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澄意细细感受片刻，点头：“这样可以了。”
蔺谨独记住了这个力度，之后又根据老板的指导拿起一个装着温水的瓶子准备打湿泡沫：“客人闭眼。”
季澄意乖乖闭眼。
等闭上眼睛，蔺谨独这才捏着喷雾往季澄意的头发上喷水。
这一步是为了让季澄意头上的泡沫更加丰富。
喷好水，蔺谨独放下喷壶，用指尖轻轻揉搓着季澄意的头发，好让每根发丝都能被泡沫洗到。
蔺谨独没给谁洗过头发，今天是第一次。
这种服务人的工作很奇怪，可他却并不抗拒。
反而还很好奇，明明他和季澄意都是黑色短发，可季澄意的头发就是比他自己的头发要软上许多。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季澄意的头皮都比他的头皮摸上去要舒服很多。
蔺谨独越洗越着迷，好像很享受指尖穿插在季澄意的黑发间揉搓的感觉。
还是听到老板说：“可以了，现在该按摩了。”
蔺谨独这才被迫停下来，抬眼问：“按摩？怎么按？”
老板一边示范，一边跟他讲手法：“按摩后颈的两侧，力度要适中。”
蔺谨独听得很认真，但等真的上手时，又莫名有些紧张。
季澄意的后颈雪白一片，被围布缠绕的地方，已经泛起一片浅淡的粉红。
蔺谨独只看了很短暂的一眼，昨天那种又渴又燥的感觉就再次从他心口浮现出来了。
理智告诉他现在不适合和季澄意发生肌肤触碰。
可手上却很手痒地一点点伸向那雪白的后颈。
指腹和细软的皮肤碰上的那一刻，蔺谨独只觉得有股细微的电流在沿着他的皮肤蹿上天灵盖。
他早就知道季澄意的皮肤软，可他万万没想到他后颈的皮肤居然这么软！
软的仿佛棉花糖一样。
让人想一口吃掉。
然而实际上。
蔺谨独只是移开目光，不再去看季澄意的白嫩后颈。
只专注于自己手中的力度。
只是按着按着，他就听到季澄意忽地“嘶”了一声。
蔺谨独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去看他：“怎么了？”
季澄意看着镜子里的他：“蔺总。”
他说：“克制下自己，好么？”
蔺谨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哪位大神去给蔺总的脑子装个监控啊！我好像看蔺总脑子里的画面！！】
【装了踢我一脚，我屁股大。】
被季澄意提醒过，蔺谨独后面没再敢想入非非，老老实实地完成老板的指导。
洗完一个头发需要十五分钟的时间。
等老板简单给季澄意吹干头发，又继续教他们下一个工作：“那么现在，我们开始学刮胡子。”
很多专业理发店都有刮胡子这个项目。
季澄意并不意外，看着蔺谨独：“那蔺总坐吧，我来学这个。”
蔺谨独嗯了声，过去坐下。
老板显然比较喜欢跟季澄意交流，拿工具的时候还顺便问他：“这位先生平时是自己手刮胡子还是用自动剃须刀刮呢？”
季澄意淡声回答：“用自动剃须刀比较多。”
老板笑着点头：“也对，我看这位先生的皮肤比较嫩，自己手刮应该会刮伤吧。”
蔺谨独再次抬眼看向老板，目光黑沉。
老板感受到，却没回应他，指着季澄意面前的托盘朝他一一介绍这些工具的用途。
季澄意一一记下，然后问：“所以我第一步要做什么？”
老板说指着叠放毛巾的区域：“第一步要先给客人围上毛巾，以防弄脏衣服。”
季澄意去拿来一条白色毛巾围在蔺谨独的领口。
见他准备工作做好，老板又说：“接下来就是用按摩啫喱来给客人按摩下巴，好让面部得到放松。”
季澄意点头应了声好就去水池洗手了。
洗完手回来，他取出一点啫喱放在掌心搓热，然后跟蔺谨独说：“蔺总，那我开始了。”
蔺谨独点头：“嗯。”
季澄意将手放到蔺谨独的下巴上，按照老板教他的手法开始蔺谨独按摩。
因为按摩下巴并不需要很大的力气，所以季澄意这个按摩四舍五入就等于在蔺谨独的下巴上进行抚摸。
他细软的掌心和指尖毫无章法地在蔺谨独下巴摩挲推揉时，蔺谨独的眉头都拧起来了。
一双被遮盖在毛巾下手一点点紧攥成拳，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好在这个按摩并不需要多久。
就听老板继续说：“按摩结束后，就可以给客人涂抹剃须膏了.....剃须膏是那个黑色的。”
季澄意顺着老板的视线，拿起一个黑色的瓶子：“这个？”
老板点头：“是的。”
季澄意拧开瓶盖的同时，跟蔺谨独说：“蔺总，这个可能有点凉。”
蔺谨独现在火气很大，开口的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股燥热：“没事。”
季澄意这才用毛刷开始往蔺谨独的下巴上涂抹泡沫。
他涂抹的很认真，没注意因此而拉近了他和蔺谨独两人的距离。
蔺谨独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扑洒在自己鼻尖上的呼吸。
细细的，像蓬松的猫尾巴一样。
撩的人浑身痒痒。
蔺谨独下意识想偏头躲开，可身体上却缓缓睁开眼睛，定定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
复古的光影里，季澄意眼睫微垂，阴影在他瓷白的皮肤上形成好看的扇形。
他的脸庞干净细腻，这么近距离之下都看不见半点毛孔。
怪不得那些工作人员夸季澄意皮肤好的时候都会一脸艳羡。
也怪不得她们都格外偏爱季澄意。
蔺谨独之前只以为那些工作人员就是看季澄意长得好看才会特别喜欢他。
但现在看来，她们可能不单单只看季澄意长得好看才喜欢他。
毕竟她们见过的好看明星并不在少数。
而她们之所以会格外喜欢季澄意。
是因为季澄意的长相属于温柔的淡颜系。
这种长相不会让人倍感压力，反而还让人觉得他特别可爱。
这一点蔺谨独倒是很感同身受。
因为他也是这么觉得的。
特别是现在。
因为光影的原因，季澄意的脸颊上又浮现出那层细小绒毛。
这层绒毛也太可爱了。
蔺谨独很想咬一口。
不过他没敢表现出来。
只滚动喉咙咽了咽口水，随即哑着声音说：“季总，你离我太近了。”
【怎么了怎么了！老婆离你近点还不好是吧！！】
【忍不了是不是！忍不了你直说啊！没长嘴么！！】
季澄意看他一眼，说了声：“抱歉。”
但还是坚持把最后一点剃须膏涂完，这才后撤身子和他拉开距离。
身前没了季澄意身上温热的甜香，蔺谨独心口一空，却也莫名松了口气。
季澄意放下剃须膏，转而拿起一把银色的剃须刀：“现在用这个刮是么？”
“是的，但你这样拿刀是不行的。”老板的目光看着他拿刀的手，见他握的不是很标准，准备抬手帮他调整，“拿剃须刀要这样拿，不然容易伤到......”
话还没说完，老板的手腕就被一只凸起青筋的大手紧紧攥住。
季澄意敛眸，就见蔺谨独一双向上抬起的眼底满是冷厉。
如果目光有实质，怕是早就凝成尖锐的冰棱刺出来了。
季澄意没明白蔺谨独这突如其来的敌意，却也知道可能是因为自己。
“还请注意分寸，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人。”蔺谨独沉声开口，声线里带着浓浓的威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蔺总好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