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士兵沉默着，他们太多年习惯了沉默，已经没有反抗的血液。
韩靖只是看着弯弯：“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们动手。”
弯弯理了理自己头发，背对众人穿上一件背心，又套上一条短裤，路过杜俊才身边时轻声说：“再找一个女人吧。”
“不……”
杜俊才脸色铁灰，嘴角蠕动，手突然拔出枪来。
弯弯一把抓住他的枪拧成一圈废铁，哐当一声丢在地上。
“无知。”
她看向韩靖和后面的梁左：“走吧，我知道终究会有这一天的。”
韩靖点点头：“多谢配合。”
梁左看着呆呆跪在地上的杜俊才，叹了口气。
对于昆仑中人来说，他们这样的普通人的确已经意义不大……古语说，门当户对，他们这种错位的男女关系也许在故事里会有一个美满结局。
可惜，这是现实。
现实中没有所谓的白莲花，大家各怀立场，无法调和。
而弱势的一方是没有任何发言权的。
可怜与祈求对于强者毫无意义。
第532章 回归与查探
将京介送回灵霄镜，她恢复了自己男性身躯，被内务部人带走。
擅自叛出，按照灵霄镜律例，会遭受五年禁闭之刑，加上京介扰乱c71原住民生态，他的刑期直接被提到了十年，十年内他将如同被他反制的教宗一样，被关在狭小的无法站立起来的空间之中，黑暗不见天日，无法看见，无法听见，却又无法死亡……
任务完成，梁左没有停下脚步。
对于小黄花的死他一直隐隐有种怀疑。
最后一次与罗素见面是在废弃区的黑海，那时候罗素极为狼狈，之后和梁左分开，回到烽火楼休息。可梁左问过祝迦叶，罗素当时并没有折返山门，从罗素离开烽火楼追踪犯人她就始终没有回归，直到祝迦叶在归墟发现信号和她的尸体。
梁左想了想，联系到老白。
听了梁左的描述，白子驹那头微微诧异：“这种事还是烽火楼自己查证最稳妥，你插手可能不太合适……”
梁左表达了自己的坚决。
“好吧好吧……我帮你物色个靠谱的人，这种事肯定是蛇首道的人最擅长，我问问白蛇她有没有空。”
说罢白子驹就切断了联系。
正在梁左静心等待时，青子，不，现在应该说是郑悠悠突然接通了和梁左的通信。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梁左佯装惊讶：“什么好消息。”
他心里估摸着，郑悠悠应该是加入了新百味当厨娘。
“我现在有了新身份。”郑悠悠声音轻快，似乎心情极好：“鄙人蛇首道，锦蛇，请多指教。”
梁左有些没反应过来。
郑悠悠给出的选择中好像根本就没有蛇首道这一项……突然就选了个额外选项，不过倒也是符合她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
“蛇首道做的是咨询、追踪、信息采集分析、人物侧写这一类的业务，也就是说，如果你需要查谁，或者购买一些特殊信息，都可以我找我锦蛇。”
她已经迅速进入角色，推销起来。
梁左猛地想起，罗素之死一事似乎可以委托给郑悠悠。老白那边虽然有熟手，不过辗转始终有些不方便。
于是他立刻对郑悠悠讲了下关于小黄花的事。
“没问题！进入蛇首道的处女单就是你了，放心，一定妥妥的。”
郑悠悠满口答应。
梁左赶紧对老白那边说自己有了委托人选，老白倒是无所谓，只是叮嘱说你要小心，涉及两会十三府内部事务，千万千万谨慎。
将关于罗素的资料整理传递给郑悠悠后，梁左不免疑惑。
她现在时被玉京山通缉的状态，查罗素的事难免会进入昆仑，对郑悠悠是一个巨大风险。
“安啦，蛇首道不像你们五指戒，人少什么事情都得一个人完成。”
郑悠悠给梁左讲述了一下蛇首道调查流程。
她们内部分工类似于“蜂巢”，也就是大多数事是由互相之间协同完成，蛇首道精密的人员配置和方向专精令他们整个组织如同一条对周遭环境极为灵敏的蛇，随时能够发现异常。
举例来说，关于昆仑两会十三府都有专人负责研究和培养内线，互相之间采用的单向联系方式，这也保证了双方的安全，哪怕有一方被策反或者损失，也能够及时止损。再者，每个成员都以“蛇”名代称，人会更替，代号不变，不同代号负责事宜也尽不相同。
蛇首道首领是王蛇，他身份一向神秘，真身几乎从未出现过，一直远程发号施令，实际上却是由白蛇出面。
往下则是庞大的树状结构。
第一个分叉是“昆仑”和“蓬莱”，白蛇直接负责的是昆仑部，黑蛇则是总领蓬莱部。
白蛇往下又分两会十三府的负责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民间组织、小型社团的联系者，这些人的消息源于真实身份都互相独立，汇总到白蛇处被蛇首道统一收纳和调整资料。
黑蛇之下也是同样，蓬莱诸部也有蛇首道的眼线，同样垂直管理，单向传递信号。
蛇首道有一条最重要的规则：不要回答！
任何信息，接收后消化、判断才是最正确的方式。
一旦有蛇阵亡或者特殊意外退出，原本位置就会被人填补，人变来变去，蛇的头衔永远固定，如此保证了资源属于蛇首道而不会被单人据为己有。
担任“锦蛇”的郑悠悠才加入蛇首道，被分配到的位置是蓬莱几个小团体的信息收集。
蛇首道是允许单人承接外部委托的，只是需要报备通过，再提供给组织一定程度的分成，就能够利用组织内部的信息通道。
由于蛇首道这种精密分工和资源共有流通的方式，单人哪怕对某些组织完全不了解也没关系，找到相应代号的蛇，出示上面给的授权就能够收到对方发回来的信息资料。
听了她的描述，梁左不由羡慕。
果然，五指戒这种吊儿郎当的组织完全没得比，看看人家多专业……
“那我先去申请，通过白蛇审核评估后才能够正式开始，应该没什么问题。”
郑悠悠贴心说：“你需要准备一笔钱，我们收费可不便宜。而且烽火楼这几年发展势头很强，评估下来可能会要价高一点。”
大概十分钟后，郑悠悠那头有了结果，白蛇给出评估通过，不过给出的价格……
“十万一口价。”
“好贵……”
梁左目瞪口呆，这么多钱自己还从没见过，也不知道青筝那里给不给贷款……韩少爷那里怕是也很难肯给自己这么多……
“没钱，都投在‘幻神变’里了。”
韩少爷直截了当回绝。
“十万？白子驹才刚提走了二十万，你要十万，我们这一季度预算已经没有了。”
青筝则是有些没好气。
靠，老白又乱花钱。
梁左急得挠头抓耳，真是没钱难死英雄汉。
“能不能贷款，先欠着……”
他厚着脸皮问。
“不行哦。”
那头郑悠悠遗憾道：“蛇首道概不赊欠，不过可以卖自己，和我们签个同等价值的定时卖身契。”
梁左头皮发麻：“那不用了……”
猛地他想到了一个东西，一把掏出包裹里的“五炁珠”，这东西是韩少爷从齐元斋那里诈来的，有价无市，眼下没钱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五炁珠吗？这个价值是足够了，还有一点找零……不过我个人觉得不划算，五炁珠价值很高。”
郑悠悠偷偷说。
不过对梁左而言，查清楚小黄花的死因是比五炁珠更重要的事。
“好，委托我接下了，等我消息。”
第533章 大典前紧急筹备
时间临近灵霄镜正式重开山门大典。
灵霄镜内众部都在忙碌。
白鸟部，五指戒办公室内此时正在开会。主持会议者的是青筝，老白依旧翘班。
“上面副掌门齐仲直接给我们下达了任务，我们负责部分接待事宜与名单合计，分别配合外联部和具物部。下面我分一下组，如果大家有意见或者建议请提出来。”
青筝念着。
“六景，韩靖，你们最为细致和有条理，来处理和具物部相关的名单物资统计，那头会有人接洽你们。”
韩靖突然举起手：“可不可以不去。”
“不可以。”
“病假呢？”
“也不行。”
韩靖打了个哈欠：“那我没问题了，服从组织安排……”
梁左忍不住笑出声，最近几天韩靖都在捣鼓幻神变，却不知道出了什么bug一直在爆炸，搞得他抑郁无比，天天都被炸得换发型。
韩靖投来一个和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