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惊绝唔了一声,淡淡蹙眉,“好像是村长夫郎送予我的东西,说是等到喝完交杯酒再同妻主你一起打开。”
“然后他就塞进了被褥里,方才我忘记同你说了。”
姜轻霄听他讲完后,不明所以地打开了那个红木小盒。
只一眼,便又啪地合上了,耳根瞬时红了个彻底。
“里面是什么,妻主让我瞧瞧。”
见她这般反应,柳惊绝好奇地拿过了木盒,待到姜轻霄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望着盒子中那一对对以不用姿势,栩栩如生地行妻夫敦伦之事的女男小人瓷像,柳惊绝微怔片刻后,面上也后之后觉地腾起了热意。
可一想到,他与轻轻也曾像他们这般亲密过后,便不觉得有什么了。
他抿了抿唇,凭着好学的精神,将那二十对小人仔细地瞧了个遍,并从中挑选了五对出来。
眨着曜黑水润的眸子,拿给姜轻霄看。
“妻主你瞧,这几个姿势我们还没试过呢。”
闻言,姜轻霄喉头一哽,心中无比悔恨自己为何多此一举将那个木盒给打开。
她吞了下口津,对上青年无比炙热又期待的眼神,低低地叹了口气。
再次温声拒绝,“阿绝,今日真的不行,太过频繁你身子遭不住的。”
柳惊绝刚想提声反驳说自己可以,毕竟他们蛇妖一族每到发.情期时,连续交.合时间甚至可以长达十几日之久。
这些小打小闹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可随即又意识到不能让轻轻知晓他的身份,唇瓣翕动片刻后,又紧闭了起来。
少顷,他怀着最后一丝期待,垂着眼尾可怜兮兮地望着面前的女人。
“妻主,今日当真不行?”
说这话时,柳惊绝特意咬重了‘今日’二字。
闻言,姜轻霄点了点头。
交涉无果后,青年瘪了瘪嘴,神情失落地躺在了她身侧,“好吧。”
见状,姜轻霄哑然,觉得既心疼又好笑。
妻夫敦伦时,明明她的快乐最大,有时自己还会失控弄疼他,却不知为何柳惊绝会仍对此事乐此不疲。
姜轻霄轻柔地亲了青年的额头一口,将他抱在了怀中盖上了被子。
“乖,别生气了好不好,明日带你去吃小馄饨。”
好半晌,青年方闷闷不乐地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姜轻霄轻柔地抚了抚柳惊绝垂顺的秀发,抱着怀中人渐渐睡去。
洞房之夜,龙凤喜烛需得燃上一整夜不能灭。
不远处橙黄跃动的烛光有些刺眼,姜轻霄被照得睡意有些浅。
意识朦胧间,她听到了房间角落边里安置的刻漏翻转了一周。
不知不觉已过了中夜。
水流滴答声重又响起,代表着新的一日已经来临。
姜轻霄重又闭上了眼睛,听着水声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可不久后,她便被扰醒了。
女人心乱不止地睁开眼睛,但见身上大红的鸳鸯喜被莫名鼓起了一团,而身侧躺着的青年早已不知所踪。
见状,姜轻霄深吸了一口气,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一把将被中的人给提了上来。
柳惊绝从被中探出头,昳美白皙的玉面上被闷得敷上了一层雾绯,眼尾的胭脂更是氤氲成了一团。
媚色无边。
对上姜轻霄的眼神后,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笑着说:“妻主,你醒了?”
姜轻霄喉头一哽,心脏咚咚直跳,随即敛眉问道:“你、你怎的不睡觉,做这些干甚?”
闻言,柳惊绝微微眯眼,眸中是一闪而过的狡黠。
少顷伏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妻主,你说的昨日不可以,我才忍到了今日的。”
“你瞧,阿绝有乖乖听话哦。”
他抿唇羞涩一笑,“所以,妻主确定不奖励我一下吗?”
说着,柳惊绝迎着姜轻霄惊愕的眼神,将那五对小人重又拿了出来。
俯身吻住了她。
声音含混,裹满了甜腻的爱意,“不多,就这五个好不好?”
“我会让妻主舒服的。”
第26章 二十六个鳏夫
最后的结局便是, 姜轻霄狠了狠心,决定给柳惊绝一个‘教训’。
让他见识一下人心的险恶。
青年的双手被她用腰带困束在了床栏上,任凭他怎么挣扎求饶都无济于事。
姜轻霄冷着脸, 神情居高临下一本正经。
动作不停。
而柳惊绝却被折磨得哭红了眼, 努力地支起上半身, 想要姜轻霄亲亲他。
红肿的唇微张着, 露出一截鲜红柔软的舌尖。
泪眼朦胧地喊道:“要妻主,要妻主。”
可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女人却微微别开了脸。
故意不让他得逞。
青年心中一下泛起了委屈, 泪水犹如小溪一般汩汩流淌。
抽噎着不住道歉。
“妻、妻主,阿绝错了, 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闻言,姜轻霄方转过头来看他,望见青年哭得一塌糊涂的双眼。
心肠软了一瞬后, 随即又恢复了冷漠。
她伸手替他揩净了眼尾的泪水,却又在柳惊绝想要用脸颊蹭她掌心时,及时移开了。
青年瞬时哭得愈发厉害了,“妻主......”
姜轻霄摇了摇头, 声音温润如旧,说出的话却让柳惊绝崩溃不已。
“不可以哦, 阿绝自己答应的,一切由我。”
......
最后的最后, 终于被解开束缚的柳惊绝缠紧了姜轻霄, 在她怀中抽抽噎噎地哭了许久。
期间委屈地控诉道:“妻主好坏,明知道你不亲我碰我, 我就到不了,还那般折磨阿绝......”
青年的嗓子哭得有些哑了, 落在姜轻霄耳边时犹如被羽毛轻轻搔过一般。
她拍了拍柳惊绝清癯的脊背,忍笑道:“那下次还敢不敢主动招惹我了?”
闻言,青年的脊背僵了片刻,蓦地抬头咬住了她的锁骨。
叼起表面那层薄薄的皮肤,用牙尖细细研磨着。
恨恨地哼了一声。
含糊道:“下次还敢!”
姜轻霄:“???!!!”
晨起一早,姜轻霄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那箱子秘戏瓷雕给严严实实地藏了起来,不敢再让柳惊绝瞧见。
待到将近正午时,姜轻霄才去寝屋将人喊醒。
她看着躲在被褥中赖床,死活都不愿出来的青年,哑然失笑。
每次他们闹得有些过了,柳惊绝都要像这般懒洋洋的,仿佛怎么都睡不够似的。
就这,恢复精力后第一件事便是迫不及待地重新招惹她。
姜轻霄轻轻地捏了下他的鼻子,心中笑道:真是记吃不记打。
柳惊绝被她闹得耸了耸鼻尖,口中嘟囔着:“好妻主,再让我睡会儿......”
闻言,姜轻霄收回了手,拉长了语气作势要走,“哎呦呦,这么困呐,那你自己便在家睡会儿吧,我可是要去镇上瞧大戏吃馄饨去喽。”
接着便传来房门一关一合的响动。
片刻后,意识昏沉的柳惊绝才将她那句话听进了心里。
整个人陡然清醒了过来,连忙自床上支起身子,焦急地大喊,“妻主别走,等等我......”
谁知,他刚一坐起,便瞧见姜轻霄唇边忍笑,正好整以暇地倚在门边瞧着他。
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她故意搞出的动静而已。
柳惊绝见状,心有余悸地坐在了床榻上,心中止不住的委屈。
水红着一双柳眼,嗔道:“妻主你又欺负我!”
姜轻霄闻言,唇边的笑意愈发得上扬,觉得此时的青年甚是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