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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得灵城的地铁交通四通八达,穿山越岭,给地理和建筑系的学生创造了许多乱七八糟的难题。
  也让aylwin和秦一步履维艰。
  ——人实在太多了。
  “我们还去吗?”
  秦一迟疑地问。
  “不了,”aylwin说,“我怕有人趁乱占你便宜,然后霍老板追杀我。”
  每年这种时候也是警察、交警和保安最忙的时候。
  警察忙着抓盗窃的、猥亵的、调解发生口角的;交警胳膊都抡圆了,嘴巴都起泡了,忙着指挥交通。
  保安则是盯着名胜古迹和花花草草,别被哪个不着调的又写上“xxx到此一游”,或者是又揪了植物园的xx保护植物。
  aylwin和秦一拐进一家耳钉店的时候,就听到旁边公园的保安叔叔骂骂咧咧。
  ——能不骂吗?
  保安叔叔转个头的功夫,盯了好几天的兰花还没开就被薅了,气得差点跟那游客动手。
  这话还是耳钉店的老板说的,他在门口看了半天热闹。
  边说边哈哈大笑,“最要紧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秦一:“是什么?”
  “那棵兰花是隔壁公园好说歹说跟一个教授借的,是人家的论文,都准备发表了,发生这事你说。”
  “而且那个教授去国外参加科研会了,国庆假完了才回来,给他听见了,不得跟他们拼命哈哈哈!”
  科研会。
  秦一心里一动,“是霍氏主办的科研会吗?”
  “是啊,那个教授是霍氏底下研究室的。”店主笑着说,“你家里也有人是霍氏啊?”
  “他当然有。”
  aylwin促狭地说,“还是霍氏的高管呢,就是太忙了,现在也在国外的科研会。”
  还是最高的那个管。
  “哈哈,”店主说,“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嘛。”
  “对了,你要打哪副骨钉?”
  秦一还是第一次听到“骨钉”这个词,打在身体骨头上的钉子吗?
  “这副钻石的。”
  “行,你先在椅子上坐。”店主在锁骨上比划了一下,“打在这里?”
  “对。”
  aylwin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坐椅子上,然后敞开领子。
  秦一看着都惊住了,“打进锁骨里吗?”
  “不是的,虽然叫锁骨钉,但其实是打在锁骨上的皮肉里,不是真的打进骨头。”店主说,“你要试试吗?”
  “我不用。”
  秦一连忙摇头。
  “其实挺多人都会打这些奇奇怪怪的钉,比如唇钉,舌钉,腮钉,肚脐钉,个人喜好而已,不用这么抗拒的。”
  店主笑着说,拉了拉自己的背心,毫不避讳地给秦一看,“我就打了两颗乳钉,我男朋友说很性感。”
  小小的银色乳钉。
  隔着薄薄的背心还能清晰地看出形状。
  秦一就看了一眼,耳朵已经红了,忍不住问,“不会疼吗?”
  “疼肯定是会疼的,但是我觉得好看。”店主吐出舌头,给秦一看他的舌钉,“我男朋友也打了,每次接吻我就顶他的钉子,然后他就掐我的乳钉……”
  见秦一脸色都涨红了,店主哈哈大笑,“开玩笑的,我没有男朋友,——我们结婚了,他是我老公。”
  “别逗他了。”
  aylwin笑够了,终于开腔,“过来帮我打完,赶着去吃饭呢。”
  “好,不过你打这个可不能再重油重辣了,最近得吃清淡点。”
  “我知道。”
  秦一站在旁边看店主给aylwin打。
  先打出一个小孔,然后把银色的钻石钉送进去,周围的皮肤都红了,aylwin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打完锁骨钉,aylwin又说在他耳朵尖上也分打两个。
  耳垂上已经有两个了。
  秦一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们喜欢在身上打那么多钉子,但他莫名想到霍老板。
  ——他觉得霍老板会喜欢。
  —
  一时冲动。
  打了两个乳钉。
  秦一回到颐园公寓的时候,胸口还是痛的。
  衣服材质很软,但是动作时的细小摩擦,也会给伤口带来痛感和不适。
  家里没人。
  秦一干脆脱了上衣,对着镜子看,银钉周围都是红的,已经消过炎,但具体还得看这几天的恢复情况。
  外面大门忽然开了。
  秦一吓了一跳,紧接着就听到陈姨的声音,“小一你在家吗?”
  “我在。”
  秦一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那你今晚想吃什么呀?冰箱里有一块牛肉,特别嫩,特别新鲜,陈姨给你煎牛排要不要?”
  “我最近上火,陈姨你煮白粥就好。”
  “也行,那我做些爽口清脆的小菜给你配粥,再切些下火的水果。”
  “好。”
  秦一松了口气。
  幸好陈姨很懂分寸,几乎不会进卧室,就算门虚掩着,也会先敲门再说话。
  卧室里自带浴室。
  秦一和霍老板换下的衣服都是放到客厅的脏衣篓,再由陈姨根据材质,选择手洗机洗或者送去干洗。
  西装会有专人熨烫好再送回来。
  所以秦一就算好几天不出卧室,陈姨也不会进来问,甚至会把餐和点心送到门口,让他饿了就吃。
  ——也就不会被陈姨看到他光膀子还打了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