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能听见潺潺水声淌过,终究二人都被弄湿。
如此却仍旧是不行的,陆砚瑾心头着急,想要去看看药为何还没好。
经过方才那样,苏妧白玉般的肌肤都仿佛布着红晕,让人挪不开,更加无法放手。
陆砚瑾不大愿意让人看见苏妧如今的样子,更是怕旁人照顾不好苏妧。
只是先哄着她,“莫哭阿妧。”
刚才那一遭,苏妧的胸腔起伏更为剧烈,甚至意识都不如那会子清晰。
陆砚瑾的手一直在不紧不慢地送着,想要让苏妧能清醒一些,然而得到的,却仍旧只有她更为迷糊的神情。
心一狠,陆砚瑾直接将手给抽出,苏妧哭出声,杏眸中的泪珠掉落得厉害,“混蛋,你当真是个混蛋。”
她难受得紧,他却什么都不愿做。
陆砚瑾抱住苏妧,没有半分的生气,“可还有想说的?”
苏妧攥紧他胸前的衣襟,“为何要同岁岁说那些,为何你不觉得你错了。”
而后,更加浓厚的情/欲裹挟过苏妧,让她在清醒与欢愉来回交织,不得安生。
陆砚瑾扣紧苏妧的肩膀,更加没想到,她竟会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
凝眉盯着苏妧,如今她明眸皓齿,脸上有泪痕滚落,缩在人的怀中楚楚可怜,更为妩媚的,则是她朱唇微张,贝齿缓缓露出,呼出的兰气馥郁,直勾人想要深入。
苏妧哭了,也闹了,可始终得不到她想要的。
陆砚瑾实在忍不住,将苏妧抱起,坐在自个的腿上,然后将她的手放在已经凌乱的衣衫上,声音仍旧是淡定的,“你来。”
仔细听,却能听出陆砚瑾声音之中的沉重,带有呼吸的沉重。
苏妧感觉触手冰凉,很是舒服,就不停按照陆砚瑾所说,果真没有如刚才那样难受。
于是一直朝下,直到繁杂的腰带处。
她手指软绵,根本就解不开如此繁琐的腰带,差点没有忍住哭出声。
陆砚瑾低声问她,“可是水做的?怎得如此爱哭?”
苏妧如今什么都想不出来,只能拼命摇头,随后就感受到陆砚瑾按住她的手,一点点,极为有耐心的帮她一道,打开那繁杂的腰带。
上头的玉佩香囊落了一地,发出一道沉闷的声音,但无人去管,只是苏妧,却因为这道响声,而发出无端的战栗来。
就在这时,门被人敲响。
陆砚瑾赶忙拿披风盖住苏妧,确保她没有露出任何旁的,低沉着嗓音道:“进来。”
第八十五章
从安进到屋内, 站在屏风后,“王爷,药熬好了。”
他根本不敢抬眼去看屏风之后的情况, 只能隐约看到两道身影交缠, 衣衫散落,有嘤咛之声溢出, 美人依坐。
陆砚瑾喑哑道:“放在桌上。”
听出王爷语气之中的不对, 从安赶紧将手中的托盘放下而后出去。
出门后,竟没有想到, 额头之上出了一层的薄汗,也不知究竟是因为什么。
房中, 红鸾叠帐, 苏妧肩头之上的披风滑落,露出雪白的圆润,趴俯在陆砚瑾的身前, 感受到他炙热如铁的胸腔。
陆砚瑾想要将她给放下,却又惹得苏妧即将要哭出,一看见她唇瓣微撇的模样, 陆砚瑾说什么都放不下她。
他只得将苏妧直接托起,而后抱着她走至桌边, 才一靠近, 就闻见极为浓烈的苦味, 甚至这般的苦味,倒是苏妧竟也不陌生。
陆砚瑾一手抱着苏妧, 一手端起碗盏, 而后毫不犹豫地直接喝下,眉头都未曾眨一下。
许是因为蜜骨香的作用, 苏妧脑海之中的神思都不大清醒,想了许久也想不起为何此药的味道竟然如此熟悉。
从前,她好像也是喝过的。
柳眉轻蹙,苏妧强忍着压下身上的不适,“你……”
可最终得来的,却只有陆砚瑾将一颗蜜饯塞进她的口中,含糊她的话语,而后陆砚瑾的唇很快就直接贴上,搅动她唇齿之间的蜜饯。
甜味蔓延开,苏妧两腿分放在陆砚瑾的腰侧,愈发的紧致起来。
最终倒在床榻上,仍旧是方才的模样。
陆砚瑾看着眼前不停涌动的雪峰,还有上头点缀的颗颗红珠,动手打上苏妧的臀/肉,“坐。”
声音平稳,丝毫不像是被任何的情绪裹挟的模样。
苏妧拼命摇头,两腿都要撑不住,即将要落下。
她杏眸微湿,里头的水汽氤氲开,带有几分的祈求望向陆砚瑾。
可今日的陆砚瑾却铁了心,定要苏妧自个来,“若你不坐,今日便不要。”
他话语轻松,好似只是在说一件最为稀疏平常的事情,大抵如同平日见到苏妧让她坐下的模样。
但苏妧知道不是,小心朝后蹭去,在感受到灼热的气息时,终究没忍住,眼泪珠子从脸上滚落下来,好不可怜。
陆砚瑾用方才蹭过红珠的手,摸上苏妧的脸颊,声音暗沉道:“哭什么?”
苏妧如今已经什么都不想,她也想坐下,但是实在害怕得很,从未有过的事情让她心生几分的恐惧。
她一手堪堪握住,只觉若是当真如陆砚瑾所想,怕是会直接坏掉。
陆砚瑾谓叹一声,终究不忍再折磨她,“我帮你。”
说是帮,但也只是握上苏妧的腰织,而后越过一处地方,朝着更加深处的地方去。
苏妧眼角的泪珠就挂在那处,欲掉不掉,在陆砚瑾愈发凶狠地耸动中,滚落下来,不知究竟在何处。
房中是一片春色,外头的婢女们都红了脸。
一夜之中水叫了三次,天儿都快要乍亮,不想里头竟又出现响动来。
婢女叹气道:“吩咐厨房,水莫要断了。”
剩余的一个婢女点头,众人皆是不敢多看,只安静站在原处。
屋中陆砚瑾拿着药膏准备帮苏妧上药,大抵是旷了太久,陆砚瑾格外冲动些,如今看见苏妧身上遍身的青紫,他倒是还有些心虚。
苏妧感受到他指尖的微凉,哭着要朝前去,但被陆砚瑾攥住手腕。
杏眸都睁不开,昨夜实在哭了太久,有些泛肿,“不要,真的不要了。”
她无法启齿蜜骨香的毒性已经过去,想着陆砚瑾大抵还要再来上一次,当真是害怕的紧。
陆砚瑾将药膏轻柔的揉在她腰间,“给你上药。”
不是旁的就好,苏妧稍稍安心一些,身上泛着火辣的疼,陆砚瑾的手不停打圈,将药涂抹进去,就已经好上不少。
等到苏妧再度醒来的时候,房中已经无人。
婢女进来将帘帐挂在金钩上,还未等苏妧开口就直接端杯茶水在她的跟前,“姑娘可要用饭?”
苏妧看着外面的天儿,不知是天将要黑了还是快要天亮,哑着嗓音问,“什么时辰了?”
婢女朝外头漏刻上瞄了一眼,唇边带有淡笑,“酉时二刻了。”
这抹笑分明没有旁的意思,但却让苏妧有着莫名的心虚。
床榻与身上都是清爽的,如今苏妧也无法去想,究竟是谁做的,反正脸面也全都已经丢尽。
苏妧接过茶盏喝口水才感觉嗓子之中好些,“传饭罢。”
折腾这般久,她确实有些饿了,事情已然这样,难不成她还要不用饭才惩罚自个不成。
婢女将茶盏接过放在桌旁,又帮苏妧掖好被角,“姑娘再坐一会儿,奴婢去拿饭食。”
苏妧点头,看着自个莹润的指尖。
昨晚上陆砚瑾使了坏心思,她的力道稍有失控,好似伤到他,也不知他究竟如何,不过昨夜都还了回来,他也不能总用这些事情来说事。
乳母得知苏妧醒来,抱着岁岁去到她的房中,“姑娘安好,今日小公子很是听话,是个乖巧的孩子。”
苏妧听见先是弯了唇角,而后又羞赫红了脸,倒是她一有事,岁岁就乖巧的不行。
乳母见她没有想要抱岁岁的意思,就将岁岁抱在自个的手中让苏妧看着。
身上实在疼的厉害,苏妧怕她一个手软摔着岁岁,如此倒是还不好一些,索性就不做什么,让乳母抱着就很是不错。
岁岁吱呀仿佛是想要说话,看着娘亲在床榻上,也想要睡在娘亲的身边,却被苏妧给无情拒绝。
这一月来,岁岁哭的日子倒是比从前要少了很多,如今这样被娘亲拒绝,只是握成拳轻轻挥动一下来表示自个的不满。
苏妧点着岁岁的额头道:“岁岁长大了,就不能如此依赖娘亲了。”
显然这句话岁岁是没有听懂的,不停笑着并无任何的不对。
陆砚瑾得知苏妧醒来就想来看看她,却没料到走至门口就听见苏妧的这般话语,他眉头紧锁,并未立刻进去,心中想的唯有,这段时日的相处,仍旧没有改变苏妧的心。
在他看来,苏妧并不是不喜岁岁,反而已经到了十分喜爱的地步,但难不成,是因为他?
陆砚瑾扣住手中的玉扳指,仔细琢磨着苏妧所想,想的有些久,没有注意到从廊庑另一头过来的婢女,看到陆砚瑾,婢女赶忙行礼,“王爷安好。”
请安的声音自然也惊扰到屋中的人,苏妧瞬间抿紧唇瓣,示意乳母先下去。
岁岁被抱走,陆砚瑾站在外头看见乳母说出,黑眸之中犹如幽深的潭水,深不可测。
乳母犹豫要不要走,陆砚瑾没说什么,而后便直接进到屋中。
苏妧已经神色自若的坐在床榻上,方才听见婢女的话时,苏妧确实有一瞬间的紧张,但很快这股紧张的感觉就被苏妧自己压了下去。
便是知道了又如何,始终都是改变不了的。
她原以为陆砚瑾进来会质问她方才的话,却没想到陆砚瑾只是让婢女摆饭,然后就坐在另一边看着苏妧用饭。
房中一时间只剩下汤勺磕碰的声音,苏妧觉着十分奇怪,抬头好几回,最后连口中的饭食都没有方才那般香,“王爷可用了饭?”
陆砚瑾没想到她竟然会问这些,倒是如常回答,“用了。”
苏妧没有多说,只是又低头用饭,然而陆砚瑾却仍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实在忍不住,苏妧终究是道:“若是王爷无事就去忙的好,实在不必在此。”
陆砚瑾淡然掀眸,直直攫住苏妧的杏眸,二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逃脱的机会,“陪你,难道不算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