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会坚守秘密,你们的事情, 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
“我们不是汪季铭,不需要去指控谁, 你的筹码对我们来说没有意义,而秘密不被泄露最好的办法, 是没人知道。”秦砚说完,就要直接抹了钟侯的脖子。
“等一等。”萧玖阻止。
秦砚的刀就停了下来,钟侯以为事情有转机,正想再说些什么, 就听萧玖又接上一句:“这儿是你家, 弄脏了,以后还怎么住?”
钟侯:……妈的!放开我, 我跟你们拼了!
秦砚很能听得进萧玖的话,闻言,他笑了笑, 说道:“你说的有道理。”
他拿开匕首, 没等钟侯松一口气,藤蔓已经钻进他的口鼻。
“小姨。”卫守安和裴风歌径直往军总区走,在离军总区不远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人。
“你们回来啦,都没事吧?”卫幼宁问道。
“都没事, 我们先回去。”裴风歌说道。
“好。”
他们回来的时候, 萧玖刚把钟侯解决没有多久,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 萧玖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人放进自己的空间里,免得被人发现。
但是,并不是很想空间被污染啊。
“是裴风歌他们。”秦砚说道。
听到秦砚的话,萧玖松了口气。
院门打开,三人一猴鱼贯而入。
看到院子里躺在地上的钟侯,都没有理会。
卫幼宁很不好意思地说道:“萧玖,抱歉,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说要请你们吃饭,也不会出这些事情。”
“这跟你没关系,他们盯上了我们,不是这次也会是下次,你不需要自责。”萧玖安慰。
“兴许,还是我们连累了你们也说不定。”
萧玖就把钟侯曾经在市中市发布过委托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说道:“他们知道小安不奇怪,但把你们算计在这次的事情里面,应该是我们的原因。”
“别这样说。”卫幼宁想说,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那边裴风歌已经开腔了:“需要帮忙吗?”他看了眼地上已经失去气息的人。
“等天黑了再说。”秦砚说道。
之前的氛围被打断后,话题也就顺势结束了。
“那我们先回去了,免得咱们都在这里,引来了其他人的观望,等天黑了,我们再过来。”卫幼宁说完,就准备带着卫守安要走。
“你们回去后,按从前的作息就好,这边,我们人手够了。”秦砚说道。
“好,那你们有事就过来喊我们一声。”说完,卫幼宁小心开了院门后,带着卫守安走了。
“你怎么不走?”萧玖看向裴风歌。
“等天黑呢。”裴风歌回答,他向来不拘小节,直接在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坐下。
“有饭吗?”他问,“有酒也行。”
萧玖,秦砚:……
秦砚拿出几张大团结给他:“你自己去买,顺便给我们带一份。”
“行,走,小风,我们买好吃的去。”
“吱吱!”小风跟萧玖挥挥手,还特地朝秦砚笑了笑,这才跟着裴风歌出去。
“小风都要成精了吧。”萧玖嘟哝。
“小玖。”
“嗯?”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听秦砚这么问,萧玖仔细想了想后,说道:“我还是想把市中市的事情先弄清楚。”
“好,那我们接下来就专心查这件事情。”秦砚毫不犹豫道。
“那钟侯还有他说的那几个人怎么办?”萧玖问道,“总不能当什么也不知道吧。”
“匿名给汪季铭送个消息吧,他能把事情查清楚,这些事情,我们就不要插手去管了。”秦砚说道。
见萧玖似有不解,他解释了一句:“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不是非黑即白的。”
秦砚点到为止,萧玖若有所思。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裴风歌不是会亏待自己的性子,本来说好今天吃大餐的,结果没吃成不说,还东奔西跑了大半天。
他很是打包了几个好菜回来,还怂恿小风向秦砚讨酒喝。
萧玖觉得,裴风歌是真的洒脱,什么都无所谓的那种。
汪季铭把鲁朋直接关到了保密局后院的一间房子里,自己亲自审讯。
在那之前,他把水杯拿去了化验科,让那边的同事帮着化验里面药物的成分。
“你去鲁朋家里看看。”他当着鲁朋的面吩咐一个保密局的科员。
鲁朋身上的针都被取了下来,此时的他满脸不善地望着汪季铭:“你让人去我家干什么?不要惊扰小莲,她什么也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冲我来。”
汪季铭没理他,对着那科员点点头,那人就出去了。
“回来!”鲁朋隔着栅栏伸出手,“汪季铭,小莲是无辜的,你要知道什么,你问我就行。”
“那你先交待一下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吧。”汪季铭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鲁朋就安静了下来,说出这个人,必然会牵扯到他的妻子。
“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你的活动轨迹一直在我们的眼皮子地下,你没有过购买药物的记录。”
鲁朋的眼睛看向汪季铭。
“我们会查药物的来源。”
“这几天,也没有其他人跟你接触过,除了你的妻子。”
“那么,给你药的人,和传消息要你对我下手的人也是她吧?”
汪季铭一下子抛出几个问题后,又说道:“要么你等你妻子过来了再交待?”
“或者,我们打个赌,我赌你妻子早就离开了。”汪季铭放下手里的钢笔,“速度快,又有门路的话,她也许已经离开京城了。”
“你胡说!”鲁朋显得很激动,“小莲怎么可能一个人离开?我们说好了要一起走的。”
“恐怕你不能如愿了。”
等被派去他家的科员回来,果然带回了鲁朋不愿意面对的结果。
“现场可以看得出来,他妻子是自己离开家的,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被拿走了,衣服什么的也都被收拾走了。”
科员跟汪季铭汇报完工作后,就接过他手里的纸笔,当起了记录员。
“你是骗我的,一定是骗我的。”鲁朋喃喃道。
“你跟了我这么久,见过我说谎或者指使人说谎吗?”汪季铭冷冷道。
鲁朋不说话了,的确,汪季铭的人品不用怀疑,他也没有必要说这样的谎话。
“鲁朋,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我最后一次提醒你。”汪季铭站起来。
“你若什么都不说,三大园主就是你的前车之鉴,或许,就在今夜。”说完,他就准备离开。
“我说。”鲁朋颓然道。
他不想死,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小莲过上好日子,现在,梦想破裂,说不准还得赔上自己的性命,他何苦来哉?
他交待的事情和钟侯说的事情都能匹配上,只是,有很多事情,他也是不知情的,能说的东西其实不多。
但就是他交待的那个人,就足以让汪季铭怀疑人生了。
“你说谁指使的你?”汪季铭忍不住再次确认。
“钟侯。”
“部长?”汪季铭皱眉,“你没说谎?”
“没有,就是他。”鲁朋嘲笑道,“怎么样,你没有想到吧,是你的老领导要你的命。”
“还有谁?”
“没了,或者说,我也不知道。”
“你们都不是好东西,我以为他把我安排到你身边,是为了让我有份好前程,毕竟小莲是他的远房外甥女,我们过的好,他应该也是喜闻乐见的。”
“不要为自己的错误找理由,不如想想,你为什么要听命于他。”汪季铭平复了情绪后问道。
“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鲁朋自嘲,“我两次想办法用伤痛想要病退。”
结果,都被萧玖给救了回来,没有多久就养的比没伤前还要健康,他还得乐颠颠回来上班。
“汪季铭,你是个好领导,我曾经真的很庆幸,自己被分到了你的手下,我努力把所有的事情做到最好,我甚至期待着,有一天,能接你的班。”
汪季铭点头,正是看中了他认真努力这点,他才开始慢慢相信他,人有点野心并不是坏事,但不能越过底线。
“但是,后来,你看重的人成了秦砚,跟着你进出的人也成了他。”
“再然后,他的职级就碾压了我,我还要听他的吩咐办事!”
“我不服,明明我最先到你身边的,为什么我会被取代?”
“我没办法向你解释为什么,若你有机会坐在我的位置上,也许有一天会明白,但显然,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同事一场,我会向上级反映,尽量减轻你的罪行。”说完汪季铭就准备离开。
最后这句话,让鲁朋潸然泪下,他抓着栏杆对汪季铭说:“我依稀听钟侯在一次酒后,说过:不能让你再查下去了,再查,他们的天就要漏了。”
“他们是谁?”
鲁朋摇头,见汪季铭似乎不相信,他强调了一句:“我真的不知道。”
“但我知道,他们一直很忌惮你,当初钟侯要退下来的时候,提议把你推上去,就是希望你能离开保密局局长的位置,不再直接查案。”
“还有,他们应该都有着对方天大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