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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寻龙相师 > 第97节
  “放心,在老娘的地盘上,还没人敢撒野。”胖厨娘一手叉着腰,泼辣的说道。
  我感觉眉心,仿佛有个东西在跳动,每跳动一次,全身便抽搐般的疼痛一阵,衣衫完全被汗水打湿。
  朗行松盘腿在我身前坐下,拿出一个造型别致的木盒子,打开盒盖,里面放在一块龙形玉佩。
  “护脉世家的龙纹令,郎老头,没瞧出来,你还挺大方的。”胖厨娘看了眼盒子里的玉佩,砸吧着嘴说。
  “我们家祖上,曾经与你们张家有过交往,听说没有见识过上品龙脉的张家人,很难开启第三个卦象。”朗行松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龙形玉佩上。
  鲜血融入玉佩,一直安静躺在盒子里的玉佩,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苍茫气息,仿佛山脉般巍峨厚重。
  我睁眼看着眼前一幕,无法说话,也做不了任何多余的动作,只能尽量控制住身体,不要颤抖的太厉害。
  “这块至宝龙纹令,可以帮助你领略上品龙脉风光,你放开心神,不要紧张。”朗行松拿起玉佩,紧贴在我额头。
  我感觉到一股淡淡的雾气,迷惑住双眼,眼前翠绿一片,自己漂浮在一片山脉的上空。
  这一条巍峨山脉,如龙蛇起伏,山石险峻,一眼望不到头,大部分都笼罩在一层白蒙蒙的雾气中。
  “龙脉为天地造化,山石为鳞,溪水河流为筋络,草木泥土为血肉。”朗行松的声音,听着有些飘渺。
  我感觉自己,不断的在向前漂移,下方的山脉高低起伏,仿佛一条盘踞在地上的巨龙。
  “龙脉之气,无形无质,地气一动,则天崩地裂。”朗行松继续讲解。
  话音刚落,脚下的山脉动了,仿佛地龙翻身,整个大地都在晃动,草木山石纷飞,河流改道。
  “风水流转,龙脉随天地大势移动,变化万千。”朗行松讲述的内容,都是相经上缺失的绝密。
  我漂浮在虚空,脚下的山脉,每过一个周期,便会来一次天崩地裂的翻转,造型位置不断变换。
  “想要掌握龙脉之秘,需理解天地运转之理,否则就算侥幸寻到龙脉,也无法寻龙定穴,引龙脉地气为己用。”
  朗行松每一句话,都仿佛天地洪钟,让我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蒙着眼睛的一层迷雾,逐渐退散,脚下的龙形山脉消失,我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你现在对龙脉的理解,又加深了一层,可是尝试开启第三个卦象。”朗行松一脸疲惫,收回龙形玉佩。
  我闭目回忆,二叔曾告诉过我,第三个卦象名为命宫燃灯,开启时,需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眉心命宫。
  命宫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地方,这里寄存着三魂六魄中的主魂,命宫受损,则主魂也会残缺。
  我小心翼翼的将精神力,向眉心命宫的位置,慢慢探过去,感知中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忽然,一个细小的金色光点,出现在一片漆黑的感知中,金色光点越来越亮,最后变成一朵燃烧的火苗。
  在金色火苗亮起后,我感觉自己的感知力,敏锐了十多倍,甚至现在闭着眼睛,也能大致感受到,身边几人的位置。
  二叔当初说过,如果我能开启第三个卦象,不仅精神力会强大几倍,更主要的是,有金焰神灯护住命宫,以后不怕任何邪祟附身。
  “咦,体内怎么有一丝红色细线。”我敏锐的感知力,发现一条若不可查的红线,隐藏在体内。
  那一丝红色气息,如灵活的小蛇,不断躲避我精神力的围堵,最后避无可避,哧溜一下窜入命宫。
  金色火苗动了,快如闪电,一闪一灭,便出现在红线附近,动作灵活如蛇的红线,仿佛遇见了天敌,在金色火苗的炙烤下,烟消云散。
  “好险,一定是那贼秃留的后手,幸亏顺利突破,及时发现了体内隐患。”我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过了片刻,我感觉全身上下,那股酸痛的感觉,逐渐消失,缓缓睁开眼睛。
  “恭喜,这么年轻,就开启第三个卦象,小张先生有望成为一代宗师。”朗行松微笑着恭贺。
  “多谢朗大伯成全。”我嗓子有些干涩,声音沙哑。
  “你把化龙石送给我们郎家,这份人情,可比我帮你突破这点小事,贵重多了。”朗行松站起来说。
  “你感觉还好吧?”甄青衣走了过来,伸手扶我起来。
  盘膝坐了这么久,双腿有些麻木,还好有甄青衣扶着,才没有摔倒。
  “妈,我头有些晕,去楼上睡觉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怀中抱着古筝,在门口说了声。
  我侧脸望去,看看那明目皓齿的少女,又回望一脸横肉的胖厨娘,心中有些无语。
  “这是我女儿,别惊讶,老娘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大美人,要不我家那口子,能瞧上我?”胖厨娘对女儿招了招手。
  “小溪,过来和叔叔伯伯打声招呼。”胖厨娘对女儿说。
  我被少女喊了一声叔叔,一脸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脸,想着自己难道已经直奔大叔级别?
  “扑哧!”甄青衣在一旁笑了,拉着少女的手,问东问西。
  我此时才发现,这名叫小溪的少女,脸色有些苍白,而且面相十分奇怪。
  “张老弟,你也发现小溪命格特殊吧?”赖先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那边的事情解决了?”朗行松侧脸问了句。
  “暂时解决了,小溪给我打电话,说这边出了事,我就赶回来了。”赖先生摸了摸女儿头发。
  我盯着小溪的脸,神色有些犹疑不定,觉得这种特殊的命格,没道理出现在一个小姑娘身上。
  “别在厨房站着,我在偏厅备了茶水,我们去那边聊。”赖先生邀请着。
  叫小溪的女孩,和我们打完招呼,站了片刻,转身抱着古筝,上楼休息去了。
  我在后面走着,时不时侧头看着赖先生,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问。
  “张老弟,你一定很奇怪,丧门痣,这种鬼媒婆的专属标志,为什么出现在小溪脸上吧?”赖先生开口说。
  “难道是我看错了,不应该啊。”我有些不确定的说。
  “不,你没看错,就是丧门痣,说来话长。”赖先生长叹了一口气。
  丧门痣,十分特殊,并不是先天形成的痣,而是后天做多了缺德事,老天给予的惩罚。
  至于为什么说,丧门痣是鬼媒婆的专属标志,因为只有专门坑蒙拐骗,而本身无任何法力护身的鬼媒婆,最容易长这种痣。
  “赖先生,你是风水大师,丧门痣刚显形的时候,应该很容易驱除的。”我有些不解。
  丧门痣,一般长在眼角后面,其真正的危害,在于会破坏一个人的气运福缘。
  不过这种恶痣,刚刚出现的时候,若能找到有本事的风水师,是可以去掉的。
  “那不是普通的丧门痣,而且小溪也没做过任何恶事。”赖先生将我们引进偏厅。
  “若不是你多管闲事,小溪哪会遭这份罪。”春娘愤愤说了句。
  “我之前提出,让张老弟帮的忙,就是和小溪脸上的痣有关。”赖先生为我们倒上茶水。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非常好奇,区区一颗恶痣,竟然能难住一名风水大师。
  “这事回头再说,先把张老弟眼下的麻烦,解决掉。”赖先生拿出一个档案袋。
  我忽然想起,自己还是一身麻烦,那邪和尚阴魂不散,不解决掉他,睡觉都不安稳。
  “这是我托南洋的朋友,调查出来的信息。”赖先生拍了拍档案袋。
  “拿给我看看,什么时候,轮到南洋猴子嚣张了。”朗行松是个火爆脾气。
  “那普赞宗师的来历,可不一般。”我语气沉重,那可是一个吃了长生蜕,不知多少岁的老怪物。
  “管他什么来历,找上门,灭了丫的。”朗行松一把年纪了,说话火药味十足。
  第3卷 南洋邪佛“惑心”第一百二十六章 血色寺庙
  档案袋里的文件,被倒在茶几上,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照片,瞧着十分阴森诡异。
  “啊,这都是些什么照片,怎么瞧着跟凶案现场似的。”甄青衣低声惊呼。
  “这是南洋那边的一个小村子,村后的山林中,有一间名为阿曼陀的寺庙,那神秘的普赞宗师,便在这座庙里修行。”赖先生挑出一张照片。
  “这座寺庙的格局,看着十分眼熟。”我伸手接过照片,那是一张远景照。
  照片的来源,应该是偷拍的,四周都是半人高的灌木,选取的是侧面角度,不过那血红色的寺庙,被镜头抓取的十分完整。
  “想起来了,泉洼村那坍塌的古庙,也是这么个格局。”我一拍腿,除了颜色不同,这两座庙都是一样的布局。
  “什么泉洼村,你见过照片上的寺庙?”甄青衣侧脸看着照片,疑惑的问。
  我把上次去泉洼村的事情,简单向大家介绍了下,着重介绍了故事中,那个老和尚的事情。
  “没想到普赞,还有这么复杂的背景。”赖先生听完后,感概了一句。
  “管他什么背景,我就不信,砍了那贼和尚的头,他还能不死。”朗行松用力一拍茶几。
  “大伯,这是明朝紫檀木茶几,很贵的。”郎英在一旁小心提醒。
  “什么紫檀黑檀的,别以为你当了那劳什子总裁,就长见识了。”朗行松吹胡子瞪眼。
  “茶几坏了没事,主要怕茶水洒了,烫着大家。”赖先生赶紧跳出来打圆场。
  郎英戳了下甄青衣胳膊,背着她大伯,偷偷做了个鬼脸,两个女人凑到一起,嘀嘀咕咕说着小话。
  “这报纸上写的什么鸟字,一个都不认识。”朗行松拿起茶几上一张旧报纸。
  “那是一篇新闻报道,那个叫古迈的小村子,曾经全村爆发过一场疫病,村里人都死光了。”赖先生在一旁介绍。
  “那里现在成了鬼村?”我皱起眉头,想到马家村。
  “那倒不是,当地政府,从周边村子,迁徙了一些村民,补充到了古迈村。”赖先生摇了摇头。
  “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干尸吊在树上,没有人管吗?”我拿另一张照片。
  “这正是我要介绍的,把干尸吊在树上,是南洋那边的一种邪恶仪式,一旦有生人靠近,那些干尸就会醒过来。”赖先生抽出几张照片,在茶几上一字排开。
  每一张照片上,都有一具姿势扭曲的干尸,瞧着那空洞的眼睛,还有大张着的嘴,我心中有种毛乎乎的感觉。
  “我那位朋友,费了很大功夫,才拍到这些照片,那座寺庙的周围,都吊着这种干尸。”赖先生说着。
  “这些干尸,与我们这边的僵尸,有多大区别?”我盯着照片,试图判断这些干尸的实力。
  “比僵尸难对付的多,这些干尸体内,都寄养着毒虫,而且还被下了诅咒。”赖先生语气凝重的介绍。
  “狗日的邪和尚,还真是怕死啊。”朗行松皱眉嘀咕了一句。
  “这些仅仅是寺庙的外围布局,至于里面有什么危险,没有人知道。”赖先生叹了口气。
  我脸色凝重,南洋的一些邪术,能无视距离的限制,那邪和尚躲在寺庙里,各种诡异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
  “得想个办法,把他引出来。”我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