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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大逆之门 > 第790节
  “师兄......师兄是要破境了吗?!”
  小胖子拉斐惊讶的无以复加,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师兄会变态到这个地步。和那个血人比吸血?又变态又刺激啊。而冲到半路的袁烟狄也停了下来,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安争。她的眼神很复杂,复杂到没有人会理解。她的手攥的很紧,手背上青筋毕露。
  而就在这手,本该带着百姓们撤离的两个二级弟子跑了过来,也就是顾宪成的那两个弟子,匡大山和祁连英。他们两个加速朝着这边扑过来,袁烟狄一个闪身过去将两个人拦住。
  “你们要干什么?”
  “过去帮他!”
  匡大山喊了一声,然后伸手推向袁烟狄的肩膀:“你不要多事。”
  袁烟狄肩膀往回一震,直接将匡大山震飞了出去。
  “你们两个不要多事,不然死。”
  袁烟狄冷冷的说了一句,祁连英跑过去将匡大山扶起来,发现匡大山的手臂已经几乎废掉了一样。臂骨几乎粉碎,经脉寸断。就算是有上好的丹药救治,没有一年的修养也不可能恢复了。
  “咱们走。”
  祁连英搀扶着匡大山离开,回头的时候狠狠的瞪了袁烟狄一眼。而那个女子站在那,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安争,好像在犹豫着什么。
  不过短短的两分钟之后,那血人就干瘪了,而那巨大的蛟龙 也干瘪了。不再有血液流过来,安争的身体外面的红光越来越强盛。一道粗大的青色气流龙卷一般落在安争身上,然后青色的气流开始从每一个毛孔钻入安争的身体之中。
  轰!
  巨大的气爆出现,直接面前的蛟龙尸体震飞了,一直飞到了宽大的苏澜江对面。
  安争再次破境,初圣境四品。
  可是还没完。
  紧跟着又是一声气爆,直接把苏澜江这一段清空了。
  初圣境五品!
  第三声气爆随之而来,将苏澜江的江水往两边推,至少千米范围之内,河道一滴水都没有!
  初圣境,六品!
  第一千零九章 下一个任务点
  连续三次气爆之后,宽阔到让人看不到对岸的苏澜江都被断流。安争从气爆中心走出来的那一刻,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近乎于神圣的光辉。
  “这......他就算是连续破境三次,可终究还没有到小圣境吧。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身上会有神辉?”
  “也许......也许只是一种恰好出现的光照在他身上了?”
  那几个之前疏散百姓的白胜书院弟子看着安争从气爆之中走出来的时候,脸色全都变了。别人打架,求的是打胜或者不要被打坏,人家打架还能破境。
  已经撤走的匡大山和祁连英回头看了看,看到安争身上围绕着的光芒两个人全都愣住了。
  “那是怎么回事?”
  “是......那是传说之中的神辉吗?可是先生不是说过,神辉只有在从圣尊突破到圣帝的时候才能出现吗?”
  “也许是咱们记错了?”
  “不可能!先生的话还能记错?”
  “是啊,我也记得先生是那么说的,上次聊起来的时候先生还详细讲过,在古籍之中记载的圣尊破境的时候出现的天地异变。”
  “咱们还不能走!”
  祁连英咬了咬牙:“师兄,你能不能坚持?不能坚持的话我想办法联络师弟们接你回去,但是我得跟着这个安争看看他到底藏着多少秘密,先生交代的事咱们不能半途而废。”
  匡大山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我也不回去了,我觉得这个安争不可能具备帝级的体质,他身上一定带着什么了不起的法器。再说了,我不就是断了一条胳膊吗,伤药我有,咱们去的还是药王谷,怕什么。”
  祁连英点头:“那好,咱们回去,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两个人从远处又绕了回来,袁烟狄看到他们两个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安争刚刚破境也有些疲劳,坐下来之后让其他白胜书院的弟子去检查那些江龙残缺不全的尸体。众人忍着恶心将尸体打开,从里面刨出来的尸体果然有几具可以证实是白胜书院的人,没有完全腐烂的衣服上还挂着书院徽章。
  另外的几个已经死去很久了,衣服已经没有了,身体几乎和江龙完全融为一体。
  “这件事到现在为止好像不是咱们可以控制的了。”
  安争朝着一个三级弟子说道:“发讯号吧,书院的先生们很快就能来,毕竟只有二百二十里。”
  那弟子从怀里取出来一个东西打上天空,却不见天空之中有任何变化。可就在两分钟之后,书院正堂正中摆着的那面乾动仪就有了反应。乾动仪很大,差不多有十米左右高,中间是一个球体,四周围绕着十八条从上向下蜿蜒而出的巨龙,每一条巨龙的嘴巴里都含着一颗珠子。
  整个乾动仪,都是以青铜打造,而且还加入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所以异常坚固,也异常敏锐。
  啪嗒一声,朝着安争他们那边方向的龙头微微动了一下,龙嘴里含着的青铜珠滚落下来,落在下面的凹槽之中。当值的先生脸色猛的一变,立刻起身朝着院长书房那边跑了过去。
  又半个小时候,书院的飞龙船就到了枫林渡镇,为首的正是新任院长朱校检。
  除了白胜书院的人之外,还有十几个身穿黑色夹杂在淡紫色纹理锦衣男人。带着梁冠,挎着腰刀,背后是大红色的披风。这些人站在朱校检身后,连白胜书院的人都刻意和他们拉开了距离。安争看他们的时候,猜着这些人大概就是宁小楼手下令人闻风丧胆的缉事司的人。
  朱校检第一眼看到安争的时候楞了一下,然后问的第一句话是:“破境了?”
  安争点了点头,疲惫的游戏不想说话。
  “你们干的不错,第一个任务点存放的元晶我会派人取出来直接给你们,算是这次诛杀妖孽疏散百姓的奖励。你们休息一阵之后就可以继续上路了,接下来的事书院会调查。”
  安争:“别的呢?”
  “什么别的?”
  安争:“小气了。”
  朱校检反应过来,瞪了安争一眼:“已经把你们第一个任务点直接打开了,你还想要别的,贪心了......”
  安争道:“我们可是出生入死......”
  朱校检:“扯淡,看你这红润的脸色也没觉得哪儿出生入死了。就算是出生入死也是你一个人,而不是他们。你带着十一个人,将你的功劳平均分摊给十二个人......嗯,也就是勉强足够把第一个任务点给你们打开的。”
  安争凑近了压低声音问道:“书院是不是很穷?”
  朱校检:“你......可以这么认为。”
  安争笑了笑:“那么我再要一点点奖励,只是几句话而已。”
  朱校检:“你先说出来我听听。”
  “真相。”
  安争站直了身子,看着朱校检的眼睛认真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在针对书院,又或者说是针对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如果我们连知情权都没有,那么我选择放弃继续去药王谷历练。我带出来十一个人,我就得把这十一个人带回去。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当然也是你的责任。”
  朱校检看怪物一样看了安争一眼:“可是再出事,被开除的一定是你,而我最多被上面责怪两句。”
  “凭什么?”
  “凭我是院长,你是弟子啊。”
  朱校检想了想,取了一件东西递给安争:“带着这个,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向我说。若是你觉得遇到的事很奇怪,连温暖玉都不要告诉,是直接向我说话。”
  安争接过来那东西看了看,是一块青铜打造的牌子,正面是一个虎面纹,背面刻着缉事两个字。
  “这是什么?你这样招工有些不合规矩吧。”
  朱校检:“你不要的话,我也不会收回来了。而且,我还会以叛逃罪来论处你。叛逃缉事司的人,按照律法,是必杀无疑的,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缉事司的人也会如影随形,不死不休。”
  安争:“我有一句......”
  朱校检:“不当讲。”
  安争:“那我告辞了。”
  朱校检道:“走吧,这件事你们不用插手了。另外,我会调派缉事司的人在暗中保护你们,第二个任务点的线索都在第一个任务点里放着,你去拿了之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还有一件事你自己注意......你们一路上遇到的所有凶险,可能都和你有关。”
  “为什么?”
  “因为你站队了。”
  “我他妈的什么时候站队了?”
  朱校检指了指安争手里的青铜牌子:“喏......这牌子就是站队了。”
  安争竖了竖中指,转身离开。
  他们两个人谈话的时候,缉事司的人已经在检查那些尸体了。而书院的人却被隔离在外,谁也不许靠近。所以书院的先生们个个脸上都有些不好看,毕竟这是书院的事,如今缉事司一插手,连他们都没有权利过问。安争特意看了一眼,人群里顾宪成的脸色格外的不好看,正在给匡大山治疗伤势,还在压低声音交代着什么。
  安争走了几步之后,忽然感受到了一阵不友好的目光看向自己。他脚步一停,朝着那边看了一眼。
  一个人蹲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手里拎着一个酒壶,一条鸡腿,一边吃一边看着自己。那样子,好像鸡腿和安争都是他的下酒菜。
  许脂豹。
  有人曾经说过,白胜书院苏澜郡分院里的四大弟子,其中最不能招惹的就是许脂豹。这个人是他妈的疯子,打起来就不以胜负为目的,而是生死为界限的那种人。
  “喂!”
  许脂豹将啃完了的鸡腿扔在地上,朝着安争喊了一声:“我想和你打一架。”
  安争摇头:“排队。”
  许脂豹楞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你告诉我排在谁后面,我先排在前面的所有人都干掉就好了。”
  安争:“只有一个。”
  “谁?”
  “朱校检。”
  说完之后安争就走了,许脂豹愣在那,然后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
  然而安争没有想到的是,许脂豹居然真的去找了朱校检,真的对院长大人发起了挑战,当然......那是安争离开之后发生的事,安争是后来才知道的。不过由此可见,这个许脂豹有多疯。
  任务点打开,里面果然有一口箱子,箱子里是三块元晶,一份去下个任务点的路线图。安争将元晶收起来,然后拿起路线图看了看。下一个任务点在鹿城,距离这里大概三百多里,而且半路不需要去查找什么线索,路线图上直接标注出来任务点的位置。
  鹿城,广通天下拍卖行。
  任务内容,以这三块元晶为资本,在三天之内,从广通天下拍卖行赚到十块元晶。如果任务失败,每个弟子降一级。三级弟子降为四级弟子,二级降为三级,安争也会降为二级,失去进入乾坤壶继续修行的资格。
  小胖子好奇的看着安争:“师兄,可是这第一个任务点到底应该怎么打开?如果不是你干掉了那些妖孽,咱们第一个任务点就失败了。”
  袁烟狄也很好奇:“你没有问问院长?”
  安争:“问了。”
  “怎么说?”
  “他说我没问。”
  “什么意思?”
  拉斐更加的诧异了:“什么你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