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句，声音哽咽了。
封邺示意他缓缓，等他心情平复了，坐在他床头柜旁的沙发上道：“你们当时怎么了？”
秦楠垂着头，沉默半刻，“当时我和小鸟吃完饭回酒店，要下雨了，我怕小鸟淋到雨就抄小路，没想到......”
下雨抄小路也是无可厚非，而且也不一定会走那条路，临时起意的可能性很大，除非实验室能提前预知，不然怎么可能截到人，但究竟是谁？
封邺微微有些心安了，他微微笑了一下，“不怨你，谁都不会想到。”
“是我没保护好小鸟，是我太没用。”秦楠将整个人窝成一团，自责地啜泣。
封邺安慰好他，走出门，又在空气中闻到淡淡的香水味。
他关上秦楠的房门，但没有走向封鹤的病房方向，而是走向走廊的深处。
果不其然，拐角处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封邺闪身走进一间空房间，跟踪的人发现他不见急急上前，被他一把擒住——
“疼疼疼！！！”是柔柔弱弱的女声。
封邺定眼一看，是一个穿着黑色短裙的omega女性，看样子大学都应该没毕业，手里抱着一束花，他闻到的香水味就是从这个女孩身上散发的。
她不可能是嫌疑犯，封邺松开手。
不料，女孩瞪大眼睛，小脸满是崇拜，活脱脱迷妹的表情：“你就是封邺吗？！”
封邺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女孩兴奋道：“我超级喜欢你和小鸟，我是你后援会会长！”
封邺并不知道自己凭空多了一个野生后援会会长，下意识道：“我不是，你认错了，怎么可能。”
否认三连。
然而在迷妹眼中，这就是变相的承认，她把花塞到封邺怀里：“我不是私生饭，我来医院刚好看见小鸟，又看见了你，想着能不能见一面，还真的见上了，我走啦，打扰你了。”
女孩鞠了一躬，一步三回头。
封邺看着手里的鲜花，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意识到原来有人喜欢自己，她异常珍惜地把手里的鲜花抱在怀里，医院楼下的花质量不好，有几朵已经发蔫，他细心的摘去开败的花瓣，从护士台要了一个饮料瓶，把花插在里面，打算放到封鹤床头。
他进去的时候，封鹤刚刚醒来，他迷迷糊糊地道：“粑粑，这是什么呀？”
封邺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道：“一个很喜欢你的姐姐送你的，怎么样了？”
他懵懵懂懂地捂着额头，眨了眨眼道：“没四了粑粑，对了粑粑窝四怎么了？”
封邺看着封鹤懂事的脸，垂下来眼睑，最终他没有据实告诉，只是隐晦地说了以后让他保护好自己。
第18章
他们这次去的是位于华国边境在线的一个西南边陲小镇，芒镇。异域风情，热带气候，四季常绿，被誉为华国的小清迈。
随着封邺两父子在网上越来越火，节目组自然是不敢看不起这对素人父子，更何况人家已经签约了经济公司，更不好糊弄，有时候会把样片发给秦楠让他看着剪辑的怎么样，镜头数量也越来越多。
封邺把卸妆液倒到卸妆棉上，咔咔一顿胡乱擦，算是卸妆完成，他眯了眯眼睛，卸的太暴力，卸妆液到了眼睛里，有些糊眼睛，他哼了一声：“能有那么好心？他们有什么要求？”
“有。”秦楠撇了撇嘴：“节目组要求跟拍。”
眼见着封邺脸色不对，他又补充道：“但是不是正式拍摄，就一个摄影师在旁边偷偷拍，作为花絮，他们不会干涉你们玩什么。”
“所以你觉得这不算加班，而是福利？”封邺眼神略带怜悯地看着秦楠，那种眼神大约是看智障的样子。
秦楠仔仔细细思索一下，认真回答道：“我觉得这个不错了，人家都不干涉，公费旅游多好。”眼神清澈又愚蠢。
“你啊你......”封邺在秦楠额头上磕了一个爆栗，恨铁不成钢，“还是经纪人呢，看来是指望不上你了，手机拿来。”
秦楠乖乖把手机交给他，看着封邺一字一句和节目组敲竹杠，嚅嗫嘴唇最后小心翼翼道：“哥......这不好吧......”声音越来越小。
封邺给节目组报了一个彼此都舒服的价格，节目组回复的很爽快，谈妥之后，封邺斜睨了他一眼道：“说你傻是真傻啊，听我的，有钱不赚是傻x。”
“你知道谢白天录一期是多少吗？”
秦楠摇头。
封邺比了一个数字。
秦楠眼睛瞪得像铜铃。
“你知道黎军录一期多少吗？”
秦楠摇头。
封邺在刚才数字后面比了一个零。
秦楠眼睛都快从眼眶出来了。
“你知道林青雀录一期多少吗？”
秦楠颤颤巍巍地道：“再加一个零？”
封邺摇摇头：“不至于，毕竟林青雀也是这档节目的金主，但是这档节目带给他的收益估计会超过这个数。”
他比了一个数字。
“噗通”一声，小秦助理膝盖一软直接扑到地上，万恶的资本家，这些钱换成美元都能淹死他啊，这辈子没看见过那么多钱。
“所以啊，以后能赚钱就不要心软。”封邺气定神闲地扶起傻眼的小秦助理叮嘱道。
秦楠仿佛被资本主义压迫许久的底层挤奶工，愤慨悲痛的表情占据整张娃娃脸，让他的脸看上去皱巴巴的，“我明白了！”说罢转身离去，肩负党和人民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