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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啊。”
  莫师姐总不会无缘无故送一只乌龟给钟仪箫,莫骄很快想到原因,转身便进屋去,钟仪箫也带上剑跟了进去。
  莫骄边走边说:“她不可能平白无事送你一只乌龟,八成是有人告诉他你怕乌龟。不过算了,她也没什么恶意,但绝对不会像表面上那样单纯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日后跟你说话时你上点心,说得再多,你信她一成就很给面子了。”
  钟仪箫认真听进去了,也想起了莫师姐告诉他,她是听了贺兰敏的话后才过来的,那么如果她和莫骄之间根本没有罅隙的话,他之前对莫骄做过的事,莫师姐想知道并不难,由此想来对他的这一点为难也不算什么。
  “我知道了。”钟仪箫应道。
  进屋后。
  莫骄回头看去,钟仪箫手中还抓着那只乌龟,他看一眼就觉得烦躁,闷声道:“你带它进来干什么,还不扔出去?”
  钟仪箫道:“怎么说也是你师姐送的礼物,我扔了有点不好。”
  莫骄一向对他没办法,既然钟仪箫这么说,就说明了他会自己处理这些人际关系,而不是依赖莫骄帮他,于是便默认了。
  钟仪箫会心一笑,但看莫骄坐在床沿,无声揉按着额角,表情有些厌烦,他不放心的问道:“你不舒服吗?”
  莫骄叹了口气,说道:“有点头疼。”
  右护法这一趟请他过去,是因为有人不服他的决断,而那人又是莫骄的手下,莫骄最后无疑是偏袒了右护法的,随后又论起了他意欲传位给右护法的事情。
  右护法毕竟太年轻了,他并非是教中元老,也不是武功盖世,而是老教主走前收的小弟子,若不是莫骄见他从不闹事,天赋也不错可以栽培,便不会将他留在教中了,且亲自教导了这么多年,师兄弟的感情一向很好。
  但是魔教毕竟是魔教,魔教中人向来是不会愿意安逸下来的。
  莫骄上位这么多年一直不曾向武林盟发起宣战,已经引起很多人不满了,而右护法偏偏又是只顾自己逍遥,并不愿意涉足正魔之争的人。
  这便与大部分教众意见相悖,如此折腾了好一番才平静下来。
  听莫骄说头疼,钟仪箫心中咯噔一下,将那只小乌龟随手放在桌面上,便上前急道:“要不要去找莫长老?”
  莫骄摇头,“不用,只是有些烦躁罢了。”
  钟仪箫见他脸色还好,不似蛊虫发作的模样,这才半信半疑地松了口气,说道:“那我帮你揉揉吧。”
  不等莫骄答应,他就已经靠近过来,但在莫骄的眼神落在他的手上时那嫌弃的眼神跟方才看到小乌龟时如出一辙,钟仪箫忽然一愣,之后自觉转身,先去洗手,笑得愈发无奈,心头却也有丝丝化不开的甜蜜。
  相处的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对莫骄的了解也在一点点累积。
  钟仪箫跟莫骄同床同枕的第二天晚上,被贺兰敏听到了风声。
  晚上二人洗漱完毕准备休息时,房门被人敲响。
  钟仪箫身着轻薄单衣出去开门,门外是衣着单薄的贺兰敏,他抱着软枕,门开后还狠狠瞪了一眼钟仪箫,随后便径直越过有些惊愕的钟仪箫,转身扑向了在床沿坐着的莫骄。
  “哥哥,我今晚也要来陪你睡!”
  钟仪箫闻言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莫骄沉默半晌后,淡然问道:“……有人欺负你了?”
  贺兰敏摇头道:“没有。”
  莫骄道:“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哥哥陪着睡?”
  贺兰敏微微红了脸,露出委屈的神情,说道:“钟仪箫居心不良,我是来看着他的!而且哥哥偏心,他能陪着你睡觉,你却不让敏儿陪着你。”
  钟仪箫抽抽嘴角,解释道:“是莫长老让我来照顾莫骄的,为了他的安危,我定要寸步不离,而且现在你哥哥这个样子,我怎么对他居心不良啊?”
  莫骄挑眉看他,“我这个样子?”
  贺兰敏趁机挑拨道:“哥哥你看!他既然不是自愿来的,那就让他回去,我把我的房间让给他好了,我来陪着哥哥也是一样的。”
  钟仪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马上改口道:“我不是不愿意,我哪有不愿意了?我的意思是,我不会伤害莫骄的,你尽可放心好了。”
  “我就是不放心!”
  贺兰敏朝他重重一哼,一脸警惕道:“万一你对我哥哥意图不轨,想要占我哥哥便宜怎么办?”
  “我占什么便宜……”钟仪箫艰难道,提起这茬他就一肚子火,分明是莫骄占他便宜好吧?
  莫骄见状默默起身,看了贺兰敏一眼,正色道:“你跟我来。”
  贺兰敏听话跟上,临出门前又瞪了钟仪箫一眼,眼中暗含得意。
  出了屋子。
  贺兰敏小声问道:“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
  他还抱着那个软绵绵的枕头,看起来就很知道舒服,莫骄无声看他一眼,脚步悄然往屋里挪去,脸上无甚表情的说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啊?”
  贺兰敏一时不能回神,随即便见莫骄退进了屋里,不紧不慢的将门关上,然后上了门闩。
  贺兰敏始料不及,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扇门在自己面前缓缓关上。
  “哥哥……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