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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掷时间:2018-08-31 07:39:56
第28章
墨野没料到林小酒忽然发难, 下意识出手, 凌厉的魔气在触碰到林小酒身体时, 却忽然停滞缓缓消散。
“师尊……”墨野讷讷道, 他微微垂了眸,掩住眼底划过的慌乱,倒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
还没等林小酒再次心软, 墨野便抬眸,眸色如染了血的琥珀, 妖异乖张, 哪还有一点点像个孩子?
妖狐本也是兽类,面对更强大的人或物,总会抑制不住地心生畏惧, 即便林小酒此时成了正道修真界的金蛋真人, 也依旧难以控制本能。
林小酒下意识退后了几步,戒备地看着墨野。
墨野见林小酒如此,脸上却飞速闪过一丝黯然,只是那黯然稍纵即逝,很快又恢复了桀骜模样。
“师尊, ”墨野欺身上前, “你怕我?”
林小酒只觉夜晚的墨野同白天那个乖巧贴心的小徒弟天差地别,却还是勉强维持住身为师尊的威严,“不得放肆!”
“师尊,”墨野忽然揽住林小酒的肩膀,埋头在她颈肩深深嗅一口气, 很陶醉似的说:“师尊,我最喜欢你这种故作老成的表情,真可爱。”
林小酒:“……”你是痴.汉么,这任务没法做了,谁能把那个天真无邪的小毛团徒弟还给她?
“痴.汉”墨野迷恋地看着林小酒,眼中神色变化不定,幽幽道:“师尊这么好,那么多人都喜欢师尊,墨野很怕你被他们抢走。”
与此同时,墨野手臂收紧,将林小酒紧紧拥在怀中,林小酒暗中使力,竟然丝毫挣扎不过。
“师尊,不要白费力气了,你在我面前,根本使不出你那些仙家法力,而单凭体力——”墨野很不客气地摸了把林小酒的头,示意她只到自己的胸口。
这种被人撸毛的错觉,把林小酒气得脸色胀.红,可在墨野看来,那就是她羞愤难当的表现。
自己真的……这样令她讨厌吗?
“为什么?”林小酒试了几次,发现自己的身体还如墨野所说的一般不听使唤,竟是一点灵力法决也使不出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墨野声音里带了浅浅笑意,附在她耳畔,“那一晚我留在你身体里的东西起了作用。”
这是什么邪门功法?
热气打得林小酒耳根发红,想到那一夜的荒唐,作为师尊,她该羞愤地杀了这孽徒,可她到底不是莫九枝,而是一向奉行及时行乐的林小酒,想起那滋味,竟有些蠢.蠢.欲.动。
“是你体内的魔气……”林小酒尽量控制自己的声线,努力做出羞愤至极的模样。
“不错,越是纯白的灵力,越容易被玷污,”墨野看转林小酒因愤怒和羞耻和胀.红的脸颊,忽然强行抬起她的下巴,“师尊,你就那么讨厌我?”
面对着这张因成熟而有些陌生的脸,林小酒怎么也没办法将他同那团毛绒绒的小奶豹联系在一起。
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这小崽子长大了,林小酒那些“对孩子不能下手”的心结也消失殆尽。
于是偷偷问乾坤镯:“镯子,我如果答应了墨野,对任务会有影响吗?”
乾坤镯:“不好说,莫九枝的意愿是好好看顾墨野,助他修炼,我的建议是不要主动答应,因为任务一旦失败会延迟修复——”
“好的,”林小酒道,“我懂,不答应不拒绝,最后也好脱身,这是我们狐妖的专长。”
乾坤镯:“主人……”
林小酒:“而且这种嘴上说不要但身体却很诚实的paly的确有趣。”
乾坤镯:“……”那位上仙说得对,它这位主人的确是薄情,也不知道经过几个世界,才能学会爱上别人,乾坤镯沧桑地叹口气,作为修炼系统,它真的是任重道远。
林小酒更加抵触地别过脸,“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墨野,我们是师徒。”师徒,想想就刺激。
墨野粗暴地吻住林小酒的嘴巴,直到她因无法呼吸,而脸颊发红,那双微微上挑的眼,也蒙了一层水雾,才大发慈悲地放过她。
“师徒又怎样,你就当我当年早已叛离归墟派,我原本就是魔族,你早就知道的。”
林小酒抿唇瞪着他。
“师尊,”墨野声音沙哑:“以后不要用这种眼神看别人。”
他打了个响指,那一夜藤蔓织就的床,以及白色毛毯,再次出现,林小酒下意识望向周遭,只有篝火哔哔啵啵的燃烧,早没了归墟派众人的影子。
仿佛这天地间,便只余下墨野和自己。
林小酒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寒战,反被墨野搂得更紧。
“喜欢吗?”墨野道,“我第一次梦到你的情形,就是这样一张白色毛毯,师尊便——”
“够了!”林小酒胀.红了脸,抬手便是一声脆响。
看着墨野那张俊脸上的巴掌印,林小酒懵在当场,“……镯子,他怎么不躲啊?我戏会不会过了?”
能把禁地内魔界凶兽吓得集体拔足狂奔的墨野,怎么想都是危险的,何况现在人为刀俎,她为鱼肉,毫无还手之力。
“万一被任务目标杀掉,有没有补偿?”
乾坤镯冷酷道:“没有。”
事实证明,墨野的确被林小酒惹毛了,但他报复的方式显然不是要了她的性命。
也不知过了多久,漫漫长夜都被天边鱼肚白代替的时候,墨野才停止了侵犯,他留恋地亲吻着他的唇,哄骗似的:“师尊,最后一次好不好?”
林小酒有气无力:“你干脆直接要了我的命。”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压路机反复碾压过,咬牙切齿:“还有,不要在这个时候叫我‘师尊’!”
墨野贪婪而缱绻地看着她,“好的,师尊。”
“……”
林小酒气若游丝地生着气,赌气般不肯再开口。
这一次并非做戏,她是真的吃不消,没想到魔族的体力和耐力都这样强悍,若是再来几次,林小酒觉得自己恐怕真的要交代在这里。
这种丢脸的死法似乎还有个学名,叫“马上风”。
乾坤镯神出鬼没地接了一句:“主人,马上风通常是形容男人。”
林小酒奄奄一息道;“管他呢,我一只狐狸精,被人做死,不是比那些男人更丢脸?”
似乎感到身下的人在走神,墨野不满地将她翻转过来面对自己,林小酒感到一只大手缓缓抚摸自己的脊背,忍不住又是一阵颤栗。
“师尊,”墨野很受伤地叹口气,“你为什么要这么讨厌我?”
林小酒很想说,那不是讨厌你,而是被你蹂.躏过的正常生理反应,再碰一下还会瑟瑟发抖你信不信?
两人现在是侧卧着抱在一起的姿势,墨野低头浅浅地吻上林小酒头顶乌发,“既然师尊不要,我们就这样静静地抱到天明好不好?”
墨野望着即将落下地平线的血月,眼中闪过浓浓的不舍。
他紧紧抱住林小酒,孩子似的撒娇:“师尊,我真的很怕。”
被个比自己高一头、壮一圈的“孩子”裹在怀里撒娇的感受,非常难以形容,可林小酒早没了力气,认命地一动不动,感受着男人健壮臂膀的环抱。
她的声音带着情.欲后特有的酥.软:“怕什么?”
墨野闷声道:“那么多人肖想着师尊,我真怕他们把你抢走。”
墨野的怀抱温暖宽厚,终于得以喘息的林小酒舒服得眼皮打架,漫不经心道:“只怕只有你一个人觉得师尊是好的。”
墨野从前也曾听说过自家师尊倒追风清云反被他满门派污蔑的事情,忍不住多了一丝心疼,可还是闷闷道:“风清云和云絮一直对你献殷勤,江忘山看你的眼神也不单纯……”
“风清云也就罢了,云絮?江忘山?绝对不可能。”林小酒的瞌睡虫直接被墨野这番话赶走。
云絮是她的“情敌”,江忘山却是自己硬扣的黑锅,怎么可能?
墨野却一语道破:“我可听说,江忘山最讨厌被人打扰,一个人炼器炼丹,能守在丹炉旁数月不动,若他对你无意,为什么要纵容你日日往他的落日峰跑?”
“……”
“还有云絮,她为什么巴巴地去勾引风清云,在你对他没了兴趣之后,又立即变脸与他分道扬镳?还有她看你的眼神,若从前只是倾慕,现在明明就是爱慕。”
林小酒觉得荒谬,却一时无法辩驳,竟觉得墨野说得有几分道理。
她慢慢地拼凑着世界观,还没从云絮或许也对她有几分好感的情绪中超脱出来,就听墨野继续道:“师尊永远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好,不止是这些人,连带着那些弟子们,都恨不得将视线黏在你身上。”
听墨野这一席话,林小酒倒是放松了些,并不是她人见人爱,而是自家小奶豹长成了大醋坛子,醋眼看人酸。
只是不知道墨野从哪里从哪里听说了这些事情,倒像是他一直偷偷在远处以某种方式注视着归墟派,或者她的一举一动似的。
“师尊要答应我,只能和我一个人做这种事。”墨野在那最后一点血月没入地平线前,大狗似的蹭了蹭林小酒,闷闷地说。
林小酒叹口气,想到穿入这个世界之后,拜原主的威名所赐,她已经清心寡欲地过了几十年,就不由得悲从中来,很真诚道:“除了你,还有谁敢对我做这种事?”
墨野满足而无声地笑了。
随着天将破晓,林小酒也感到睡意朦胧,眼皮沉重得仿佛灌了铅,很快沉沉入睡。
林小酒是被一阵香味叫醒的,今天是一鸡三吃,煮得香浓软烂的乌鸡肉,配一点枸杞、桂圆、红枣,全是滋阴补气的膳食。
以及一份香滑软嫩的水蒸蛋,翻着油光的蛋汤上,撒了些嫩绿的葱花,看着便让人食指大动。
“师尊,”清朗的少年声音响起,“可好些了吗?起来吃晚饭吧。”
她这一觉竟睡到了黄昏。
墨野又恢复了十五六岁的无害少年模样,“我给你做了些好消化的饭菜,食材是你最喜欢的金翅焰雉。”
“师妹,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连风清云也一脸关切地跟着搭腔。
“莫师妹,你就好好将养,反正这血月不落,我们也没办法出去。”
“是啊师尊,原来你受了伤,为什么要强撑着!”云絮眼眶发红,咬着唇看起来楚楚可怜,只是林小酒想到昨夜墨野的分析,再看这位大弟子时,怎么也慈爱不起来了。
“师尊,你那么辛苦保护我们,还为了不让我们担心,不肯说出实情,师尊呜呜呜,我们已经长大了,今后,换我们来保护你!”连逐芝这丫头也跟着凑热闹。
林小酒:“……”
罢了,反正自己被折腾了一夜,的确需要理由好好补充精力,不然怎么熬过血月。
林小酒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些赞誉,算是默认,只是不动声色地瞪了墨野一眼,用脚趾想,也能猜到这应该是他搞得鬼。
面对眼前诱人的膳食,林小酒却没同往常一样,心安理得地享受小徒弟的侍候。
虽已近黄昏,但到底还不算夜晚,面对着少年状态的墨野,林小酒终于能摆足师尊的架子,道:“墨野,血月的事情你能确定吗?”
墨野笃定点头,神情不似作伪,“自然可以确定。”
林小酒沉默片刻,总觉得这小崽子对禁地太过熟悉,也对那血月的异相太过笃定,知道得是不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