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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都市言情 > 执欲/欲念 > 执欲/欲念 第128节
  【你的真实身份问题。】
  说一点儿都不在乎,
  那绝对都是假的。
  阮茉承认自己有刻意去逃避的成分,同样也承认,她对这个秘密有很不好的预感。
  冥冥之中有声音在告诉她,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拥有的周氏一切、周子珩对她的一切。
  如果这个秘密公开了,让她知道了。
  这一切。
  都将突然崩塌。
  可这些年,周子珩对她的好,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秘密再恐怖、摧枯拉朽。
  哥哥对自己的爱,也绝无掺假。
  周子珩每一句话,都是在担忧着这个秘密被她知道后,她会受到伤害。
  哥哥知道她是个多么坚强没心没肺的人,就连父母之仇都可以放下,如果一个秘密都能让周子珩估测她会受不了,那么阮茉相信,这个秘密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这便是阮茉权衡了很久,才做出扔掉u盘、将秘密彻底封锁的决定。她不想知道,她想跟哥哥好好生活下去,所以选择了不听那个足以毁灭人后半生的秘密。
  前面十字路口。
  红灯停,阮茉踩了刹车。
  前面走过一排排人群。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搂着笔直长发的女人,女人抱着小娃娃,半大的婴儿,蔚蓝色的大眼睛在忽闪忽闪。
  他们一家三口,就这么从她的面前,放慢了帧地经过。
  “妈妈——!!!”
  阮茉突然对着那个女人大喊了一声。
  霎时间,光影流转。
  ……
  ……
  ……
  后面的车叭叭按着喇叭。
  阮茉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刚刚干了什么?
  她仿佛失去了片刻的意识,完全不记得红灯亮起、绿灯闪烁这段时间内,她做过了什么。
  绿灯亮,阮茉盯着那绿灯看了一秒钟。
  压了手刹,赶紧开车,不要挡着别人的道。
  周氏的年味向来很重,三栋庄园现如今只有周子珩这一栋还有烟火气息,周子珩亲自操刀,主办今年的过年联欢。
  毛笔字也都是周子珩亲自书写。
  阮茉又在看周子珩写对联,趴在羊毛地毯上,小腿翘在半空中,脚丫左一下、右一下,欢快拨动着。
  周子珩专心致志写对联,旁边放了好几个洗毛笔的盆子,最后一个粉红色盆,里面没有毛笔,盛满了清水,上面飘着几只手打柠檬赠的小黄鸭鸭。
  小黄鸭很可爱,小茉莉更加可爱。周子珩有些无奈她在那儿胡乱玩水,这要让周氏集团那些下属看到自家老总其实还是个孩子,天天趴在水盆旁玩小黄鸭。
  大家不都得受到极大的惊吓!
  周子珩笑了笑,写下最后一个“春”字,收笔,他刚要喊阮茉过来看看今年写的对子,突然就听到“噗通”一声。
  水花溅起,阮茉整个脑袋都扎入了水盆之中。
  周子珩一愣,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古怪。很快阮茉在水里咕噜咕噜了几秒钟,骤然抬头。
  头发甩着水,溅到了身后的桌面上。
  阮茉:“子珩哥哥子珩哥哥!”
  “你看晚晚厉不厉害!”
  “……”
  “晚晚能潜水了哎!”
  第74章
  她叫的是“晚晚”。
  周子珩停下手中的毛笔。
  盯着阮茉。
  阮茉甩着头发上的水珠。
  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喊的是什么。
  水雾弥漫, 外面又有放鞭炮的声音。
  哗哗啦啦噼里啪啦。
  “晚晚”和“阮阮”读音很像,周子珩也听成了“阮阮”。
  两个人不约而同,都没有留意那一声不对劲儿, 周子珩看着阮茉湿答答的头发,皱眉。
  精力全都放在小茉莉又开始调皮了。
  “……”
  “过来。”
  阮茉嘀嗒着水珠。
  看到哥哥板起了脸。
  走了过去。
  周子珩把阮茉拉到怀里,朝着她屁股上就是一巴掌。
  暂停写对联,冷脸给她擦干净头发。
  阮茉:“你干嘛又打我!”
  周子珩:“一天到晚就欠揍。”
  “现在几月份,就玩水!”
  阮茉:“qaq。”
  那段转瞬即逝的恢复记忆, 仿佛都没有发生过。
  周子珩写好了对联, 又去厨房调浆糊。
  阮茉乖乖地回到洗手间,洗了个头, 吹干净头发。
  周氏延续了过年传统习俗, 贴对联是一定要用浆糊来贴。
  阮茉换好干净的睡衣,下楼,就闻到了香香的糯米味。
  这要是小时候,她估计就会扒拉着周子珩, 让他给她喝一口浆糊了。
  然而现在阮茉刚调皮玩, 屁股上还有一个周子珩的大巴掌印,她一想到可以贴对联, 又欢快起来, 把周子珩写好了的对子一张张平摊在一楼客厅的大理石地板上。
  周家太大了,每一层都有很多个房间和客厅要贴。
  家里其实有不少下人, 但贴对子这种事,阮茉就想要亲力亲为。有些地方高,阮茉不想抬胳膊, 所以每年的分工基本上都是阮茉端着盛浆糊的小盆盆,周子珩拿着通红的大对子和小刷刷, 往门框镜子框前贴对联福字。
  周子珩贴完了五楼的,转头就看到阮茉盯着那个盆盆。
  一脸想喝浆糊的表情。
  周子珩无奈,上前去用力敲了下阮茉的脑袋,
  “不许喝!”
  阮茉翻白眼。
  两个人来到了六楼,从客厅开始贴。
  每一层都有壁炉,壁炉两侧是要贴的。
  阮茉端着浆糊盆,抬头看周子珩往壁炉上方贴对联。
  忽然就看到了,那副空白的画框。
  她每天都会路过这个画框,很大一副,玻璃覆膜。
  宣纸是很贵的一种,边缘都有些泛黄了。
  里面却一个字都没有。
  来到周家这么多年,她问过几次周子珩,为什么会挂了个空白画框在这里。
  边缘还是很华丽的洛可可复古风格。
  周子珩就没跟她说清楚过其中的缘由。
  阮茉又一次盯着这个画框看。
  不一会儿,周子珩便贴好了对子。
  从梯子上下来,揉了揉昂着脸的小茉莉,
  “怎么了?”
  阮茉:“……”
  阮茉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混乱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