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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屋中众人都惊掉了下巴,尤其是钟仪箫和沈亦舟,那副样子仿佛真的相信贺兰敏好莫骄会在一起似的。
  莫骄却只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贺兰敏羞愤道:“我说真的!哥哥不要笑!”
  莫骄笑了一阵,说道:“傻孩子,你就是哥哥的亲弟弟,别多想了。”
  贺兰敏嘴一瘪,似又要掉眼泪,还是忍住没掉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莫骄问:“哥哥一定非他不可吗?换了其他人都不可以吗?”
  莫骄点点头,贺兰敏一滴泪珠子啪嗒掉下来,道:“可是他是个坏人,他对我不好……在哥哥心里敏儿已经不重要了吗?现在是这个姓钟的最重要了吗?”
  莫骄一手娇生惯养带大的孩子,自然也舍不得他难过,他撒了一个小谎言,希望能让贺兰敏开心起来,不再排斥钟仪箫。
  “当然不是,敏儿最重要了。”
  贺兰敏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听莫骄又说:“只是钟仪箫虽然坏,但也不是无可救药,哥哥帮你看着他,帮你慢慢收拾他。”
  贺兰敏又不开心了,但很快擦掉眼泪,有些害怕的问莫骄:“那以后我要是跟他吵架,哥哥会帮谁?”
  “帮你。”
  钟仪箫微微皱眉,莫骄这不假思索哄人的态度让他有点眼红。
  贺兰敏心中一喜,又很严肃的问,“那万一,我和他同时出事了,被人抓住了,哥哥会先救谁?”
  莫骄自然而然的笑道:“当然是先救敏儿了。”
  反正钟仪箫以后认真跟他学功夫,总该能自保的吧?
  贺兰敏这下彻底舒心了,遂喜笑颜开。
  “那就好,哥哥要帮我好好收拾他,还有你钟仪箫,你进了我们家门,以后不准再作乱,要是稍有不听话,我就让哥哥赶你走!”
  钟仪箫:“……”呵呵。
  贺兰敏想想又突然站起来,急道:“对了,哥哥的药还在炉上熬着,哥哥等一下,我去给你端药来这可是我亲自给哥哥煎的药呢!”
  于是就这样哄走了贺兰敏,沈亦舟拍拍受惊的小心脏急忙跟上去,莫长老也想随之溜走,却被莫骄叫住。
  “站住!”
  听那语气很不和善,莫长老回头朝莫骄干笑一声,不由得向莫骄伸出了大拇指,感叹道:“教主这一招可真是高啊!属下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对了,属下还要去研究药方,小神医还在等我呢,我得先走了!”
  话末,人已脚底抹油,溜了。
  莫骄注意到身后有一道幽怨的目光一直在看着他,也慢慢回头去,不大自然的挑眉问钟仪箫道:“如何?”
  钟仪箫心知理亏,摇头不语。
  莫骄想了下,主动解释道:“敏儿这孩子向来敏感,身体也不好,都是因为小时候太苦了,他其实没什么恶意的,只是一时不能接受那个人是你罢了。”
  钟仪箫也是个孤儿,自然也知道身为孤儿的滋味并不好受,心里也很羡慕贺兰敏有莫骄这么宠他的哥哥,而且贺兰敏还说要做莫骄的妻子……
  莫骄似看出他心中心事,又说:“敏儿确实不是我的亲弟弟,他父亲是我一位世叔,也是出身名门,当年我父亲一族被老教主灭门,母亲带着尚是孩童的我逃出生天,幸得那位世叔慷慨接济,他对我们很好,就算老教主用他的性命相逼,也不曾将我们母子交出去。”
  闻言钟仪箫恍然睁大一双眼睛,安静的等待着莫骄的后话。
  莫骄道:“老教主向来残暴,他能灭我亲族满门,也能屠尽世叔家中上下一百多口人命,我母亲自责不已,为此在老教主面前自刎,但求他能放过世叔,可老教主还不死心,他要我认贼作父,跪拜他为师,这才肯放过世叔一命。”
  钟仪箫皱起眉头,原来莫骄和老教主之间还有这样的血海深仇,如此看来,那位老教主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而莫骄为了报仇在他身边隐忍多年,沦为他的杀人工具,最后还被他下蛊毒害,也是命途坎坷。
  “自那之后,我到了魔教,断了跟世叔的关系,直到多年后,我终于杀了老教主,当上了魔教的教主,也终于找到了世叔的去向,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病逝几月了,他猜到我会去找他,托人给我留了一份书信。”
  那便是临终托孤,莫骄跟钟仪箫细说了他在看了书信后才知道世叔在当年重伤后被一个女医者救了下来,后来他们有了一个孩子,只是夫人不幸难产离世,世叔又因为早年的伤落下病根,早早撒手人寰,只留了一个六岁的孩子,希望莫骄能帮他照拂一二。
  而莫骄寻找贺兰敏的信物,自然就是那块被钟仪箫偷走的玉佩,那是贺兰家唯一传下来给贺兰敏的东西。
  “当时听说敏儿早就被人赶出来了,我几近搜查,亲自去找人,才在半月后找到他。”莫骄瞥了钟仪箫一眼,说道:“当时老教主的势力还并未全然被我铲除,他那些年一直让人暗中观察世叔和敏儿,而在得知我要找敏儿的消息后,那些人便想在我之前杀害敏儿,这也就是他说的有人要杀他了。”
  钟仪箫恍然大悟,“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如果早知道他的哥哥是你的话,我绝对不会偷他的玉佩的!”
  莫骄道:“当时你若不偷他的玉佩,便会去偷其他人的物品,为了能让救庄飞羽,你难道不会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