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岂止是石头做的,我简直铁石心肠。”襄芸冷冷道。
“你知道就好,我还以为你没有自知之明。”白岐来着这样的襄芸忍不住出言嘲讽:“虽然说我也不太喜欢大长脸,但是看见他这个样子,我还是忍不住要为他说话,如果你再不动动你的恻隐之心继续这么铁石心肠下去,我敢保证,你就算是后悔,你也会永远远远的失去他。”
“你什么意思?”襄芸听到这句话立刻变了脸色,白岐却很满意她此时此刻的变化,这,才是他所熟悉的襄芸。
“没什么意思,你若是长了眼睛便自己往后看!你看看他现在,他的身子摇摇欲坠,你觉得他穿的这么少,就算身体再强,内里再强,又能撑到几时?你真的以为他是神仙不成?”正所谓医者仁心,虽然司徒赫和自己是情敌关系,但是他还是不忍心看见自己的情敌就这样白白送了命。
襄芸闻言迅速的撩开帘子往连着外面看去,果然只是此刻正如白岐所说,司徒赫这样下去怕是撑不过去了。
她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了。
司徒赫就这样,骑在马上盲目的跟着送亲的队伍。雪越下越大,天越来越冷,他穿的却极为少,但是他一点也感觉不到冷。是啊!现在室外的温度极低但是也比不上他内心的冷意。
他的芸儿,为了躲避他和他的心意,一次又一次的逃开这一次甚至打算跟着长公主嫁到边疆去。他能够理解她的做法,但是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心一次又一次的狠狠的疼痛。但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想就这样静静的跟着襄芸,跟着襄芸的队伍,哪怕看不见她,但是只要能感受到她还在自己身边,在自己附近,那他就还是幸福的。他漫无目的的跟着,跟着,丝毫没有感觉到雪越来越大天越来越冷,他握住缰绳的手已经被风吹得发紫了,可是他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或者要回去的意思。渐渐的他觉得脑子越来越沉眼前越来越黑,他似乎看不清楚来时的路了……
司徒赫再一次醒来,是在南疆国主的行宫里,他环视着四周陌生的建筑,陌生的图腾,陌生的一切……他觉得奇怪极了。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低下头却发现在床边趴着的襄芸。
襄芸的发丝有些凌乱,就连发髻也有些散了,司徒赫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她的脸颊,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生了冻疮溃烂的不成样子,虽然缠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但是还是能看见从伤口中沁出的血液。司徒赫本想挣扎着坐起来,但是他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许是他动作太大,惊醒了襄芸,襄芸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迅速的醒了过来。司徒赫本想装睡,因为他十分害怕,他生怕自己醒来以后,襄芸又会不愿意搭理自己。
“司徒哥哥,你终于醒了。”襄芸看着苏醒的司徒赫忍不住扑进司徒赫的怀里道,她的声音十分沙哑,眼睛也红红的。
司徒赫呆愣的看着眼前这扑进自己怀里的人,仿佛之前绝情的她都是假象,是自己做的一场恶梦。他就这样静静地抱着襄芸,多么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定格成永远。
“芸儿,我没事,你放心。”司徒赫见她哭的伤心,忍不住出言安慰,但是此时此刻他他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你骗人,你看看你现在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怎么这么傻!”襄芸听见司徒赫这么说,哭的更伤心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回去呢。怎么就不知道往回走呢,是不是傻!你看这外面下这么大的雪,你还穿这么少是纯心给自己找不痛快吗!”襄芸一边哭一边骂骂咧咧的,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失态,她都快自责死了。
“我当时也没有想到这么多……我只想就这样跟着你,我只想看着你,陪在你身边。就算你不会原谅我没有关系。只要我能陪在你身边就够了。不管是以什么身份哪怕是远远的看着你,我也觉得心满意足了…”司徒赫道。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早就原谅你了。”襄芸从司徒赫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满眼是泪地看着司徒赫道:“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我怪的是我自己!”襄芸抹了抹眼泪道:“我怪我自己无能为力!明明已经察觉到不对劲,明明知道那是一场鸿门宴。可是我还是去了,明明我只要看着你,只要陪着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可是这一切还是发生了……明明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做。可是我们直接却不得不多出一个人来,明明什么事情都是刚刚好的。可是突然一切都改变了……”
司徒赫心疼地抱住襄芸道:“都是我不好!始终是我对不起你阿,芸儿!我早已经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不管这件事情发生的原委是什么?都是我自己防备心理还不够。我早该料到的,但是我却没能保护好自己,害得你平白无故的伤心难过。”
“可是司徒哥哥,你知道吗?我们之间从那时候开始就永远的隔了一个龙熙儿!我们之间永远都有一个她,永远都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是公主,你必须要娶她的!她如今也算的上是白璧蒙尘,在外人眼里,你们已有了夫妻之实,如果你不娶她你就是跟整个皇室为敌,你就是跟整个皇族过不去!我没有办法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没有办法和任何女人分享你。”襄芸说道这里,神色惨淡道:“所以我决定离开你,既然你给不了我全部那,我就一点儿都不要了。”
“我不会娶她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娶她!今生今世我司徒赫的妻子,只有你襄芸一人!”司徒赫虽然身体虚弱,但是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是格外铿锵有力。
“你还不明白吗?我之所以离开你,就是想要你娶她为妻。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保住整个将军府!我想要你今生今世都好好的活着。而不是每一步都活的浑浑噩噩,如履薄冰!”襄芸眼眶之中溢满了泪水。
“可是你觉得我的生命里没有了你我会快乐吗?你觉得没有了你我还完整吗?芸儿!我不想多安逸的活着,我只想此生跟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块儿共度一生!你说我没出息也好,说我没报复也好,这些我都可以接受,我一点儿都不介意,但是我介意,你要离开我。如果你要走带上我一起。如果你丢下我一个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司徒赫说着,眼睛里也有了水雾,襄芸知道,司徒赫是一个有泪不轻弹的人,她知道司徒赫对自己的感情,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所以你就你自己的生命来打赌?所以你就用你的生命来跟我怄气!你知不知道你从马上翻下来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慌了。我到时在想如果你就这么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你要我怎么救你啊!你有没有想过,这天寒地冻的,你穿这么少,你跟在我们后面。你明明知道南疆是苦寒之地你还要跟来,你是不是自寻死路啊你!你还记不记得在索罗城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
司徒赫笨拙地亲吻着她的双眼,似乎要把她的泪,她的苦都吞进腹中。
“我记得,你说过今生若是没有得到你的允许,我绝对不能先你一步离去。”司徒赫轻声道,他的声音温和,沉静,天生就带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我求求你以后不要再拿自己的生命跟我争气了,我赌不起。”襄芸说着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司徒赫见状登时慌了,襄芸就这样晕倒在了自己的怀里,于是他开始大声呼救,他生怕襄芸就这么睡过去,再也醒不来了。
这时候白岐闻声赶来,他看见襄芸晕倒在司徒赫怀里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迅速地为襄芸把脉。
“白岐,芸儿她怎么样了?”司徒赫关心道,襄芸猝不及防地晕倒让他有些手忙脚乱。
“不用担心,她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最近太过劳累了,身体支撑不住所以晕倒了而已。我带了好几颗应急,要玩可以给她补补身体。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你好好养着自己的伤就好,其他事情有我。”白岐仔细看过了襄芸的情况然后开口说道。
“那么,麻烦你了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千万不要再让她劳累了。”司徒赫小心嘱咐道。
☆、第一百五十章 武士
“那是当然!最近她真的太辛苦了,连续三天,她都没有合过眼,我们都劝她去睡觉可是他却说你还没有醒,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安心睡去的。”说着白岐顿了顿,又道:“虽然我知道我这么说,作为一个局外人的确逾越了,但是我还是想说,你没有觉得你跟她在一起永远都只是在给她带来麻烦,她永远都不开心吗?这些日子她可有过真正开心?至少我看到的是你每天都让她以泪洗面。不管是跟你在一起发生了好的事情还是坏的事情,我见到她,她每次都是在哭的。爱一个人不是应该让她快乐么?”
“她居然如此不快乐吗?”司徒赫听完白岐说的话突然愣住了。
“你觉得她快乐吗?她想要的不过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这一点你给不了她以后都给不了,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他知道明明没有可能的事情何必再浪费更多的时间在这件事上面呢?所以她前些日子一直对你装出了一副毫不在意,一副绝情的样子,就是希望你可以死心。只有你死心了,她才能够骗自己,骗自己死心。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难过的,她也一样,没比你好过多少。”白岐将晕倒的襄芸从司徒赫怀里接过,道:“其实爱不一定要得到,有的时候放手还她自由要她更加快乐,也是一种深沉的爱。”
“我可以放弃一切!我能够放弃我所有的金钱,名誉,地位,权利,我什么都可以放弃但是唯独放弃她,我做不到。那些没有了,我都不在意,但是如果没有了她,我就什么都没了!”司徒赫固执地看着白岐,要他放弃襄芸谈何容易,他怎么能够做到放弃襄芸呢?
“她的身体很差,你知道吗?如果她经常像现在这样天天以泪洗面,她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甚至她很有可能活不过三十岁……即便是这样你也还是要一意孤行吗?”白岐抱着襄芸准备离开,临了丢下了这句话,司徒赫闻言却是愣住了。
她的身体,居然已经虚弱到这种地步了吗?
襄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很累很累,很困很困,只想好好地睡一觉。可是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完全陌生的床上,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白岐那张脸。
“醒了?”白岐饶有兴趣地看着襄芸,襄芸将自己的身子撑起来,努力展现出自己一副元气满满的样子。
“我怎么在这儿?司徒哥哥呢?”襄芸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她的司徒司徒哥哥。
白岐神色一暗,不管发生了什么襄芸第一个关心的永远都只有司徒赫。
“你放心,他好着呢。”白岐忍不住敷衍道。
“这样便好,这样便好,我感觉我的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想收拾收拾,然后去看看他。这一次,也算是我的失误和不对了。”襄芸听见司徒赫没事,悬着的心终于能够放下了。
“你不用去看他了,她已经走了。”白岐冷冷开口道。
“什么走了?怎么会!”襄芸显然没有相信。“他身体还没有恢复,外面这么大的雪天气这么冷,他怎么可能就走了呢!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找他!”襄芸说着便翻身下床,可是白岐却阻止道:“你现在去也找不着他,他现在应该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吧?而且他昨天晚上就上路了。现在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你认为你能找到他吗?”
“昨天晚上他就上路了!你为什么不叫醒我?等等!我昏到底睡了几天?!”襄芸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得不说你跟司徒赫在有些地方还是很有缘分也很相似的,就连昏睡的时间长度都一模一样,三天整,半个时辰都没少。”白岐道。
“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他现在主身体情况,你觉得他能一个人走吗?再怎么也要等到他身体恢复以后!他万一一个人在半路出了点什么事情怎么办啊?!”襄芸焦急的说道,她十分担心司徒和会不会在半途出现意外。
“你觉得他想走我能拦住他吗?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是拜谁所赐?我早就跟你说了,外面风大雪又大的,别让他一直在外面吹着他的身体扛不住你不相信我,直到他从马上摔下来,你才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心疼,怎么当时不知道心疼人家的身体,现在知道心疼了?”白岐面对襄芸突如其来的质问自然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说!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在意他。为什么还要这样说!”襄芸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你现在承认你在意他了,你不觉得有些晚吗?”白岐看着襄芸认真道。
“我原本也想骗自己的,我原本以为能够骗自己的……可是我骗不了自己的心。”襄芸道。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要自欺欺人呢?”白岐道:“明明喜欢对方,明明在意对方,却非要装作一副,不在意,没有感觉的样子。”
“我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过于悲哀罢了。”襄芸道:“其实我也想过很多,我也想不顾一切的和他在一起,但是我做不到。
“既然如此,那你也不用纠结了。反正他已经走了,不会再缠着你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待在这儿,忘了他吧。”白岐看着越说越激动的襄芸道。“你不用担心他的身子,走之前我给了他几付御寒的药,你就在这儿安心的把身体养好。过两天就是长公主的婚礼大典,到时候你必须要有足够的精力去应付这一点。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休息。”白岐说着就把襄芸按回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然后便走了出去。
白岐当然不会告诉襄芸他去找了司徒赫彻夜长谈,当然不会说司徒赫的离开是因为对襄芸的歉疚,司徒赫的存在对于白岐该说,始终都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龙亦雪到了南疆,四天了,她也没有见过自己未来的夫婿,她只听下人提到过一两句。
她的夫婿名字叫做南客。南方的南,客人的客,是南疆的首领。南客甚至连小妾都没有过,许多人都说他不近美色。这倒是让龙亦雪有些小期待,毕竟是要共度一生的人。
又过了三天,到了举行大典的日子。龙亦雪换上了盛装,她拿起一支青黛在眉毛上细细的描画,而后又小心翼翼的点绛唇。这个时候,襄芸推门而入。今天是喜庆的日子,襄芸也换上了难得的鹅黄色。
龙亦雪看着这样的襄芸,清冷中带着几分明媚,倒也是一抹靓丽的色彩。
“芸儿,你快些过来替我梳头。”龙亦雪呼唤道。
大月是有这样的传统的,女子出嫁之前,要由最为亲近的人为之梳头,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这样的话就会有个好兆头,新郎新娘会幸福一生。
襄芸走上前去,龙亦雪轻声开口道:“如今远离大月……这里我最亲近的人只有你了,我相信有了你的祝福我一定这一生都会幸福美满的。”
“亦雪……我虽不是个有福之人,但也希望真的能如你所愿。”襄芸看着镜子里的龙亦雪道。
襄芸替龙亦雪将她那一头青丝小心翼翼的挽着,绾青丝,意味着不再是小女孩儿了,即将嫁做人妇,要学会相夫教子,洗手做羹汤。
襄芸看着龙亦雪嘴角扬起的微笑,心里却有一些担忧。任何一个女子都会希望自己的生活还有婚姻是幸福美满的,但是……
龙亦雪披上红盖头之后,襄芸便牵着她出了房间门。红盖头下的龙亦雪心中其实是有一些紧张的,她来南疆少说也有七八天了,但是却没有见过自己那传说中的夫婿,她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心中也隐隐约约有一些小小的期待,这些日子她时常在想,他会长成一副什么样子?听下头的那些丫鬟说南客是一个骁勇的武士,武士嘛,一般都是骁勇善战,皮肤黝黑,身体健壮,肌肉发达,他们都说南客看上去就是十分难以接近的样子,因为他一直都冷冰冰的。几乎没有人可以靠近他,走进他的内心。马上就要见到他了,龙亦雪心中还是十分紧张的。
襄芸把龙亦雪带到偏殿,然后就去了大厅,白岐一早就在大厅等着了。婚礼很快就开始了。
“听说南客是武士出身?”襄芸问道。
“南疆的王都是这样,他们的天下都是从马背上打来的。是个武士出身也很正常吧。”白岐道。
“武士大多都是身材魁梧,样貌全部也都是平庸至极,我看着南客也好不到哪里去。”襄芸道,因着前世的记忆,她对南客无甚好感。
“此言差矣!别人我不知道,但是南疆之王南客的样貌却是俊美绝伦,就算是比上司徒赫那个大长脸,只怕也要强上三分。”白岐道。
☆、第一百五十一章 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我才不相信呢!”襄芸不屑道。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嘛……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你眼里当然还是你的司徒将军样貌最为妥帖了。”白岐刻意打趣襄芸道,果不其然襄芸羞红了脸,可是当她真的想起司徒赫的时候,她的脸色又苍白下来。
“好了好了,我也不同你玩笑了,马上结婚典礼就要开始了,你不就能见到南客到底长什么样子了吗?”白岐知道自己戳中了襄芸的心思,于是便也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面继续纠结下去了。
吉时已到,南客拉着龙亦雪的手从偏殿走出来,这是襄芸第一次看见南客,这也是她第一次被男人的样貌惊艳。
南客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个武士,倒像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虽然他用半张恐怖狰狞的假面盖在脸上,但是仅仅看侧脸也能猜出面具下面的容貌,该是多么的倾国倾城,俊美绝伦。
“这世间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子……”便是襄芸一时间也被南客的外表俘虏。南客只能用妖娆美艳来形容,除了这几个词襄芸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形容这样一个男人。
“别瞧他样貌俊美,这南客可从来都不是等闲之辈。”白岐看着南客细细打量而后开口道:“十三岁登上皇位,十六岁夺得大权,双十年纪便有了如此成就,南疆的领土在南客的领导下不断的扩张……你觉得像这样的男人像是你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波澜不惊吗?他的手段就如他长相一般,魅惑妖娆,诡计多端。”白岐平静地说出这番话,他做了一个看似客观的评价。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不是等闲之辈,能逼得我大月让长公主和亲下嫁,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是等闲之辈?”襄芸的语气中透出一股厌恶。
“怎么,你认识他?看上去你对他的成见似乎还不小。”白岐饶有兴趣地看着襄芸。
“我怎么可能认识像他这样的人物。我不过也只是道听途说,顺便替我大月不值罢了。”襄芸道,她对南客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在襄芸眼里,南客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伤害龙亦雪的人。她当然一定要想尽办法,小心翼翼的防着他。
“替大月不值?有什么好不值的,嫁过去的又不是你,受苦的,也当然不会是你。”白岐淡淡道。
“什么叫做嫁过去的不是我受苦的也不会是我?白岐,你话里有话!”襄芸是何等聪慧之人,自然听出白岐话里有别的意思。
“你可知道为什么男客非要迎娶大月朝的公主不可吗?”白岐卖了个关子。
“我自然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襄芸知道白岐是故意在卖关子。
“南客幼时有一青梅,他们相依相伴,从小一起长大,那个女子样貌算不上美。就像你一样,长了一张大众脸。”白岐说到这还看了襄芸一眼。
襄芸微微笑,不与他一般置气:“继续说。”
“不过南客却对她喜欢的紧,到哪儿都得带着她。”白岐看着王座上的南客道。
“既然南客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立她为后?”襄芸拿起面前果盘上的提子道。
“因为她已经死了。”白岐漫不经心道。
“死了?怎么死的?”不知道为什么,襄芸总觉得南客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那个女人的死和大月朝脱不了干系。
“那个女人也算是南疆有头有脸的人物,仔细算来,也算的上是公主一辈。那个时候的南疆没有现在这么兵力强健,自然也不如现在富庶,也只能够算是月朝的一个附属小国。当时战火纷争,流民不断,南客在外打仗,那位公主就待在行宫里面等着他归来。但是月朝丝毫没有要放过南疆的意思,百般无奈之下,大臣想到了和亲。但是当时南疆朝廷并没有适龄女子可以和亲,于是还是找到了她,跟她商量想要让她去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