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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于奔无辜地摊手,表示今天惹事的的可不是他们,麻烦林老师睁大她雪亮的眼睛看清楚。
  张镇成没想到秦西铮会突然插嘴,气急败坏却又不能当着老师的面做什么,要让他闷声不响受气也不可能。
  张镇成目光绕过了秦西铮,怒视于奔:“我说的是事实,难道你们没有抄苏愿的作业吗?我昨天还听到你让人苏愿把卷子的简答题给你抄呢,敢做不敢认是不是。”
  于奔是个话痨无疑,一天下来讲的话都有一千几百句,哪里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正回想的时候,记性比他好的多的苏愿替他澄清道:“于奔那样说只是开玩笑的,他并没有抄。”
  “哼,你说没有就没有了?谁知道苏愿你是不是因为跟他们玩的好而故意这么讲的。”
  见苏愿替于奔说话,张镇成又将之认为是苏愿在包庇他们,总之,心里已经笃定地认为他们都是一伙的。
  于奔终于记起昨天随口一说的话,没想到张镇成这小子记得这么牢,总觉得心里有种毛毛的感觉。
  麻蛋。
  张镇成这狗贼是不是有毛病,隔着那么远都能听到,而且还记得这么详细,别是有什么奇怪癖好吧。
  咦,想想就可怕。
  于奔裹在厚衣服下的粗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见几人当着她的面你一句我一句地吵着,林正蒂面色越发难看,这些人眼里到底有没有她这个班主任,简直就是目无尊长、毫无礼貌。
  “都给我安静!”
  林正蒂严肃地发话:“学委,你来说,谁的话才是对的。”
  只有一米五几,本来好好地坐在前面埋着头装死的学委被迫上线,她看一眼于奔他们,又看一眼死死盯着他,目光似在威胁她好好说话的张镇成,硬着头皮说:“林老师,确实是张镇成因为作业还没抄完不肯交,至于他说的,”学委又小心翼翼瞟一眼教室后方的角落,继续说:“于奔他们抄作业的事,我没有亲眼看见。”
  虽然学委没有很正面地说张镇成不对,但这样不失偏颇的回应已经打了他的脸。
  毕竟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方才的确只有张镇成在疯狂抄作业。
  这事,可没人冤枉他。
  也怪张镇成自己不会做人,前头刚为难了学委,后头就眼神威胁人家,哪怕是性格再温顺的人都难免被他激起脾气来,当然不会选择站队到他的阵营。
  张镇成怒瞪着学委,后者默默低头躲开了他的视线,张镇成还想替自己申辩几句,但是林正蒂显然已经将他也视作为捣乱班级秩序,影响大家学习的一员,对这类人学生,她想来没有多少耐心,不愿意再听他过多废话。
  “好了,谁抄谁没抄,对比作答的内容细节便知分晓。”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学委去将苏愿的卷子及作业本收上来,同时还有于奔、木衫的。
  秦松几个见状,主动地将自己的卷子和本子一起上交给学委。
  不是怀疑他们后面的都抄作业了吗,那就都看一遍,省的被泼脏水。
  十分钟后,大致对比完答题的内容以及形式、精确度等,林正蒂才公布道:“这些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反倒是你,张镇成,你政治卷子答案几乎跟宋军的一模一样,谁是抄的不用我多说了,回头你去李老师那拿一张新的卷子重新做,再给我写八百字检讨交上来。”
  宋军是张镇成的同桌,被点名的他头埋得更低了。
  日后怕是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再将作业给张镇成这个惹祸精抄了。
  自己作死也就算了,干嘛还要扯上他啊。
  不管是惹老师厌烦还是激怒秦西铮,他都不希望发生。
  被批评的张镇成很是不忿,同时还有不敢置信,他以前就没少看见于奔他们几个到处借人作业抄,怎么可能是他们自己完成的!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轮不到他不信,没人理会他现在的心情,本来三十分钟的早读已经被浪费了三分之一,林正蔕已经觉得不能忍受了,一边让学委收齐昨晚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一边催促着大家拿出语文课本开始背诵新教的古诗词。
  明确了于奔几个是被冤枉的,林正蔕看向他们的眼神和缓了一丢丢,但心里还是对他们把好好的早读给折腾成这样而不满。
  一个巴掌拍不响,张镇成固然有错,但于奔他们几个也不见得是纯然的无辜。
  “你们几个都给我安分点,再让我抓到谁扰乱课堂纪律,自己不学习还要打扰其他同学学习,就给我写五千字检讨,外加抄十遍新学的课文。”
  背过身之前还警告地瞥了眼秦西铮这个刺儿头头,示意他安分点,不要再搞事情。
  只是秦西铮不知何时已经趴到桌上,仅露出个脑门对着讲台的方向,让白做表情的林正蔕气得直咬牙,最后扭头来个眼不见为净。
  苏愿直到对方转过身,没再关注他们这个小角落,压抑着的呼吸才敢松弛一下。
  天知道刚才老师看过来的时候,他几乎就要下意识地将秦西铮抓过来的手给甩打开去了。
  幸好他的理智胜过了身体本能,不然就要被人发现他们两在这种场合里居然还手牵手,那时就真的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苏愿不满地扭头瞪向秦西铮,眼神控诉他怎么能不顾场合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