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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儿被王媛媛她们严密监视着,我们要救人会很难。”
  这倒是事实,姬清河与颜绥羽就住在隔壁客房,他们要从王媛媛和红缨联手下救出慕容灵,肯定会惊扰到姬清河师徒,届时大家都跑不了。
  苏靖川道:“强抢太过冒险,我们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庄飞羽赞同地点下头,怕是今夜无法救人了。
  在他们去试探的同时,生性多疑的姬清河也注意到了莫骄的存在。
  一个一身贵气又相貌端丽的小孩子,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十分招惹他人的眼光,更何况姬清河不只是在酒楼碰见了他们,还在落脚的客栈也见到了他们。
  可是太过巧合,但是姬清河偏偏不信巧合这一说。
  店小二敲响隔壁房门时,他也在小憩中睁开了双眼,待人走后,他推开窗户,浩瀚星空上一轮弯月如钩,他在楼上清晰的见到店小二带人离开,已经知道这是个试探,而且还是他自己刻意给人露出的破绽。
  引蛇出洞,不过如此。
  夜间清风自窗棂潜入房间,将桌上如豆烛火摇曳不止,可这屋中却少了一人,颜绥羽根本不在屋里。
  在庄飞羽二人来试探他们的同时,颜绥羽也被姬清河派去调查莫骄。
  这客栈上下三层楼,上房下房加上普通客房一共二十来间,中间是个不大的露天天井,月光可直接照射到天井里,映得天井内的蔷薇格外好看,四面客房相对,左右楼梯相通,后院即是厨房,再远些的柴房靠着马厩。
  一楼前厅只一掌柜值守,并无饭厅,转角便进了天井内的客房,在这闹市间异常的十分幽静,具有独特的当地风格,虽说地方不大,但在这小镇上已是环境最好的一家客栈。
  正逢戌时,街上夜市很是热闹,客栈里大部分客人也出去了,所以也很清静,
  莫骄和钟仪箫住一间客房,正巧住在二楼,与三楼上姬清河的客房相对。
  但这屋中烛火却是早早熄了,靠近前还能听到浅浅而绵长的呼吸声,好似里头的人已经睡了。
  有人以刀尖轻轻挑开门闩,动作极轻地推开房门,在夜.色无意的遮掩下悄然潜入房间,借着模糊星光,隐约见到了床榻上的一团隆起,听平稳而沉重的呼吸声,应当是个人。
  颜绥羽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在向床上的人逼近之时,手中的短刀已经亮起锋利光芒,缓缓扬起,靠近床沿。
  窗户没关,月光将他的影子映在钟仪箫熟睡的容颜上。
  颜绥羽手起刀落,却在触及钟仪箫身上前猝不及防的被一道掌力击退,往后趔趄几步险些摔倒。这掌力不弱,震得他胸腔很是难受,内息即紊乱起来,沸沸腾腾的,让他喉间涌上一口腥咸来。
  连手中短刀也在瞬间掉落,触及地面时发出清脆响声,但床上躺着的人却并没有被惊醒。
  与此同时,床沿的床帐瞬间滑落,将床榻里头的境况完全遮掩住。
  也不过是转瞬间的功夫,颜绥羽捂着难受的胸口,惊讶抬眸望过去,他机敏的听到床榻上发出一阵细小声响,窸窸窣窣的,似乎是里面的人起来了。
  但绝对不是钟仪箫,而且在他的身影旁冒出来一个小小黑影,这张床上除了钟仪箫还有其他人!
  颜绥羽生生受了这一掌,自然知道自己没有本事敌得过里头的人,亦不敢多留,连短刀也不捡了,一咬牙即从半敞的窗户溜了出去,片刻也不敢再留在此地了。
  待他走后,窗户被一道掌风阖上,床帐里也再次恢复平静。
  莫骄靠在钟仪箫胸膛上静静躺着,手臂上的雪白袖子似乎染了几点血红,但他并不在意,双手抓着钟仪箫的衣襟,趴在他身上换了个舒服的睡姿,连鼻尖萦绕着的全是钟仪箫身上的温暖气息。
  复又闭上一双幽深的瞳眸,像一只小奶猫一样姿态慵懒而黏黏糊糊的贴近钟仪箫身上。
  他没有戴面纱,脸颊上的咬伤已经掉了血痂,只余下浅浅白印,无声中,唇边勾起一抹餍足昳丽又叫人不寒而栗的笑颜。
  片刻后,莫骄冷笑一声,轻声嗤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本教主跟钟仪箫睡觉也敢来打扰,死了也活该!
  第48章
  钟仪箫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嗜睡,几日来皆是天刚黑,沾到床边就睡着了。
  是以苏靖川和庄飞羽打探来的消息他次日才知道,半夜里下了一宿大雨,至清晨转小,但并没有停下,导致姬清河等人的行程不得不延缓一日。
  钟仪箫夜里做了个噩梦,整宿都觉得胸口沉沉的难受,次日醒来就见到睡在身边的小孩,小脑袋枕在他身上,刻意遮掩了受伤的左脸,将其埋进钟仪箫胸膛里。
  小孩头发软软的,钟仪箫揉了两把,刚要将小孩抱到一旁去就惊动了小孩,莫骄迷糊睁开眼,也很快清醒,小手撑着钟仪箫胸口坐起来,捂着左脸从钟仪箫身上爬过下了床去找面纱。
  钟仪箫揉揉有些沉闷的胸口,哭笑不得,随后各自洗漱。
  一清晨就这样过去了。
  苏靖川二人轮流盯了慕容灵房间一夜,在房间里吃早饭的时候跟钟仪箫说了这件事,本来这些事小孩子也不能听,不过莫骄又不是普通小孩子,另外两个大大咧咧的男人也并没有叫他到一边玩去。
  钟仪箫便看着小孩将馒头撕成小瓣,再放到面纱下慢吞吞的吃着,心想他是不是该给小孩打一个面具了,戴着面纱吃饭也不能好好吃了,可他还想看看小孩脸上的上到底怎么了,然后劝他男子汉大丈夫,脸上多道疤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