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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点点头,又狠狠瞪他一眼,沉声道:“若不是你我相识多年,我绝不会信任你,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乱来的话,我就……”
  沈亦舟听他语气一停顿,抬眸望去,随后见那嫣红唇边勾起淡淡笑意,贺兰是美,眉眼细长,凤眸含情,美艳中又带着几分刻薄凌厉,让人不敢靠近,可他偏偏靠近了,看那红唇一张一阖,说着威胁的话。
  “我就状告你家通判敌国,让皇上下旨抄了你家!”
  沈亦舟抽抽嘴角,忍不住想笑,急忙伸手捂住嘴,压抑住肩膀上的抖动,看起来仿佛是在害怕一般,待他偷笑够了,一脸战战兢兢的点头应是。
  “我知道的,我沈亦舟绝对不敢忤逆贺兰大人!”
  贺兰哼了一声,看起来又纠结又不甘愿的牵着沈亦舟的手继续往前走。
  秦玉让人将消息散布,果然不到几天便让青州乱了起来,他就不信莫骄还能藏得住,更何况现在是全江湖的人都要杀莫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为老教主报仇指日可待。
  不过这些日子冷静下来,他又有些犹豫了,因为那天莫骄没说完的话,莫骄说他认贼作父,还为仇人报仇,简直可笑……
  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虽然表面上说不信,可是实际上,心里还是泛起了波澜,让他这阵子总是心不在焉。
  白循夺位后,忙于清理教中事务,因为秦玉的合作,他恢复了秦玉多年前左护法的身份,但秦玉却一直在外头奔波于追杀莫骄之事,对此白循表面上说着可惜,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又少了一个人跟他争。
  反正秦玉要做的事情,也是白循要做的,他便让秦玉放手去做,自己在教中坐收渔翁之利。
  听闻房门被人打开的声响,秦玉和分堂堂主都停下了手中的事务,是谢灵钰进来了,他还是背着那把贵重的金刀,这不像是他穿得如此平凡可以用上的宝刀,但谢灵钰说是家传之物,秦玉便不再多疑,他只好奇一点——
  谢灵钰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是主动靠近他的,而且无论他出任何事,这个人都从未离开过,他到底图什么?
  像秦玉这种心思多疑的人,别人对他好,于他而言也是一种负担。
  谢灵钰脸上刮得干干净净的,看起来还挺好看的,这点秦玉不得不承认,想起某些可能性或许是谢灵钰留在他身边的原因,他不由得起了浑身鸡皮疙瘩,倒不是不想报恩,只是打算哪天给他一些好处把他丢开算了。
  “你怎么来了?”
  谢灵钰冲他讨好的笑了笑,这让秦玉不免脸色铁青,他自然不会是个断袖,对于谢灵钰的示好,他感觉很吃力。
  待那位堂主自觉出了房间后,谢灵钰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你现在都回魔教了,应该也不会缺人照顾了吧?呃,我的意思是,我想暂时离开一段时间,是因为……我家里有事,而且我很久没回家了,我要先回去一趟。”
  谢灵钰居然主动提出要走,秦玉惊讶过后,面色一沉。
  “你还有家人?”
  他一直以为谢灵钰是孤儿来着,来他身边快一年了,至今没离开过一天……不,在红香谷的时候,他是把谢灵钰丢在那里好些天来着。
  谢灵钰点点头,笑容突然变得有些腼腆,他道:“要不,老大,你跟我回家去看看呗?”
  秦玉断然摇头,“不。”
  都堂而皇之的邀请他回家了,不是想跟他断袖是要做什么?
  秦玉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知道自己姿色好,没想到谢灵钰居然真的动了这个心思。
  而谢灵钰显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稍微叹了口气,道:“好吧,那老大你在魔教好好的吧,我先回家去了。”
  “等等!”
  秦玉想来想去,还是不能让他先走,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或者是根本没有原因,他虽然不喜欢谢灵钰,不过身边到底没个知心人,他想了一下,认真道:“过了这段时间再走吧,等白循继任后,我让人送你走。”
  “哎?”谢灵钰道:“那不是要等到一个月后吗?”
  秦玉立马沉下脸,“等一个月不行吗?”
  谢灵钰吓得一哆嗦,忙摇头,似乎还有些犹豫的说:“一个月……好吧,那我一个月后再回家吧。”
  秦玉这才满意,心想谢灵钰这样一个人家里是什么状况?家徒四壁?父母双亡、兄弟不睦?怎么惨的怎么来,不然他离家出走是为了什么?
  钟仪箫在床上养了两天伤,和商长老、小神医二人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他居住的小院偏靠近仙霞派后山的独门独院,离师姐们的住处最是遥远,师姐们也不方便过来照顾他,这才有了空子让商长老和小神医钻。
  目前应当还没有被人发现,钟仪箫这两日深思熟虑过,知道自己是一定要归还昆仑神木的,平日里只敢在商长老没看见的角落里拿着昆仑神木睹物思人,也思考一下人生。
  商长老说好了三天给答复,一个时辰没到都不算三天,所以认真如他,是不会对钟仪箫如何的,虽然平时见面时总会冷着脸,而钟仪箫也不想跟他说话罢了。
  小神医则是完全尽责的充当了说客,日日夜夜在钟仪箫耳边告诉他,莫教主有多想他,又有多可怜,晚上还会望月兴叹,对他思念的茶饭不思等等。
  钟仪箫不难听出其中小神医胡编乱造的水分非常多,可是听着的时候也不会叫他停下,好话谁都爱听,只要不影响他的判断,他在考虑清楚之前,也不会随便给出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