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喃被问的有些烦了,皱了皱眉:“我都说了不去,你们这是希望我一定要去?”
何祁润看这两人很不对劲,怎么就去一天闻喃就跟变了样似的。
“当然没有了,喃,看你这头晕脑胀的样子一看就不适合今晚的娱乐活动,还是在家好好歇着吧。”
4个人立场不同也没什么好聊的,闻喃病也没全好,现在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那行,我先走了。”他把斜挎包背好,闷声说道。
两个网瘾少年朝他挥手,闻喃没理,只是和身后的简程枭说了一句,“明天见。”
闻喃走后,剩下三个人继续站着难免有些尴尬,简程枭朝手机打字,然后抬头说道:“车来了。”
然后也不管何祁润和黄弘毅,绕过他们俩就往对面街道走去。
停靠站只剩下了两位网瘾少年,何祁润打电话正和江垣分析着网吧路线,黄弘毅站在他旁边,朝他挤眉弄眼。
何祁润看他像在看智障一样,“你眼睛里进眼屎了要我帮你吹?”
“你神经病吧。”黄弘毅眼睛扫视着对面街道,拉了把何祁润,“润子,你难道没有发现什么吗?”
江垣也受不了这两个路痴,在电话那头说直接出来接他们。何祁润挂断电话后,朝着黄弘毅看的地方看了眼,可惜简程枭早已经上车走了,“发现什么?”
黄弘毅说:“你难道没注意到闻喃刚才穿的衣服吗?”
“不就是校服外套吗,你是没见过他穿过?”何祁润答。
黄弘毅继续说:那你注意到了简程枭刚才穿的外套吗?”
天色悄无声息的暗下去,冬天的火烧云颜色有些模糊,路边的灯晕染出微黄的光,黄澄澄的。
何祁润回想了下,“黑色外套啊,我记得喃不是也有一……”
话说到一半,何祁润突然愣住了。
黑色外套…
简程枭穿在身上。
而他记得,简程枭今天穿的是校服外套,闻喃穿的是黑色外套。
“我靠,不会吧…”何祁润不敢相信,他从高一刚入学那会就和闻喃玩在一起了,闻喃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对什么感兴趣,包括生活上的一些小习惯,他这个玩的最好的朋友都是知道些的。
闻喃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更别说是互换了。
记得高一那年冬天,有一次上学忘记带外套,一整天都是冷的。他想找闻喃借外套,虽说是给了,但第二天还给他的时候,闻喃没接,只是说让他留着,不想要的话就扔掉。
而现在,他的好兄弟和这个才认识一个月的转学生互换外套了!
何祁润有些蔫了,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天,喃喃道:“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喃酱要离我而去了吗?我们才是好兄弟啊…呜呜呜。”
黄弘毅被他这样子吓到了,插着兜的手伸出来捏了捏他的脸,“干嘛叫的这么恶心,闻喃要是听见了铁定把你头打爆。”
他比何祁润高一点,笑着调侃道:“我不是你的兄弟吗,我们可是四人行必有我师焉,你还有我和垣哥呢。别哭了,给爹抱抱。”
何祁润推开他:“你还是离我远点吧,有点晦气。”
“嫌弃我?”
江垣从网吧出来接人,看到这两个人在那打打闹闹的,忍不住道:“你们是那来的小情侣?”
黄弘毅跟着演戏:“马路边的,今天刚诞生。”
何祁润给他一脑壳:“诞生你妈妈。”
江垣领着他们走进网吧,指了指一个地方说:“刚从那里就能看见你打打我笑笑的,认识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觉得你俩这么配。”
黄弘毅冲他抛了个飞吻,说:“谁叫我这么迷人呢。”
“闻喃瞎你也跟着瞎,这种神似的话他在十分钟前刚说过。”何祁润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心想这网吧真是有够隐蔽的。
领头的江垣步子一顿,抿着唇清了一下,“阿喃来过?”
“来过。”何祁润打了声哈欠,想起江垣还不知道闻喃发烧的事,给他大概讲了遍过程:“他今天发烧了,简程枭带他去医院看病,放学的时候回来了,正好碰上面。不过人看着也没好多少,现在应该在家躺着吧。”
江垣听完后没说话,在心底里琢磨了下简程枭这个名字。他只在上次打架路上听何祁润说过,被小弟弟缠住的那人,是闻喃的新同桌。
在学校没见过他,看来应该不怎么出教室。人出不出名不知道,江垣一周就两天来学校,那些破事他很多都不清楚。
高三的日子过的并不简单,至少六中的高三学子每天都在和时间赛跑,和题目竞争。但江垣不一样,他成绩稳定,发挥好的话一本,失利的话就直接出国留学。因此即使是闻喃他们,周一到周五见面的时间80%都是在晚上。
他轻笑道,“我明天去看看他。”
被人惦记了好几百遍的闻喃什么都不知道,一回家洗了个澡就趟床上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他打开手机看了眼,简程枭给他发了条消息。
【x:醒了吗?】
闻喃觉得神奇,按理正常人都该发“在吗”“有空吗”,可简程枭只发了一条消息,是在半小时前的,精准的问到了想问的。
这让他不禁联想到了第一面见到简程枭时,对方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