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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陆教授今天是存心找茬了……焦旸只是笑笑没说话,见纪淼走了,就也准备回去。
  陆沅离皱眉道:“而且,手机这么私密的东西,你为什么要交给别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不干净了是吗?”
  焦旸无奈的伸手点点眉心,“陆教授,我只是不想跟人讨论,她的名字是哪两个字,我的名字又是哪两个字,都有什么讲究,双方父母起这名字多么有寓意等等。来来回回、回回来来的好像在借机跟人搭讪一样。”
  “原来你这么有男德的吗?连跟你对话的机会,都不给陌生女孩子。”
  陆沅离微笑道:“可是我记得,我们认识的时候,好像是你主动先问起的我的名字。而且,的确就是都是什么字呀,有什么美好意思呀,双方父母的寓意啊,这样那样的讲了好久。”
  “是啊。”
  焦旸无奈道:“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就潜意识里对你感兴趣,想要泡你,就你跟别人都不一样,行了吧?!”
  陆沅离眨巴着眼睛说:“虽然你很明显在敷衍,但是你很会说话,敷衍的人还挺高兴的。”
  “好汉不提当年勇。”
  焦旸道:“陆教授,你这样追着我要证明的姿态可不太好看,会让我感觉,你现在爱我,比我爱你多。”
  “的确是这样子没错呀。”
  陆沅离背着手道:“作为一个心理学家,我当然知道,最珍贵的就是未得到和已失去,更珍贵的是不可能。目前三样都不占了,我在你心里,自然就不如以前珍贵了。呐,你看,你到现在都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焦旸头疼道:“那有什么可回答的呀,我伟大的心理学家?你跟人家早就认识了,一直有合作。我是今天刚来的嘉宾,人家加微信,只是出于礼貌,表示一种肯定而已。说白了就职场上客气一下,这都不行吗?”
  陆沅离微微昂起头道:“难道不是因为年轻的男孩女孩才会迷恋男人的脸,而成熟的男女,会更关注实用性,也就是性/感吗?”
  焦旸一时只觉得无语,上前一步,俯身到他头顶上道:“我说不过你,你再这样,我回家去就收拾你!”
  陆沅离轻巧地后退两步,感觉已经脱离了他手臂的长度,能够确保自己的安全性了,才微笑道:“我很清楚你的实用性,这你倒是无需再次向我证明……”
  “喂!”
  焦旸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感觉自己得去外头抽根烟,平复一下心情才行,忽然就听演播室里“嗷”的一声尖叫。
  “啊,你们看那是什么?!”
  接着演播大厅的观众席上就想起了一片惊呼。
  “死人啦,快跑啊!”
  “啊啊啊,杀人啦!”
  焦旸一怔,下意识地一个箭步就窜了过去,用力撞开大厅沉重的木门,接着就看到一片诡异的景象。
  到处洋溢着喜庆气氛,姹紫嫣红,一片歌舞升平的舞台正中央,强烈的镁光灯下,背景板前,高高悬吊着一具尸体。粗糙的麻绳,死死的勒在他的脖子上,舌头都微微的吐了出来,在周遭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惊悚,正是刚才那位惹人厌的男主持人,卫视台的台柱关坤。
  焦旸见人群拥堵,一跃跳上观众席座位的扶手,再跳上一侧的台阶,噌噌两下奋力跑到舞台上,伸手托起关坤的尸体。
  这间演播厅里少说有十几个机位,不用担心破坏现场的问题,得先把人放下来看看还有没有救。
  关坤的身体还是温的,也许还有救。可吊着关坤脖子的麻绳很粗,他进场的时候,带的军刀又被留在门口的安检处了。焦旸只得从腰带里抽出一根微型□□,将关坤背在身上,猛的跳起来,伸手向后挥断了麻绳。
  然而,等他将关坤放在地下,伸手一探关坤的脖子,就觉得完全没有脉搏了,也已经渐渐开始失去常人的温度弹性,根本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焦旸摇摇头,站起来,拿出证件,高声道:“大家不要慌,我是警察。请大家站在原地别动,尽量保持现场原样!”
  坐在观众席前排的导演,这时才如梦初醒,跳起来大叫道:“导播、导播,快切录像,快啊!”
  但是,这边的导播是个小姑娘,见此场景,早就已经吓傻了,一双大眼睛木呆呆的盯着舞台上可怖的场面,站在原地反应不过来。
  眼看倒计时已经不到5秒,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她身边的一个年轻男孩子眼疾手快的一把将直播切到录像带上,才避免了一场非常严重的舞台事故。
  这场晚会其实是现场直播,但一般的直播都会保留30秒左右的应变时间,同时将彩排时录好的带子作为备播。
  如果这种诡异恐怖的杀人现场,被申城卫视直播出去,叫千千万万的电视观众看到,就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卫视该场晚会的所有相关负责人,都会成为责任人,被一撸到底。
  此时,场内的观众与台上台下的演播人员,纷纷尖叫着冲向前后两道大门。
  闻讯赶来的保安,则一拥而上,拼命堵着门口,不叫人们出去。
  “大家不要乱,听我指挥。”
  焦旸拨打了110,又给片区警察打了电话,就收起手机,来到在台下坐镇的朱主任面前道:“你好朱主任,麻烦通知咱们外围的安保人员,关闭电视台大门,同时叫您的同事准备一些空置的房间,安排观众暂时休息,以供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