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拉着湛易到步行街,好心情没被这几个人影响,兴致颇高的去看电影。
路上乔烟的吸引力仍旧不遗余力的勾着人的目光,察觉到越来越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湛易突然停下脚步把她拉进景观带里,把她放在长条椅上。
路旁景观带几排树隔开了步行街各色明亮的灯光,草坪里摆放的灯散着微弱的光,不少情侣在幽会。
乔烟不明所以的看他。
湛易蹲下身捏着她脚踝,目光从小腿到大腿一寸寸看过去。
乔烟被他这莫名其妙的动作搞得有些懵,动了动脚踝,没抽出来,“湛易,你......干什么?”
感觉到脚踝上的手指再次收紧,随后便是尖锐的疼痛——湛易低头咬在她脚踝上。
仿佛要把印记刻在她骨头上,钝疼。
那天晚上在步行街景观带昏暗的光线下湛易抱着她的腰轻柔的为她擦去眼角的泪,哑着声音,“不许再穿短裤。”
乔烟步子凌乱的出了湛易办公室,到现在她还能记起他牙齿一点点咬合刺进皮肤的痛感。
她爱湛易的清冷矜贵也爱他不动声色的霸道。
只不过,听不听就是另一回事了。
乔烟出了门从包里抽出墨镜带上,拿出口红对着小镜子涂上最妖艳性感的大红色。
整个人从小妖精变成了妖精她姥姥。
走到医院大门自然有人把车送过来,湛易不准她开车的提醒全当了耳旁风。
给左清去了电话,“我马上到医院,准备准备。”
至于准备什么,左清清楚。
她栽了那么大一跟头,现在是时候算算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湛医生有没有很变态?
我们乔乔只能被吃的死死的……
今天依然爱大家,么么哒~
第6章
烈日当空,闷热的风低低扫过卷起一丝焦躁。
b市总医院门口,一辆酒红色法拉利刚刚停下,一众医生护士呼啦啦涌出来迎接,清场的,陪笑的,挡风的,扇扇子的,拉车门的,撑伞的,比伺候家里老母亲还要殷勤周到。
有不明情况的路人还以为某个大领导走基层视察。
抻着脖子看了半天才发现被团团围住的是个娇艳漂亮的女人。
就这样十几号人伺候着还皱着眉头一副嫌弃的模样,与电视剧里的作精别无二致。
从她下车到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住院部大楼的时间,全医院上下就都知道昨天刚走的小姑奶奶又回来了。
昨天乔烟出车祸被送进医院给她安排了豪华病房,醒来后不到半天时间把医院上上下下嫌弃了一遍,不是嫌弃空气中的消毒水味儿就是挑剔床不舒服卫生间太简陋,一群人忙上忙下按照她的要求折腾了半天,空气中一丝消毒水味都没有,甚至连床都换了一张,主治医生和值班护士通通换了个遍,这碧池可倒好,上唇下唇一碰轻飘飘一句话大张旗鼓的回了家。
要是普通病人这么作,一贯冷傲的医生们一定率先撂挑子不干,但她是乔烟,为医院提供所需的精密医疗设备,就算把楼顶掀翻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见这难伺候的碧池又回来,全体医生护士任劳任怨的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
车祸不到一天就满地乱跑——
这么反人类的存在为什么还没被送去切片为医学界做贡献?!
想归想,面上都是一副恭维模样殷勤的把人迎进去。
乔烟昨天离开医院的时候就让左清盯好卡车司机,虽然心里知道是谁指使的,但凡事讲究证据不是。
只是没想到乔琪那蠢货那么能忍,一天时间缩着脖子躲在龟壳里。
也不怪乔烟第一时间怀疑到她身上,要是换了平时她出事,乔琪的“嘘寒问暖”比姨妈还准时。
一个那么爱凑热闹的人,她出这么大事面都没露一下就值得深究了。
她直接奔着司机算账来的,怎么说也是他直接导致自己险些失聪,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脚下生风,众人见这凶神恶煞鬼子进村的模样纷纷避让,身后一众医生护士都因她一身冷气不敢靠太近。
住院部五层普通病房中躺着六位病人,有陪床的家属在一旁恹恹的削着水果,时不时压低了声音小声交谈。
靠窗的病床上一个病人侧身朝窗边睡觉。
“砰—”
门应声而开。
乔烟站在门口,并没有用多大力气推开门,目光在病房里转了一圈落在靠窗的病床上,嘴角蓦地扯出一抹笑。
里面几个病人和陪床家属抬头看了眼,见来者不善纷纷噤了声降低存在感。
卡车司机还在休息,他头部受了伤,把一侧头发剃了缝了几针包着纱布,腿上打了石膏,同样是车祸,撞人的看起来比被撞的惨不少。
乔烟鄙视的睨了一眼。
啧。
豆腐渣做的吗?
正当她要把男人踢醒时床头柜的手机震动起来,乔烟看了两眼,来电显示是乔琪。
双眸闪过一抹玩味,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把手机从左手移到右手上放在耳边。
“你怎么办事的?那贱人没死,浑身就擦破了点皮,你当玩具车过家家呢?还想不想拿你母亲的医药费了?”那头劈头盖脸上来一顿骂,是乔烟无比熟悉的声音。
瞧瞧,正常点说话还是能听的进去的,没事偏偏要装柔弱装白莲,嗲声嗲气的,在男人看来是撒娇,在女人看来恶心的能把隔夜饭吐出来。
“我告诉你,这事你自己解决,如果那贱人报了警最好别把我牵扯进来,否则,我剪了你母亲身上的管子。”
“你哑巴了?别忘了你妈还在我手上,让你去撞人,反而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饭桶,乔烟那个小贱人……”
乔烟唇角缓慢的勾起来,眸光冷冽,不紧不慢打断乔琪泼妇骂街般的刺耳叫嚣声,“贱人骂谁呢?”
她离司机的病床并不远,这不高不低的一声把男人惊醒,浑浊的目光起先还有些迷茫,目光缓缓的放过去见到乔烟拿着他的手机通电话,眼中迷茫逐渐变为惊恐,起身就要去抢。
乔烟哪里会让这么一个胡子拉碴的邋遢男人近自己身,拿过旁边病床旁柜子上的水果刀,刀尖在男人身上漫不经心的来回晃,像是在找位置,最终停留在心脏处,刀尖压进病号服里,把衣服划开了一个小口子,男人吓得不敢动弹,乖乖躺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乔烟看了眼男人的脸别开目光,默了默,对着手机说道,“找个这么丑的男人来撞我,存心恶心我是不是?我早就说过,我乔烟死了也会把你们母女俩拖下去,你这么迫不及待想死早说啊!”
乔琪愣了好半晌,等乔烟又开口才确认,把手机从耳边移到面前,瞪大眼声音也更尖锐起来,“乔烟!”
乔烟不屑的嗤笑一声,“傻白甜人设立久了还真成蠢货了。”
“放心吧,我不会找警察的。”
警察介入了那多不好玩。
乔琪和乔烟不对付是圈子里人尽皆知的事,但乔琪一直一副什么都不懂的白莲花样,偏偏有事没事在乔烟面前刷存在感,乔烟对她这块牛皮藓已经厌烦至极,一直纵容手底下那群不是什么好茬的心机婊们时不时在她身上找点麻烦。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些年乔琪被折腾的可不轻。
小白莲花明着讨好她暗地里给她使绊子穿小鞋,人家上有爸妈,下有一群舔狗护着,乔烟除了有限的几次被惹怒最大的动作就是前天晚上砸了她的生日宴,其他的也没能实质性的做出点什么。
本来乔烟没把心思放在乔琪身上,搭理她平白拉低格调,但现在这小贱人竟然开始□□了,如果不是她早有防备指不定被她这一手玩死了。
现在送上门来的沙包,她不打岂不是对不起乔琪的美意?
但不是现在。
她听说她那个渣爹昨天带着小三出差了,也难为他在女儿的生日宴被砸的第二天来不及安抚心灵受伤的女儿就要去工作。
一家人嘛,总要整整齐齐的才好玩,不然怎么体现患难与共家庭和睦呢!
为了取得更好的效果,她有耐心等。
乔烟随手把刀子扔在男人脸上,冰冷的刀身贴在脸上,男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她把录音发到自己手机上,又往电脑上发了一份才把手机扔给男人。
冷笑着讽刺道,“蠢货也只配找蠢货办事。”
鄙视完转身来到门口,自然有人殷勤的开门,乔烟颇为受用,满意离开医院。
她到工作室泡了一下午,一直在电脑上捣鼓录下来的语音,直到傍晚才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给湛易发语音。
“湛医生,吃饭了吗?”
语音刚发送过去不到二十秒湛易的电话就打过来,“吃过了,马上要进手术室,晚点说。”
乔烟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就挂断了。
乔烟:“......”
挂她电话?她是不是太好脾气了?
乔烟虽然娇纵但也不是拎不清事的人,被男人挂了电话她无聊的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摸出口袋中剩下的最后一块糖放在掌心,从操作台的小抽屉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在手机上搜这个牌子,却一无所获。
“qiaoqiao”这个花体字样难道是巧合?
在糖纸上她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便把疑问压在心里,反正湛易跑不了,到时候再问。
***
第二天乔烟如约到医院,经过昨天的露面医院里关注着湛易的小姑娘以及老太太都认识了乔烟,她过去的时候审视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打量着她。
乔烟问了值班的唐深来到三层诊室,远远便看到一个身着朴素皮肤黝黑的男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裤脚上还凝固着星星点点的水泥,手里捧着一只蓝色破旧的塑料杯,饱经风霜的脸上有着深刻的皱纹。
她平时不会去注意农民工,但他坐在湛易诊室前,凡是跟湛易沾上边的她都会多注意两眼。
男人见她走过来,看了两眼目光便又回到手中的杯子上,不动声色的把脚收到椅子底下。
乔烟没在意晃着手中的车钥匙懒懒散散的走进诊室便见一个身材中等的女人抱着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女孩坐在椅子上,湛易站在一旁弯腰帮小女孩检查耳朵。
女人年纪不大不难看出来是个美人胚子,但许是生活的磋磨,她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的皱纹,身上的衣服也比普通人要更朴素些,但胜在干净显得整个人清清爽爽的,小女孩皮肤白皙软嫩,小小一只像个精致的洋娃娃,不难想到门外的男人和这母女俩是一家人。
湛易知道乔烟进来看了一眼,示意她自己找地方坐,眉头一直没舒展开。
小女孩大概有五六岁,粉粉嫩嫩的,乖巧的靠在妈妈怀里,见湛易皱起眉头小脸上扬起笑,一只手拽着湛易的衣袖,“哥哥,瑶瑶不疼。”
“瑶瑶乖。”湛易脸上露出温润和煦的笑,摸了摸女孩发顶直起身。
“湛医生,瑶瑶......怎么样?”女人局促的抱着小女孩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