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大逆之门 > 第1148节
  安争:“......”
  他起身,这一趟的收获远比上次见到那个中年男人要丰厚的多了,那个人给自己的只是时间力量的提示,但还是需要安争自己去感悟,而神念这种东西若真的可以直接吸收的话,对于安争对于曲流兮他们来说无异于是最好的消息。
  往外走的时候安争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个家伙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然后才想起来自己竟是忘了问问人家叫什么名字。
  安争本以为收获很大了,没想到的是收获还不仅仅是这些。
  出了这里,就看到杜瘦瘦陈少白两个人蹲在那傻笑,两个人居然在石头剪刀布,像是在瓜分什么似的,而庄菲菲则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俩家伙,似乎已经无语了。
  灵族被彻底灭掉,但是宝藏真的有啊。
  这里是一片古战场,遗落了太多太多的好东西,光是紫品发起就找到了好几件,甚至还有超越了品级的至宝,这俩家伙正在以石头剪刀布的方式来决定这些东西装进谁的空间法器里,虽然他们绝对不会自己藏起来,但显然这样做更有乐趣些。
  “看这个。”
  杜瘦瘦从地上捡起来一个黑色的果子似的东西扔给安争:“灵族之果。”
  安争:“什么东西?”
  “就是灵族的那种可以大幅度提升无脸怪人战斗力的能力来源,如果这个东西小流儿可以掌握的话。”
  杜瘦瘦笑起来,一脸老奸巨猾的样子:“那岂不是爽歪歪?”
  第一千六百二十八章 最强的那个
  地下灵族的收藏多的让安争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占据了这一处古战场,靠着那些古修的尸体延续后代,最终也难逃灭亡的命运。
  最让人喜出望外的莫过于灵族之果了,这东西若是参悟透的话就能大幅度提升战力,当初灵族就是这么干的,他们为无脸怪大军加持力量,人类修行者的联军为此损失惨重。
  安争让杜瘦瘦把灵族之果收好,回去之后交给曲流兮。
  庄菲菲觉得有些荒诞......她和她的人在这恶魔峡谷里挣扎求存了那么久,能活着出来就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而安争他们来了,貌似并没有多艰难就把灵族灭掉。
  他们离开恶魔峡谷回燕城,而与此同时,在距离这里至少三万里之外,朱雀也终于追上了薛狂徒。
  薛狂徒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那个面无表情的冷傲女子,心中有些愤怒。
  “我和你没有任何仇恨。”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追着我不放?”
  “有人让我把你带回去。”
  朱雀有些不屑的说道:“你不是薛狂徒吗,战天战地无所不战的薛狂徒,为什么现在只会一味的逃跑?”
  薛狂徒更恼火了:“我是薛狂徒不假,战天战地也不假,从你追上我到现在一共了打了十二次,没有一次我能看到胜算的,所以为什么还要打?我是薛狂徒又不是薛白痴......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追着我不放......我就,我就......”
  朱雀:“嗯?”
  薛狂徒:“我就自杀!”
  朱雀:“好大的本事。”
  薛狂徒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追我无非是那个叫谈山色的人派来的吧,我就是想不明白以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成为他的走狗。”
  “我不是谁的走狗。”
  “你为他做事,而他要做什么你难得不知道?这样了你还不肯承认自己是谈山色的走狗?”
  “我不是。”
  朱雀依然冷冷淡淡:“谁也不能强迫我做什么,我帮谈山色只是因为利益交换而已,因为某些原因我没办法回到自己原来住的地方,我拿不到南明离火石就会越来越虚弱,最终会死,而我还不能死,我必须活到那个时候。”
  “哪个时候?”
  薛狂徒怒道:“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请你别他妈的跟着我了,你应该很清楚,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是你想杀了我也没有那么容易。”
  “我不是带你去见谈山色的。”
  朱雀认真的说道:“我需要你帮我去见一个人。”
  “哈哈哈哈......你他妈的以为我会信你的?虽然我才刚刚出关没有多久,但我很清楚谈山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落在他手里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在十万寒山里那个女人就是谈山色改造出来的吧,一想到那女人可怜的样子我就知道谈山色要对我做什么。”
  朱雀:“你应该相信我的,我不是谈山色那边的人,只不过利用他而已。”
  “你能利用谈山色?”
  朱雀道:“开始的时候不行,因为他太聪明,我必须让他觉得我离开他不行他才能彻底放下对我的戒备,而且这么多年来我什么都没有帮他做过,越是这样他反而觉得我重要,我用了不止那么久的时间才让他相信我离开他活不了,我不能放弃现在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我带出来的南明离火石不能让我坚持多久,如果我还得不到补充的话,很快就会被你杀死。”
  薛狂徒心说这个女人是不是傻逼?
  “那就太好了,我等着你力量耗尽的时候杀了你岂不是最好,我为什么现在跟你走?”
  “因为你坚持不到我力量变弱的时候。”
  朱雀依然面无表情。
  薛狂徒道:“我求求你了放我走行不行,我可以不叫薛狂徒了,我叫薛小丑行不行?”
  “不行。”
  “你他妈的别欺人太甚!”
  “再来打过。”
  薛狂徒听到这四个自顿时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你到底想怎样啊。”
  “跟我去南海。”
  朱雀认真的说道:“我刚才说过了,你帮我去见一个人拿回我的南明离火珠,我就能恢复实力。”
  “原来你的南明离火珠不在你这。”
  薛狂徒眼睛亮了一下,但是很快又郁闷起来,就算这是一个没有南明离火珠的朱雀,自己还是打不过,所以他立刻放弃了念头。
  “谁拿走了你的南明离火珠。”
  “谁也没拿走,是我送出去的。”
  “你当我白痴?南明离火珠是你的命元,没有她的话你就离不开南明离火石,不然就会死,你会把你的命元送出去?”
  “我会,因为我给的是他。”
  “他?”
  薛狂徒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说的是他?”
  朱雀点头:“是。”
  薛狂徒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叹息道:“罢了,终究不过是一死而已,我打不过你,这样被你纠缠下去早晚也是被你耗死,纵然你杀不了我,我的修为之力也会被你耗尽,我就跟你走一趟,若是真的去见那个人而不是谈山色,就当我薛狂徒为这个世界做了些善事。”
  南海某处。
  消失了许久的紫萝蹲在一块海礁上往四周看,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明明就是这里了啊。
  他空间法器里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他将那东西取出来看了看随即皱眉,那是他和风盛希之间独特的传讯法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有,这是第多少次女儿让自己立刻回去了?
  他回了一句等我把事情做完就立刻赶回去。
  把传讯法器收起来,他心想着难不成当初龙域那个老家伙骗了自己?按理说不可能的,那个家伙除了在这还能去哪儿?
  他将自己的修为之力凝聚起来手贴着海面,没多久大海上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也不知道多少强悍的海中妖兽都被卷了进去,一个个那么的无助,这些海妖纵然再强大,也没有到帝级实力的,只能任人摆布。
  紫萝盯着那旋涡好一会儿,眼神里逐渐出现了失望。
  这已经是第多少次失望了?
  可是紫萝永远都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不然的话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境界,该做的事必须要做完,压力不能都在安争他们身上,自己已经浪荡了那么多年,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可能会死吧。”
  紫萝自言自语了一句,想到自己最终也没能回到家,见到她,心口里就一疼。
  “妈的,拼了。”
  紫萝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头扎进了那个巨大的旋涡之中。
  他刚刚冲进大海里没多久,他所在的那块海礁上就落下来两个人,正是朱雀和薛狂徒,朱雀看了一眼那还没有消失的旋涡脸色一变:“糟了,难道谈山色比我先到了?”
  薛狂徒:“那我可走了啊。”
  朱雀一把抓住薛狂徒的胳膊:“跟我一起下去!”
  薛狂徒:“我操......”
  然后就被拽着跳进了那旋涡里。
  大海深处有一个极隐秘的秘境,这地方原本只有三个人知道,当初他为了保护她,将自己一脉安置在这秘境外面修建了南极龙域为她看门护院,而她在他遇到了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南明离火珠交给他,让他回到这里避难修养。
  秘境里,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年轻男人盘膝坐在那,看起来面容有些憔悴。
  这个男人有一头很诡异的深紫色长发,极柔顺的披散在肩膀上,他的面容很俊美,但不是那种阴柔的美,而是一种冷傲。
  他已经忘记自己在这里闭关多久了,事实上他也是前两日刚刚苏醒过来,苏醒之后他就想到了她,她的南明离火珠在自己这里,已经多久了?阵法还在,说明她还活着。
  可是他出不去。
  当初她把自己藏在这里的时候设置了一个结界,这个结界是用她的血脉之力所创造,就算现在他的修为之力已经恢复了不少,就算他手里还有南明离火珠,也没办法从里面把这个阵法打开,因为这阵法设定的就是只能从外面由她来打开......
  那阵法和她血脉相连,要么她死了,要么她亲自来,不然的话就出不去,而他若是强行从里面要破阵的话,她反而会承受不住。
  就在这时候,他感觉到了外面有了很强大的气息波动,纵然隔着深海依然那么清晰,但那不是她的气息,所以他立刻动了杀念。
  这里是她的家,谁也不许随随便便靠近。
  想到此时此刻有人靠近这里,自己留在外面的那一脉守护着这的龙族应该已经死光了,心中杀心更重。
  他相信自己的那些族人,若不是全部战死的话绝对不会让开半步。
  可惜的是,他出不去,纵然杀念再重也没有办法。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男人靠近这里,眼神迷茫,似乎是在寻找什么,这个阵法很特殊,在里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面的人,但是外面的人看来这里只是一片好无特殊之处的海水罢了。
  但......那个男人运气不好,一头撞在结界上。
  轰的一声,结界反制的力量将那个家伙震飞了出去,海水之中立刻就飘散开一些血迹。
  紫萝这一头撞的七荤八素头破血流,可他却竟是开心的叫了起来,总算是找到了......若是那个家伙肯出手帮忙的话,最终决战就又多了一分胜算。
  “你在不在?”
  紫萝在外面大喊了一声:“我知道这就是南明离火域,是朱雀的禁地,除了这里之外你也无处可去了,你在东海的洞府已经损坏,只有这里才能藏身......现在外面天下大乱,若是你还活着,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随我出去保护这个世界?!”
  盘膝坐在结界里的男人冷哼一声:“世界灭了,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