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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做宵夜好不好?”
  “好、好……”
  “想吃什么?吃面还是喝粥?吃点面吧,面快一些。”
  “嗯、嗯……”
  兔子很乖地点头。
  但眼睛盯着霍老板瞧,视线就像黏在霍老板脸上,呆呆的,又很痴迷的样子,闹得霍老板没脾气。
  兔子不肯跟霍老板分开。
  霍老板只能也抱着兔子出去,哄了许久,才让兔子松开手,乖乖地待在客厅沙发上,但兔子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霍老板。
  这么多年。
  霍老板的厨艺也练出来了。
  熟练地烧水,打鸡蛋,下面条然后烫青菜,很快一碗青菜鸡蛋面就出来了,还滴了两滴兔子喜欢的芝麻油。
  兔子没力气。
  吃面也要霍老板喂。
  好不容易喂完了,摸摸兔子的肚子,吃得饱饱的鼓鼓的了,兔子又不太老实了。
  趴在霍老板的背上,嘴唇贴在霍老板的耳朵上,吐着热气,低哑哑软软地叫,“霍成柯……”
  “成柯……”
  “老公……”
  兔子倒在床上。
  迷离的眼睛看着霍老板,一只脚尖抬起来,踩在霍老板的大腿上,又往上踩,踩霍老板的腹肌,踩他的胸口。
  “还想要……”
  “快睡觉。”
  兔子摇头。
  “不想睡觉……”
  兔子慢吞吞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想睡老公……”
  “秦一。”
  “不是秦一……”
  兔子像是有点生气。
  皱着眉头,说话还是慢吞吞,呆呆的,“是兔子,老公的……兔子,兔子还想……吃胡萝卜……”
  霍老板忍无可忍。
  又将这只闹事的兔子正法了。
  —
  一夜没睡。
  霍老板也被这只兔子闹得有些疲惫,但床单是脏的,本来就没换,兔子枕的干净的大毛巾刚才也脏掉了。
  兔子也变回了脏兔子。
  霍老板只能又耐心地洗一遍兔子,然后把已经累睡着的兔子放到沙发上,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干净的床上用品。
  熟练而快速地换掉床单,把干净柔软的被子放上去,才又把兔子抱回来放在床上。
  霍老板想给兔子穿睡衣的,但兔子一发觉他靠近,就手脚并用地缠到他身上,缠得松垮垮的。
  但霍老板知道,只要他稍微一挣扎,兔子就会收紧手脚,像考拉抱树一样,紧紧地缠在他身上。
  霍老板只能抱着光溜溜的兔子躺在床上,边用手机运作。
  ——敢算计他的人,不管是帮凶,还是始作俑者一个都跑不了。
  而兔子无知无觉。
  安静地沉沉地睡在心爱的老公怀里,就像兔子枕着大胡萝卜,梦里都是香香甜甜的。
  —
  兔子发烧了。
  在凌晨六点多的时候。
  霍老板刚睡没多久,就感觉怀里人体温高得不正常,像个大火炉一样。
  叫家庭医生过来。
  诊治。
  开药。
  又哄着人把药吃了。
  就这么到了天大亮。
  霍老板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兔子发着烧离不开人,绑架下.药的事,工作的事都只能往后推。
  —
  迷迷糊糊的。
  秦一感觉嘴巴里苦苦的,想吐出来,但耳边是熟悉的霍老板的声音,哄着他吃下去,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吞了进去。
  虽然有温水。
  还是从嘴巴苦到嗓子眼。
  睁眼的时候,脑子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
  秦一发了会儿呆,才慢吞吞地爬起来,一动,就觉得身上像被车碾了,散架一样,哪里都痛,特别是腰和腿。
  ——霍成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发情期”又来了?
  秦一慢半拍地想。
  但月初的时候,他好像说,这个月会很忙,可能会没时间过二人世界,用这个用烂的借口闹了他好几天。
  应该不会再发这么大情了吧?
  秦一脑筋转得很慢。
  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昨晚好像喝了什么东西,想离开的时候,脑子热热晕晕的,然后就被两个人带走了。
  所以——
  他是被人算计下.药了吗?
  秦一想着昨晚在聚会上的人,都是霍氏的员工,而且大多数跟他关系还不错,最差的也是点头之交。
  是谁算计他呢?
  秦一想来想去。
  最后确定到那个给他递饮料,又送他出包厢的老好人,他也是在半路上,才被人带走的,老好人当时应该在他旁边。
  但是为什么要算计他?
  秦一想不明白。
  他跟人相处都是以和为贵的,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他都可以宽容,也几乎没有跟人吵过架白过脸。
  老好人也是好好先生,秦一也没听过看见过他跟谁起争执。
  不是跟他有矛盾,那就是——
  因为霍老板。
  秦一怔了怔。
  他知道有很多人,很多男人女人,都讨厌他,厌恶他,因为他们都想他一下马,爬上他的合法丈夫霍老板的床。
  但他们不一定会亲自露面算计秦一,就会有人给他们当枪使。
  老好人——
  就是不知道谁的枪。
  秦一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