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按照之前的计划,黑盒子很可能就在这片雨林中。当然也存在一个最大的问题,很有可能是以太人故意设下埋伏,引诱我们来这里。现在我们别无选择,要么搞清楚这是陷阱,要么拿着盒子回去。我来控制视野,野火你注意远程保护。宋江你……就注意保护野火。”
梁左虽然不想在这么紧急关头提问,还是必须将自己不懂的东西告知,不然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你们所说的司职值的是临时的功能吗?”
酒鬼略带讶异:“你连战队司职都不知道吗?”
野火索性懒得看他,一个人迅速攀爬上一课书,从背后盒子里摸出东西,开始捣鼓什么。
“不知道……我只是不小心进入联盟任务。”
这句话让好脾气如酒鬼都青筋暴起。
“该死,怎么会将你这样的新人分配到前线来,看来人真是不够用了……是这样的。联盟的战斗方式基本上是按照精锐小队作战,如果是大规模战争比的就是纯粹资源了。所以常规作战都是小队式,一般小队里分为五个位置,指挥官,顾名思义制定计划和战术的人;游击,能够单人完成牵制和暗杀对方的战士;金刚,能够保护队友,危急时刻能够断后,具有极强防御本领的人;术士,有秘法,可以使用混合伤害或者具有某种能够增幅队伍能力的人;射手,团队输出最高最多的位置。这其中也可以互相交叉,不过一般来说是分为这五个。以后你就会慢慢体会到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和职责。”
说完后酒鬼也忙碌起来,他从背后银盒子里头取出一个看起来像是半边头盔的东西套在头上,然后又组装出一面黑色盾牌,梁左看得有些眼熟——不就是初始武器那个黑盾吗?
不过显然俩者有根本性的不同,这面黑盾无论从卖相还是那精细的质感都比初始武器好太多。
梁左估计,说不定初始武器就是根据这些应用装备简化后制作的。
他也将自己的盒子打开来,里头东西倒是简单,一把同样光滑的黑刀,把柄处还有一个扣槽,摁下之后黑刀把柄能够拉出一把同样黑色长匕首。除此之外还有一包看起来像是软性胶囊的东西,梁左试着摸了摸,扭头一看酒鬼正在吃这种胶囊。他也尝了一颗,发现这胶囊应该是某种类似补充体能的军粮。
除此之外盒子里还有最后一种东西,一块椭圆形的金属片,上面没有按钮也没有标志。
“这是信号弹,召唤援军用的。能够接收和发送十秒钟的语音,别乱用,你不知道暗号和行动标志求救也会被自动过滤。”
酒鬼说了这句话后就独自走到前面去警戒了。
梁左将军粮又吃了一颗,感觉肚子有些稍微发胀,除了黑刀之外其他东西收好将银盒子背回背上。
“敌人来了!撤退!”
酒鬼突然大喊一声。
梁左跟在他身后朝着逆向方向迅速撤离,他突然感觉到不妥:“酒鬼,怎么敌人没有快速移动过来?”
酒鬼也停下步子:“根据我的显示器上标注,危险物正在快速接近中……”
此时酒鬼突然整个人一抖,一把推开梁左。一根长矛贴着梁左脸颊飞过去,哪怕如此也擦出一条破皮痕迹。梁左赶紧持刀护在酒鬼身边。
两个高大的人从树上一跃而下。
他们每一个都有两米高,赤裸上身,下面是一条不知材料类似绒裤的东西,在他们背上背了两把铁棍一样的武器,手中也拿着一把金属打造的长矛。他们俩人互相交谈着什么,面对眼前猎物十分放松,仿佛擒拿猎杀不过是举手之劳。
酒鬼眼睛一凝:“是本地土著,这颗星球的本来所属者……他们看来也不安分,趁我们和以太交火出来搅和。听好了,我一举起手你就朝后面跑,将这件事通知领队。”
他挣扎着拔出插入胸口的长矛,慢慢站起来,缓缓举起手。
梁左抬腿就跑。
土著人正要攻击梁左,却发现酒鬼手臂突然燃起火来,酒鬼单手一摸他最爱的酒壶,整个人燃烧起来。他一面盾牌挡开其中一个土著人,另一拳和另一位土著拼了一个平手。
土著略带意外说:“没想到,还是稀有民族的人,为了表示我的尊重,我送你去死。”
酒鬼心中大骇:“你们能听懂,不是一般的土著……”
“当然。”
对方一步步走来,声音沙哑:“战争,从来都不是一般人能参与的……”
另一个土著朝着梁左追去。
他身高腿长,几步就消失在密林中。
第039章 回归
土著人铁矛飞速而来,梁左被迫改为伏地躲避,长毛擦着他后背飞过钉在前面的树干上。他只觉得背部像是被炭火烧过一样,剧烈疼痛让梁左死死攥住自己唯一的武器,黑色合金刀。
见梁左总算没法再跑,土著人从身后拔出两根长铁棍。他拿在手上梁左才看清楚这种怪异兵器,中间是空的,上面还有一个个孔洞,就像是某种奇特乐器。
土著人手持两根铁棍一大步跨到梁左面前,一棍砸下,梁左就地一滚,原来他呆的地方依旧被打得泥土飞溅。
另一棍并没有迟疑丝毫,梁左只得双臂握住合金刀硬抗,只接触了一瞬间他就被巨力撞击得不得不弃刀,整个人往下面一滑,从土著人的胯下钻过,翻身跳上他背后,一拳凝聚现在可怜的那一点气对准他脑袋打去。土著人给打得身形微晃,单手抓住他的腿一把摁在地上,手中铁棍直直戳向梁左眉心。
突然土著身体又晃了晃,动作停滞了片刻,梁左趁这机会从他手中挣脱,朝着远处拼命逃走。
身后有个声音冲他喊:“东南角,快走。”
他听出是野火的声音,原来是她救了自己。
梁左回头看到土著人摇摇晃晃追来,他似乎不断受到某种攻击,不时张牙舞爪,动作比起之前慢了太多,最后他突然将两把铁棍组合起来,铁棍两端长出两个矛头来。土著人大喝一声,长矛飞向梁左而来。梁左大惊,之前交手他就感受到对方虽然战斗方式并不精湛,本身力量反应和肌肉强度都完全不逊于自己曾经面对的那只lv10巨熊。他故技重施趴下躲在一块石头后面。
长矛擦着他的头皮飞过。
梁左正要松了口气,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让开”。
他已经筋疲力尽只来得及在地上一滚。
那把长矛停在他鼻尖前面最多一厘米处,另一端被领队抓住。领队丢下长矛,手掌也被磨得全是血。
“撤退。我殿后。”
在领队掩护下,梁左和野火终于逃到了之前翻车的那一带。
领队听了梁左的话,又找野火鉴定了一番,最后翻出那枚通讯铁片从中扳断,他快速讲了一句话。
“等待救援。”
他依旧言简意赅。
野火少有地问了一句:“另一队人……”
“我去晚了。”领队声音里依旧不减起伏:“这次土著人的出现是早有预谋,具体要看上级指挥官们分析……人来了。敌袭!”
领队抓起同样的黑色合金刀,猛地对准地上一扎,拔出来时上面已经有了某种淡蓝色液体。
他脚下土地突然隆起,崩裂泥块,一头浑身块状硬甲的怪兽朝领队喷出一团气雾,领队单手虚引竟然将气雾吹开,然后下一秒他再次跳上怪兽头顶,又是一刀扎下。怪兽吃痛,猛地一晃,从地下彻底跳了上来。梁左终于看清它的全貌。
看起来像是某种六足昆虫,不过它浑身有硬甲,六足都有倒刺,头部尖锐,还有一条分岔的尾巴,身体长约五米,宽约三米,和装甲车相仿。
怪兽受伤后更是狂烈,它的六足突然在地上高频率掘土,嘴里发出怪叫。
梁左终于看到野火出手了。她手持一杆像是吹箭的金属武器,不断从里头有某种杀伤性子弹射出击中怪兽嘴里,打得怪兽一嘴蓝色血液。她远远站在一棵树上,不断瞄准,攻击。
看到这样的场景梁左也不甘当看客,拔出合金刀正要上前。
领队却脸色不好看:“你们俩,撤退。”
几秒仿佛地震的短暂震颤之后梁左终于知道领队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五只六足怪虫,以及,六名土著。
其中还有一位土著穿了一身全覆盖式银色甲胄,手持一把长弓,后面还有人给他拿着长柄大刀,一眼就能够认出他是其中指挥官。
领队大喊:“朝我靠拢。”
话才毕,那甲胄土著人的箭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余力将他击飞在地,领队不断咳血,眼看已经失去了战力。
野火的射击依旧没有停止,一颗颗子弹射向甲胄土著,他依旧是一箭射来,梁左听到一声闷哼,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胜算太少……
梁左深吸一口气,准备死战。
天上突然响起了一道长长的呼啸。
梁左抬起头,看到有个东西正急速飞下来。
飞速击中了场地中央,梁左被气浪给震得飞开来去。再次睁眼他发现那处被陨石击中的地方已经稍微凹陷下去,形成一圈圆形,中央是一具冷冻仓,不过和自己那个不同,这东西是浑身银色,舱门自动弹开。
里头人走了出来。
梁左顿时呆滞了。
是一个戴面具的小姑娘,一身蓬蓬裙,跨了一个斜挎包,看起来仿佛只是一个去户外游玩的女孩。
梁左忍不住说:“小黄花……”
没错,正是之前在坟区遇到的自称小黄花的姑娘。
小黄花扭头一看,也仿佛见了鬼:“你这种菜鸟竟然敢来这里,现在世道真是变了……”
她回身走到全身甲土著人面前三米处:“还打吗?”
全身甲土著人第一次发言:“你们联盟违反了约定,不能派遣战队进入战场……”
“阁下也不是一样吗?甲胄武士不是也在违约限制之中吗?”
对方沉默了片刻:“我们走。”
一行人带着六足虫转身就走。
小黄花也不再理睬,走到梁左身边问:“有几个还活着。”
不等他回答小黄花就发现了领队,过去翻出身上的斜挎包,从里头捣鼓了一阵给他简单治疗了。然后她又将野火从树下抱出来,野火只是被射断了腿,问题远没有领队严重。
“它们的箭有特定毒素,我解不了毒,只有等……他们来了。”
一辆轻型装甲车撞断几棵树停在几人身边。
三名同样衣着的战士走出来,先是向小黄花行礼:“大人。”
小黄花点点头:“这里交给你们了,我还要去其他地方看看。”
“是!”
接着就是对于现场几人的急救,野火处理了伤口消毒后问题不大,领队则是由于胸口中箭,正在暂时性昏迷,最后梁左反而是其中受伤最轻的人。
回去的路上,梁左忍不住问野火:“那个女的是谁啊?”
“战队的人,十二个战队里头的一个吧。”
也是想到梁左什么都不懂,野火特意解释:“联盟高端战力就是十二个战队,当然不是像我们这种小队的形式,你可以把每一个战队看做一个势力……正式人员是五名,除此之外还有轮换,候补,很多人的。按照一般情况,之前那位大人应该是候补,不过也是非常了不得的人物了。运用得当,一个人就相当于一支军队。”
梁左下意识不太相信,因为俗话说人力有穷尽,一个人哪怕再强被蚂蚁攻势消耗下最后不都完蛋吗?
“不会吧?”
野火笑了笑:“你没见识过他们的战斗方式……这里不是他们的战场。他们的对手是以太帝国的战队,那是一群疯子……死了还可以复生。战队的人有的比我的子弹速度还快,有的能够在上千公里外攻击对手,神秘系的还能够利用各种地形力量,制造飓风、火灾、地震、雷暴……他们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梁左也想了想,如果说一支军队正在海上前行,此时一名战队人士制造海啸,配合雷暴和飓风,完全可以摧毁这一支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