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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随盯着档案袋,随着禹老太太离世,简随连最后的顾忌也没有了。
  毕竟简随也不想让这位老人家在不多的时间里,再经受儿子入狱的伤痛。
  江酩觉得简随还没有下定决心,禹厉毕竟是他的生父。
  正当江酩伸手要去拿档案袋,简随的手覆了上去阻止了江酩的动作,在江酩的目光里抽走了档案袋。
  江酩抬眸看他,反握住了简随冰凉的手,“想好了?”
  简随轻轻“嗯”了声,声音很轻,很快就消散在安静的办公室里。
  江酩起身拽起简随,将他拉出来那片阴影下,“我们早点回去吧,今天去接六六一起吃饭,想吃什么...”
  简随故意不起来,反把江酩拦腰压向自己怀里,江酩猝不及防被简随抱了个满怀。
  江酩把脸埋在他肩窝蹭了蹭,身体也完全放松下来,“以前觉得拥抱是充电这样的话很矫情,但现在我觉得没有比这更恰当的形容了。”
  “道理我都懂,不过你抱就抱,充电就充电...”江酩换了个姿势跨坐到简随腰间,玩弄着他衬衣的纽扣,膝盖处故意磨了下顶在他腿间的硬物,“这算怎么个充电法?充到哪里去了?”
  江酩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的,简随低下头已经咬上了圆粒朱红,嘶磨片刻后,他压低江酩腰间,急需安抚,“不进去,怎么充电啊...”
  江酩上身一凉,衬衣被褪到肩头,双手被简随反握在背后,胸前只剩一条黑色领带,什么也遮不住。
  一黑一白两个极限反增诱惑。
  红豆被咬的轻微发疼,江酩轻“嘶”了声,他俯身咬着简随耳垂有意调笑:“...哎呀呀,我还记得简老师第一次的时候,可是什么都不会...衣服脱光了站那儿,小脸通红的问我该怎么做...那时候的简老师可真是惹人疼啊,稍微一撩拨就坐不住了...”
  不过也正是简随无害的表象,才让江酩“轻敌”。江酩也想过反抗,灵机一动用领带绑住了简随的手腕,想着反压,结果这给了简随灵感,他把领带反绑到了江酩的手上,江酩再无翻身之日...
  江酩到现在都记得,简随初尝滋味后完全开了窍,缠了他三天,整整三天,领带都快让简随玩出花了!
  现在的简随握着江酩的手,哄着他一路往下握住,“不如现在再教我一遍...手是往这里放吗...先上在下对不对...快一点嘛好不好...”
  ......
  结束后江酩趴在简随身上,指尖穿过简随的发丝,让他的头发缠在自己手上,“头发这么长了,不要剪了,扎起来吧...”
  简随一下下顺着江酩的尾巴骨,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好啊...不过能好看吗?”
  江酩玩着他的发丝,“废话,我男人能不帅吗!”
  简随就喜欢听江酩说带有归属意味十分明显的称呼,比如现在的“我男人”。
  小助理很久没在老板办公室里看到简随了,作为老板身边的第一“猛将”,为了保护老板和夫人难得的温存时间,他严防死守门口,谁也不能打扰老板谈恋爱!
  禹厉被捕的前一天,简随梦到了自己母亲简安之。
  简随清楚的记着自己母亲简安之的每一件事,尽管当初他还还很小。
  那天简安之带着简随提前从海港老家回到北城,简安之想着禹厉平时工作比较忙,也就没让禹厉过来接。
  等回到禹宅,简安之牵着简随去了楼上卧室把行礼箱收拾一下。
  刚到楼梯拐角简随就听到二楼卧室里传来自己父亲的声音,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那时的简随无法解释他当时的感觉,只觉得一直在反胃想呕吐。
  简安之捂住了简随的嘴不让他出声,年幼的他转头看向简安之,简安之满脸泪水,哭的很安静。简安之立刻抱着他下楼,跑到车里待了很久很久,他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简安之的身体一直在发抖,那种抑制不住的发抖。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年幼的简随敏感地察觉到自己父亲和母亲之间的氛围变了,简随经常会在卧室门口看到简安之不让禹厉靠近,只要禹厉触碰到她,她就浑身发抖,再严重些会大声的尖叫骂他“恶心”、“滚”,每到这时候禹厉就会摔门而去…
  简安之焦虑的反应更强烈了,她会整日吃不下东西,即使吃进去也会吐出来,整夜坐在床边不睡觉,一坐就是一宿,整个人一下子就消瘦了很多。
  没人知道这个表面光鲜亮丽的禹夫人在遭受怎么样痛苦的自我折磨。
  简随虽小,但他也看的出来简安之很难熬,他会去伸出小小的手臂去抱住简安之,小心翼翼的问道:“妈妈,你可不可以为了我开心点?”
  简安之又再一次抱着简随失声痛哭起来,她在那重复着一句话,“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都是骗我的…”
  简随那时候并不知道简安之被诊断出重度抑郁和狂躁症意味着什么,但是从那天起简安之开始吃很多药片,简安之吞下去也会吐出来。
  直到有一天简安之从楼梯摔下来,简随才知道他本来应该还会有个弟弟或者妹妹的。
  这天被保姆接回家的简随看到自己母亲浑身是血的倒在楼梯上,简随慌乱跑过去握着自己母亲满是血的手,不知道是血变凉了还是简安之的温度在流失,简安之 手冰凉一片。
  任简随如何呼叫,简安之都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