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之前那些评论全部都删了吧,弄清楚他什麽来头再行动。”摸不清对方什麽底细,苗黛月也不敢轻举妄动。
万一唐执背后真有资本,那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又或者两败俱伤了。
羊兴:“只是黛月姐,这个诽谤起诉,会不会真把我们搞进去......”
《刑法》里有规定: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1
“放心,我们情节不严重,应该、应该问题不大。”苗黛月尽量用平淡的语气说。
横店影视城。
“......淮哥,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我真没有把那件事告诉唐执,我发誓!”钱庄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都不记得这些天回答了多少次萧亦淮这个问题了。
苍天,真不是他。
“但你没说实话。”萧亦淮按了按山根。
最近剧组加紧进度,拍摄时常拍到淩晨两三点,然后早上八点再开工。睡眠不足再加上心里有事惦记着,萧亦淮脑袋一阵一阵的疼。
钱庄:“我说实话了......”
骤然卡住,钱庄眼神有些飘,在萧亦淮锐利的目光下到底叹了口:“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你还在拍戏,最近戏份又重,不应该在这是分心。但现在好像不告诉你,你反而分神得更厉害。那件事我没对任何人提起,但之前有天嘉树忽然说起以前的事。”
萧亦淮立马问:“哪一天?”
钱庄说了个大概日期。
萧亦淮在心里一估算,发现这个日期是唐执和他说不适合,想分开的时间之前。
“你怎麽不早说!”萧亦淮怒目:“他当时说什麽了?”
钱庄低声说:“他就忽然问了一嘴,问我是不是把那件事告诉唐执了。我当时都觉得挺莫名其妙,因为这是去年年底的事,都几个月过去了,按理说大家都应该当做没事发生才对。”
萧亦淮长眉紧皱:“然后呢?”
钱庄:“我当场就否认了。我追问他,他就说唐执对你好像有点冷淡,于是怀疑唐执知道了。”
萧亦淮目光沉沉,一双厉眸仿佛藏了一座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钱庄嘘了声。
萧亦淮:“没了?”
钱庄忙摇头:“真的没了,当时就那样,我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淮哥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嘉树。”
萧亦淮从椅子上起身,环顾周围,刚好这时姜嘉树下戏,当即就走过去。
姜嘉树看到萧亦淮沉着脸来的时候,心里就打了个突。
淮哥果然是来了。
达摩克斯之剑落下的同时,姜嘉树心里止不住的泛起酸意。
萧亦淮把人喊过来:“嘉树,你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等去了人少的地方,萧亦淮开门见山:“嘉树,去年我们几个在银河ktv的那件事,你有没有告诉过别人?”
姜嘉树早就在心里想好怎麽回答了:“没有!我答应过淮哥你不和外人说的。”
萧亦淮盯着他:“可是唐执知道了,我问了钱庄,他说之前你忽然和他聊起过那事。”
饶是有准备,姜嘉树心里还是咯噔一下,此时他没想过萧亦淮会不会诈他,直接启动应急预案。
姜嘉树小声说:“我真没和外人说过,不过上次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杜崇哥,我听他提了一嘴,说是有天喝多了,好像遇到唐执......”
萧亦淮面无表情:“他给唐执说了?”
姜嘉树移开眼:“应该是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淮哥你要不去问问杜崇哥。”
萧亦淮离开了。
姜嘉树瘫坐在椅子上,一颗心快要跳到嗓子眼。
淮哥真的来问了,希望他没怀疑他说的话。
傍晚的时候,姜嘉树看见钱庄悄悄过来。
和做贼似的,钱庄压低了声音:“刚刚淮哥和杜崇决裂了,嘉树你看着点来,别在淮哥面前提杜崇。”
钱庄心里清楚,姜嘉树能还没毕业就进《烽火》这个剧组,且在里面饰演有台词的角色,是萧亦淮给他牵桥搭线。
姜嘉树恍若雷击,努力挤出个惊讶的表情:“怎麽决裂了?他们不是一直都玩得挺好的麽......”
钱庄叹气:“好像是杜崇承认把那件事给唐执说了。”
六月十六号这天,唐执请假回校,为两日后的毕业晚会做准备。
所有报名参演舞蹈的同学都回来了,集中在一起训练。
唐执是其中最受关注的一个。
“唐执你瘦了好多哦,变回以前那样了,不,比以前很好看了!”
“对,比以前更好看了,唐执你是不是有什麽变帅秘籍,快来教教我。”
几乎每个看到唐执的同学都惊艳,惊艳过后围着他说话。
他们和唐执同班四年,加上大家都是跳舞的,因此对那时身体还没出现问题的唐执的外形印象很深刻。
现在唐执瘦了许多,明明也是之前的体型,却莫名的更好看了。他的气质发生了一点改变,整个人比以前自信了许多,却不是那种锋芒毕露的张扬,他是内敛的,像山谷里潺潺流过的溪水。
“唐执,你现在就很好。”班长陆照拍拍唐执肩膀,“以前安安静静的,不怎麽爱说话,我都怕你彻底游离在群体外,得自闭症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