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未到,一股又腥又臭的味道,差点熏的我吐出来,耳中隐隐传来无数鬼嚎。
我心中凛然,当煞气浓厚到一定程度,便会产生幻听幻视,对面那家伙体内的煞气,浓厚的程度已经与我体内阳气相当,否则我也不会产生幻听。
使用了禁术后,对方的身体,比钢铁还要坚硬,与对方硬拼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不过,我也不是一味的闪躲,在手持勾玉剑躲避的同时,挥出手臂,向对方小腿砍去。
“贱狗,就会在地上滚来滚去。”那变态绿油油的眼睛,升起一层红芒,提脚向我踩来。
我匆忙向一旁闪躲,额头渗出一丝冷汗,对方实力强的超出我预料,今天一不小心,说不定就阴沟里翻船。
“小心,快躲开!”鬼探徐惊呼一声,随手抄起一把椅子,向变态丢去。
“找死!”遗容师任由椅子砸在身上,神色狰狞,向鬼探徐冲了过去。
“先吸干了你这只小苍蝇的血,再解决那只贱狗。”遗容师发出变态的怪笑。
我目眦欲裂,若是被那变态靠近,鬼探徐半秒都撑不过,绝对会被对方杀死。
老刘就躺在鬼探徐身边,一动不动,还没从昏迷中醒来。
我飞速爬了起来,用尽全身的力量,向着那边冲去,若是晚上一步,说不定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就没了。
鬼探徐慌乱间,拿起一把椅子挡在身前,企图阻止那变态靠近。
“你挡不住他,赶紧躲开。”我声音沙哑地嘶吼。
“我不能让,老刘就在旁边呢。”鬼探徐咬了咬牙,半步未退。
我在心里骂了一声鬼探徐“倔驴”,大吼一声,用出寻龙定穴的祖传绝技。
勾玉剑快如利箭,向着那变态后背射去,途中带起的尖锐风声,隐隐带着一丝龙吟。
我心中一喜,寻龙定穴的威力,分为几个层次,能虚空现龙吟,证明我现在已经登堂入室,触摸到了这门绝技的门槛。
小时候听二叔说,创出这门绝技的先祖,能掷出一剑,穿山碎石,屠妖灭魔,就连刀枪不入的飞天夜叉,也能一剑穿心。
那个变态这次没有硬接勾玉剑,动作一顿向着一旁闪去。
勾玉剑擦着鬼探徐肩膀,射中墙壁,直接穿墙而过,飞了出去。
我在勾玉剑离手的同时,双手就已经在飞速结印,脚下传来微热的感觉,我与下面的地脉之气,产生了一种心神相连的感觉。
一团无形的地火,在遗容师脚下汇聚,随时准备升腾而起。
我精神一振,没想到地火印这门秘术,也在关键时刻发生了变化,施展速度居然大幅提升。
“看来随着修为的提升,以前学的一些秘术,也在不知道间,发生了一些变化。”我一边结印的同时,在心里想着。
遗容师没有察觉到脚下,正在汇聚的地火,而是站在那儿,用残忍的目光,不断扫视着我和鬼探徐,似乎在考虑,该向谁先出手。
“地火印!”我双手合拢,大吼一声,没给那个变态犹豫的机会,直接完成地火印。
炙热无比的烈焰,犹如一条火龙,从地下升腾而起。
那变态对于危险的预感,非常的敏锐,在地火升腾而起的同时,他猛地转过身,向着一边躲去。
好在我早有准备,直接伸手一指那变态,说了一句:“斩妖除魔!”
在休息了一天多后,吾命真言的能力,我又能再次使用了。
不过那个变态,比王瘸子的实力,强了好几倍,吾命真言估计无法对他一击必杀。
我也没指望,张张嘴,就能让那家伙魂飞魄散,只是希望用出吾命真言后,能阻上对方几秒钟。
那个变态身子一个踉跄,回转过头,用惊疑不定地目光,打量着我。
就在这时,烈焰向外扩散,吞噬了那个变态,让我精神振奋,用略微期待的目光,盯着对面。
遗容师身处于烈焰中,发出凄惨无比哀嚎,浓浓的黑色雾气,死死护着那个变态,想要抵挡住火焰。
我见他体内的煞气,正不断向外涌去,心中一喜,伸手召回勾玉剑,打算趁胜追击。
一道绿光从门外飞了回来,落到我手中,正是刚才掷空的勾玉剑。
地火的持续时间很短,几秒钟后,那股强大的火焰,逐渐逸散在空气中。
那变态此时的样子,只能勉强算个人形,全身一片焦黑,看起来就如被烧焦的木炭。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头微微低着,仿佛一尊木偶。
“难道被烧死了?”我紧握着勾玉剑,一脸警惕地向那边靠去。
距离对方还有两三米的时候,那家伙还是一动不动,浑身死气沉沉,仿佛失去了生命力。
四周的地面,一片狼藉,也幸亏附近没有家具,否则说不定整栋别墅都会着火。
“那家伙完蛋了?”鬼探徐一脸期待的问。
话音刚落,如木头般站在那的遗容师,动作僵硬地抬起头,紧咬着牙齿,神色狰狞地看着我。
“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火?”对方的话,阴冷无比,如阴界吹来的寒风。
“我当然知道你讨厌火,而且我还知道,你这个畜生,杀了自己的老婆。”我一脸厌恶地盯着那人渣。
那变态身子一颤,被烧的看不出人形的脸,抽搐了一下,一双如死鱼般鼓起的眼睛,怨毒无比地盯着我。
“今天你们都得死。”对方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
“谁死谁活,还真不一定。”我现在根本就不惧对方。
他体内的煞气,已经被地火印耗去了大半,现在差不多就是一副空架子,威胁程度大为降低。
“你把罗咪怎样了?”我紧握勾玉剑,一步一步,向着对方逼去。
“那个小姑娘?她现在很安全,等你们再见到她的时候,绝对会让你们大吃一惊。”那变态不知想起了什么,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
我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加速向对方冲去,喝问:“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在哪里?”
那变态用讥讽的眼神看着我,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你们得意不了几天,那个人快要醒了。”
我眼皮一跳,对方话里有话,他口中的“那个人”,让我联想到,王瘸子口中的“尊主”,那家伙到底是谁,什么来历?
那个变态收敛笑容,全身漆黑,如一截被烧焦的枯木,站在原地,口中低声颂念着什么。
我瞧着对方肃然的神态,心中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他的灵魂,正在逐渐减弱,流逝向一个未知的地方。
“不好,他要金蝉脱壳。”我心里惊呼一声,直直向前冲去。
“去死!”我挥动勾玉剑,向对方刺去。
既然对方不愿说出罗咪下落,又打算用秘法逃脱,我也懒得和他墨迹,打算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勾玉剑刺中对方眉心,他身子一颤,抬眼看着我,嘴微微动了几下,似乎说了句什么,可是我没听清。
随后,他直直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再无任何气息。
第8卷 风水豪宅“养尸”第三百三十九章 走尸瘟
我神色复杂地站在别墅客厅中,身前躺着一具焦黑的尸体。
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变态,终于死了,估计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他临死前,却给我留下一个烂摊子,罗咪依然下落不明,老刘和鬼探徐也受伤不轻。
等我回过神,忽然发现鬼探徐神色痛苦,捂着手臂站在墙边。
我一下子想起来,他的手臂在之前的打斗中,好像是骨折了。
“你手臂怎么样,让我看看。”我快步走过去,想看看他的伤势严不严重。
“还能挺住,老刘怎么还没醒,要不要叫辆救护车过来?”鬼探徐额头布满一层细汗,神色痛苦地问。
“一会儿找青衣给你接骨,她现在医术越发高明了。”我说完,摸出一张凝神符,向躺在地上的老刘走去。
老刘的问题不大,只是被摄魂铜锣伤到了神魂,好好休息几天,就能恢复正常。
我走过去弯腰蹲下,将符纸贴在老刘眉心,默念了一句清心咒。
过了片刻,老刘悠悠睁开眼睛,眼神略微有些茫然,显然还未回忆起昏迷前的事情。
“老刘,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我一脸关切地问。
老刘的眼珠子转了转,视线终于恢复了焦距,呲牙咧嘴地,用手撑着坐起来,问:“那个家伙呢,跑掉没有?”
我伸手指了指一旁,说:“一时没收住手,他已经死了。”
老刘顺着我的手指,向躺在地上的那一截焦炭看去,神色明显有些愕然。
“这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东西爆炸了吗?”老刘对于地火印造成的痕迹,明显无法理解。
我苦笑一声,摊了摊手,没有详细解释,对于老刘这样的普通人来说,从地下召唤出一团火焰,显然超出了他的认知。
老刘知道我有一些神秘的手段,也没有多问,径直走到那具焦黑的尸体旁,凝神打量。
我皱眉想着心事,杀害罗咪奶奶的凶手死了,可罗咪依然下落不明。
”老刘,得赶紧把刘旭控制起来。”我忽然想到,由始至终,事件的导火索,刘旭居然没有露面。
老刘得到我的提醒,匆匆站了起来,拿出手机,给队里的同事打了个电话过去。
我趁着他打电话的时间,上楼去搜寻了一番,没有任何收获。
当我走下楼梯的时候,老刘已经打完了电话,正站在鬼探徐身旁,询问着他的伤势。
“走,我们先离开这里,老徐的手臂再不治治,怕留下后遗症。”我招呼了一声,向着门外走去。
在开车回城区的时候,我给甄青衣打了个电话,询问她现在有没有空。
“还在酒店加班呢,怎么了?”甄青衣在电话中问。
“老徐受了点伤,手臂骨折了,过来找你帮忙正正骨。”我说话的同时,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盯着前方道路。
“发生了什么事,你有没有受伤?”甄青衣在电话中关切的问。
“一言难尽,等我过啦再说。”我叹了口气,挂点电话,专心开车。
老刘坐在车后面,电话不断,指派人过去收拾现场,又让人把那个山羊胡子鬼医,拉过去指认嫌疑人。
现在虽然天色不早了,可是最近形势比较严峻,老刘他们几乎轮班倒,白日夜里都在忙碌着。
“那小村子的灭门案,差不多可以结案了。”老刘打完电话后,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