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向已然跪坐在自己身上的江濯。
对视两秒，方清屹紧了紧眉头，旋即一把拉住了江濯的衣襟。
第27章 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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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乌木香不自觉从腺体处溢出，江濯垂下眸，目光落在方清屹的脸上。
方清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盛满怒意，却透着一股挑拨的意味，连带着下眼睑的那颗痣，也莫名的勾人。
外套衣领被扯得七零八乱，江濯全然不觉，他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忽地伸出手指，温柔地碰了碰那颗乌黑色的美人痣。
眼睑处触到指尖的温热，方清屹怔了怔，握住衣领的手忍不住瑟缩一下，顿了两秒他下意识拍开了对方作乱的手，声音带着一丝怒意：“干什么？”
“哪句话又惹到你了？”方清屹微微拱起膝盖，“江少？”
空气中的乌木香时有时无，不像是特意释放出的，倒像是无意识地控制不住。
他问完也不等回答，伸手准备推开压在身上的alpha，不料江濯像是能预判似的，在他动作之前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手掌渐渐收紧，江濯抿着唇，过了好一会儿，他微微俯下身来，沉着嗓音道：“一个月期限……交易期间你不准随便勾搭omega。”
这是什么霸王条款，方清屹正想反驳，兜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震动了几声，江濯也听到了，便撑着手掌从方清屹身上起来，站在了沙发边上。
黑影散开，刺眼的灯光照得方清屹晃了晃神，他起身靠坐在沙发上，用手背覆住有些酸疼的眼睛。
电话是赵则打来的，方清屹听了五六分钟，才拿开手背瞥了一眼江濯，随即挂断电话道：“赵则说，新一轮投标，确定‘京研’不参加。”
“你搞的鬼？”方清屹显然不信江濯有这个能力，将信将疑问：“怎么做到的？还是说‘京研’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
江濯不说话，静静看了方清屹片刻，才道：“已经半小时了。”
不知不觉休息时间到了，眼下突发情况还需找赵则商量接下来的应对之策，方清屹“嗯”了一声，心道有时间再找江濯算账，起身匆匆出了办公室。
签约的事出奇的顺利，为了庆祝两方合作达成，当天晚上赵则还组织了酒局，宴请王总和一众“鼎江”高层。
得手的太容易，方清屹反而心神不宁起来，一顿饭自是吃的闷闷不乐。
合作谈成本是值得高兴的事，方清屹却表现地兴致寥寥，赵则向来会察言观色，很快便觉察出了小方总情绪不佳，叮嘱着同行的几人谨言慎行。
临到酒局结束，赵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来，心道这些公子哥实在喜怒无常，果真难伺候。
“方信”的子公司一向都是独立运营，有完善的运转模式，架构，除了年终审查，其余时候若非集团巡查，赵则无需向集团做工作汇报。
不过自从方清屹来了之后，赵则便多了一项工作，定时向方洪的秘书汇报这位小方总的近况……
隔天，赵则如实和张秘书汇报了情况，等到午后方清屹便被方洪一通电话招呼到了集团。
方清屹到办公室的时候，方洪正在开会，他便坐在会客沙发上等人，期间秘书办的omega助理进来送了咖啡和甜点。
估摸着是会议结束不了，那助理怕怠慢了这位小少爷，过了一会儿又送来切好的果盘。
一小时后，方清屹耐心消耗得干净，他低头瞥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不耐烦地正准备离开，方洪却推门进来了。
方清屹直到一半的腰立即沉了下去，低声喊了句“爸”。
“别喊我爸。”方洪抬手扯了扯领带，一副气急的模样，“说吧，你用什么手段让京研放弃了合作？”
怎么就是他使了手段？明明是江濯。
解释起来麻烦，方清屹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可能是他们觉得比不过方信，自动认输了……”
“胡说。”方洪扬了扬手，示意张秘书泡茶，随即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方清屹，“做生意不是耍耍小聪明就行，你这次钻了空子拿到合作，下次呢？”
“你觉得次次都能这样？”
“输了也不行。”方清屹撇嘴道，“赢了也不行，爸你直说要我怎么做吧……我是不如大哥聪明——”
“又想找借口？！”方洪打断方清屹，手中的茶杯“哐”地一声砸在桌上，滚烫的茶水瞬间溢出杯沿，“和你妈一个德行。”
方清屹愣了愣，默不作声地低下头去，扑闪的长睫毛掩住眼底的情绪。
“行了，你先在赵则那呆着。”方洪捏了捏额角，靠着沙发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又唤了声“张秘书”道，“去把程家的婚礼请柬拿来。”
张秘书闻言，走到不远处的办公桌旁，旋即拿回一份带着蝴蝶绑带的邀请帖，递给了方清屹。
“什么程家的婚礼？”方清屹接过请柬，也不着急拆开，反而是抬头问站在一旁的张秘书。
“小方总。”张秘书解释道，“程家小公子的婚礼，方董的意思是，您去。”
方清屹侧眸扫向闭着眼睛的方洪，又重新看向张秘书，眉间带着些许不情不愿：“平时这种事不都是我大哥负责吗？”
圈子里的婚宴说是宴席，不如说是一场重要的社交，和所谓的业界交流会相差无几。而以前类似这样的邀请，一般是由他大哥出席，偶尔遇到一些有意思的，方围从也会带上方清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