狗腿子,真难听。”
“叫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白苋:呵呵,哥哥都是辣鸡。
沈兴柏:呵呵,妹妹都是挑战。
孟既庭:我觉得,未来的日子我可能会酸死自己。
第8章 助理
自从去年爷爷去世之后,白苋就再也没跟沈兴柏见过面了,之前她上学的时候,沈兴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偷摸来老房子一趟,跟做贼一样。
“怎么,你现在不怕被你爸骂了?”伸手遮了一下太阳,白苋懒懒散散的开口。
她总是这样直接。
双手插到西装口袋里,沈兴柏耸肩,“我都长这么大了,我爸又不能一天24小时监视我。”
跟上学时期不一样,将近三十岁的人,早已经拥有了儿童时期不敢期盼的自由。
“还是小心点吧。”听说沈伯伯的身体现在也不太好,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同沈兴柏还有联系,把身体气坏就不值当了。
明明是父子,到头来闹的跟仇人一样。
白苋莫名的嘘了口气。
不欲再提起自己爷爷跟自己亲爹的恩怨,沈兴柏飞快的换了个话题,“怎么,你现在都落魄成这样了?花二百万都觉得肉疼?”
“我这叫节约。”白苋闻言,顿时翻了个白眼。
“跟你这种年光族可不一样,我将来还得攒着钱包养小白脸呢。”
她只要放出话去,说自己缺伴侣了,不知道有多少世界名模和明星一窝蜂的来这边报名,男的女的随便挑。
对白苋的话感到嗤之以鼻,沈兴柏眼中接着闪过一抹认真:“说真的,你要真的遇到什么事了,一定告诉我。”
在孟氏工作这几年,他手头积累的人脉委实不少。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白苋困惑的眨眼,“我看起来真的那么惨么?”
纯手工剪裁的短袖短裤,简单透气,哪里不好了?
“一个十几岁的小子都欺负到你头上了,还不惨?”想到刚刚的画面,沈兴柏莫名的咂吧了一下嘴。
“还有,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给咱们俩找了个弟弟?”
不过很显然,这个弟弟并不知道白苋的底。想到她刚刚被人捂住嘴不能说话的场景,沈兴柏忽然有点想笑。
“那是我亲弟弟。”想了想,白苋补充,“有血缘关系的。”
“爷爷还真托人帮你打听到了你爸妈是谁?”沈兴柏先是震惊,接着就有些不是滋味。
“他对你果然比对我好多了。”
明明自己才是亲生的,同样都是人,差距怎么能这么大?
看着男人一副明显不平衡的模样,白苋嘴角抽动了一下,“赶快收起你这个表情,我看着眼睛疼。”
明明自己都已经有了自立能力,但临终的时候,老头子还是没办法安心。
“我要走了,这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人可怎么办?”白苋还记得,弥留之际,他连谁是谁都认不清了,口中还一刻不停的念叨着这句话。
“沈冬升你这个兔崽子,我都打电话求你了,你都不肯让苋苋住你家……”
大约,在老头子的印象中,自己一直都是那个被养母打骂,三餐不济的小可怜。一直到她委托老头子的朋友,撒谎说自己的亲生父母已经找到了,他才终于肯闭上眼睛。
“这样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无论以后跟亲生父母的关系是好是坏,也比孑然一身,独自活在这个世界上好。他过了太多年这样的日子,所以不想让养在自己膝下二十年的孩子重蹈覆辙。
最好会吵架,最好会有争夺和谩骂,因为这可能是最快让人从悲痛中走出来的一种方式了。
沉湎过去终究没有什么用,人要学着往前看。
大约是到天上之后,发现自己其实是在撒谎,所以时隔一年,冥冥之中老头子又做了点什么,肖问东和顾韵才会这么顺利的找上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