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再看崔决的眼神,只是眼神低垂,看着皱的不能看的衣服。
借着身上血腥味的刺激,徐燕芝正努力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我真的困了,我去马车里睡会。”
说罢,她也不能崔决应答,扭身从车前的座位上下来。
那位置对她有些高,再加之现在她没什么力气,一跃而下时,差点崴到了脚。
她将将扶住车壁,靠着零星的意志力向车门走去。
“表姑娘。”
崔决也翻身下车,想去搀扶靠着车壁轻轻喘气的徐燕芝。
“别靠近我!”
对于徐燕芝来说,崔决的体温,简直中和她的一块解渴之冰。
崔决蹙着眉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眼底隐约透出一丝阴郁。
“你是不是分不清?”
“啥?”徐燕芝喘着气,懵里懵懂地回应。
“我和他。”
“啊?”
在说啥?
“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些,我想过了。”
“嗯?!”这次是她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话,
“不是,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谈这些……”
双手拉开车门,连蹬带爬地进了马车。
一进入马车,徐燕芝就像一滩水一般,在地上扯自己的衣襟。
她干脆想着,自己将自己扒干净,借着地面的凉度解解热。
但这辆马车也早就在崔决的出逃计划之内,马车还是她乘坐过的那辆,应是属于他私人的,在她脸朝下趴着的地方,铺了一层触感柔软的羊绒毯子,在她身旁,放好了一件纯白的狐裘大氅。
在矮几上,还放置着一个小小青铜香炉。
细瘦的香线向上荡出,直直引出一缕清线。
暖炉将让车内一片暖意,也让徐燕芝的体温再次到达她身子承受不住的高度。
“表姑娘,你那身衣裳,换了吧。”
车外传来崔决的声音。
她面红耳赤道:“你告诉我在哪里就行!你先不要进来!”
崔决听到马车内传出一阵衣物摩擦,翻箱倒柜的声音,他才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松木做的马车这么不隔音。
【她不喜欢你。】
等到崔决重新坐到行驶的位置上时,另一个人便开始跟他对话了。
【你看她拒绝你了。】
他本可以忍受,他近一年来都在好好忍受这人的骚扰,可今天没由来地忍不住,他必须要否认。
“难道她没拒绝你吗?”
崔决轻轻挥动缰绳,就算如此,他也不能耽误赶路。
虽然他们已经离开长安约二十余里,但还不是可以完全放心的程度。
他必须让这人知道,就算表姑娘拒绝了他,他也不会落得什么好处,凭什么在那里沾沾自喜。
【这不一样。总之,我在每一世都吻过她。】
“我跟你不一样,我可不会趁人之危。”
他听见一声抑制不住地嘲笑,【谁信呢。】
崔决的目光越过前方的马头,看着天地一线间,又。
崔决在外面不太好受,在马车里面的徐燕芝也是一样。
太难熬了。
单单将衣服褪下,只是望梅止渴罢了。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这样了。
徐燕芝撑着身子,想狐裘的方向靠近,用它来一个靠垫,让她自己能够保持一个更加舒适的姿态。
她深深地陷在这团柔软的裘衣中,将最后的中衣也退去了,只剩下一件樱色的肚兜。
她并不是真正仅有十六岁的少女,两世加起来,她都算比这辈子的崔决还要大的女人了。
虽然她在上辈子,没和崔决达到最后一步,但是他们毕竟也试过不少花样,她懂得还是很多的。
而且,这是为了她自己好,她也并不会觉得羞耻。
她只需要轻轻碰她的双腿,她都会浑身一颤。
好吧,说实在的还是有点羞耻。不是她实在没了法子,她才不会在这种事情做这种事啊!
当她的手游走在缝隙中时,她几乎在那一瞬间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她也很少这么做,她对于这种事,向来是溺于享受的那一方。
“表姑娘,你不舒服?”
崔决轻轻扣车壁,问询。
她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险些被发现的心和身体给她带来的别样律动差点让她直接尖叫出来。
“没事……!”
徐燕芝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不能用婉转来形容了,到底是转了几个弯,才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她只能捂住自己的嘴,拼尽全力克制自己。
这春意浓不比其他,虽然她也没见识过其他的,但她可以肯定,崔智这厮的药绝对是顶配,不然她不可能可以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
但一点都不解渴。
她想尽量慢一些,再慢一些来探索如果让药效失灵,但捂住了嘴,她却更清晰地听见搅动时的水声。
她靠着狐裘上,刺客已是气喘连连,但身体上那股邪火一直灭不掉,反而越烧越旺。
她只能颓然地看着矮几上向后飘动的那线香又变成了直线,眼前蓦地白光一闪,在身体止不住地猛颤后,咬着自己的手掌,不让自己发出引人浮想联翩的怪音。
她大口喘着气,上半身不停地起伏着,在崩溃又带着一丝快意的驱使下,整个人缩进狐裘中,又觉得自己流下来的将那大氅都打湿了,十分粘腻。
只能解一会的渴。
还不够。
她只能滚到一旁,这才慢吞吞地去找崔决方才告诉她放置在柜子中的衣裙。
这时,许是恢复了一些神志,她能清楚地嗅到马车的空气中多了一丝清香。
那股清香混着一些血腥味,不必多想,那一定是属于崔决的味道。
但——!
她抓起一旁的狐裘裹在身上。
已经来不及了。
当她用狐裘胡乱地挡住身体后,转眸撞上一双清幽深邃的眼。
“表姑娘,你在做什么?”
“你上来之前应跟我说一下的!!”
“我说了,你没听见。”崔决的目光从她方才呆过的地方,落在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
露出的肩头,染上了一层粉色。
徐燕芝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那块柔软的羊绒毯,深了一块。
“你听见了多少?”
“这个马车不隔音。”
她现在羞耻到地面上但凡露出个缝她都会钻进去。
她欲哭无泪,又想解释“我、我不是非要,是那个崔智……”
“没关系。”崔决的喉结上下一滚,眸色渐深,“以后不会再有了,我杀了他了。”
徐燕芝再次挪了挪身子,实在羞人,她只想逃走。
可他让她无处遁藏,他在她身前半跪着,轻轻俯下身,双臂就撑在她的身侧,压进柔软的狐裘中。
“那你现在好些了吗?”
只要他再低下头,又可以继续刚刚的吻了。
她现在整个人都湿漉漉的,汗水将她的面庞完全打湿了,沾湿的发打着弯贴在额间,鼻尖通红,双瞳剪水。
带着更为腻人的香气,就像一只等待采撷的花。
“我……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好。”崔决垂眸,“不过我也要休息了,你要在我面前弄吗?”
“什么,当然不会!”
“你刚刚拒绝我,是因为我是我吗?”
“你在说什么奇怪的东西,我……我快没事了,这都是因为那劳什子春意浓……”徐燕芝又热又恼,忙去伸手推崔决的胸膛,她的双手绵软无力,就像是另一种邀请。
“如果是他,是不是就不会拒绝了,他会吻你,你也会吻他。”
他眼中浮现出的情绪,将她身体的火势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