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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句纯粹安慰的话可以略过,前半句也可以忽略,倒是中间那一段值得左护法惊喜,顿时双眼都发亮了,“莫教主真的让你照顾我?”
  姬长老点头,“是的呀,莫教主是出了名的重情重义,他出事那段时间你一直不离不弃的,其实他都记着呢。对了,我记得前两年你及冠那天莫教主还送了一个腰佩,你现在还带在身上呢。”
  说起这个,左护法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不自觉抓起腰间的精致玉佩。
  后来二人又尴尬的聊了一阵,左护法的心情才转好,准备回房睡觉,却不知道身后昏暗的角落里在这时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夏教主。
  夏教主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大概都听到了,此时有些烦闷的嘀咕了一句,“连师兄都比我重要。”
  整个春节夏教主都见不到左护法,因为他跑下山去了,直到初七那天才回来,夏教主觉得这样不行,那天已经让左护法产生了躲避他的想法,险些就前功尽弃了。
  于是他决定更加主动的去接近左护法,不曾想左护法比从前更加抗拒他了,从前是恼怒的抗拒,现在则是冷漠的抗拒。
  夏教主实在搞不懂左护法的想法,又忙了一些日子,元宵节那一日,总算闲下来一天,点名左护法陪他下山走走。
  左护法满脸不情愿,却不得不从。
  下山走走就走走,反正又不会吃亏,就是浪费了点时间罢了,左护法如此安慰自己。
  然后下了山,不管夏教主说什么故意气他的话,他就是不出声,也不愿意搭理,夏教主这一年多来的耐心都快用光了,把人拉到了巷子里质问。
  “左护法,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这一年多对你还不够好吗?我当是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吗,可是当时我就是骗师兄的,你至于气到现在吗?”
  左护法没想到他直接来硬的,有些措手不及。
  “看来我真的不应该听师兄的劝告,早就把你捆在身边就好了,还给你什么实权,让你每天甩我面子……”夏教主现在的确是动怒了,他按住左护法的肩膀将他捆在巷子里头,语气阴森的说道:“我早就说过了,我想要你的话有一百种方法,要不是师兄劝我,你以为你能有今天?秦卿,我告诉你,我真的快受够了。”
  左护法愣了片刻,之后冷笑出声,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我就说了,你早晚会露出真面目的,现在终于忍不住了吧?”
  夏教主闻言宛如被一盘冷水兜头泼下,他稍微冷静了一下,看着左护法咬牙道:“什么真面目……我对你哪里不好了,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左护法道:“你有哪里值得我信任吗?”
  夏教主哑然。
  左护法又嗤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在笑我蠢,我怎么会看不出来?是,我的确也是不够聪明,不过我还是能看得出来,当初我救你回来的时候,你在我面前说的假话,在莫教主面前说的才是真心话。”
  对此夏教主也没办法否认,他无奈道:“好,我承认当时是在逗你,不过后来是真的,你信我一次就这么难吗?”
  左护法也直言道:“不可能。”
  夏教主深感挫败,他自以为左护法早晚会被他折服的,可没想到自己坐了一年多的冷板凳,至今才意识到左护法先前的每次拒绝都是很认真的,否决了他现在的所有真心,因为一开始左护法就知道他是在逗自己玩了。
  这日不欢而散,后来夏教主便没再找过左护法,而不是必要的场合二人也不会见面,姬长老渐渐发现左护法和夏教主都变了,左护法从当年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变得慢慢成熟起来,虽然资质是愚钝了些,不过如今已经圆滑了不少。
  至于夏教主,他从前还会常笑,现在基本面瘫了。
  教中有关左护法和夏教主的流言也渐渐没了,左护法身边的女孩子也多了起来,夏教主和左护法之间还是在僵持。
  夏教主无奈之下,只好给莫骄写了一封信,问他自己有个朋友,从前作死玩弄了一个人的感情,后来发现自己真的爱上那个人了,可是那个人已经恨透他了,问莫骄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重归于好。
  几天后,莫骄给了回信——
  不知。
  夏教主阅后深感郁闷,他为何要问师兄呢?问莫师姐也比师兄好呀!
  但给莫师姐的回信还没有收到时,教中出了大事,夏教主被人下毒了,那毒性极其刁钻险恶,姬长老也只能摇头,默默传信给莫骄等人,希望莫长老和小神医能出手相助。
  而在这之前,常神医已经人请上山来了。
  左护法听到消息后刚从山下回来,已是过去了两日,他不顾形象的冲到了夏教主的房间,便见到躺在床上那个双目紧闭的人,倏然便红了眼睛,双膝一软,便跪在了床边。
  “你不会真的死了吧?”
  左护法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探向夏教主的鼻息,就在此时,夏教主睁开一双眼睛,有些惊奇的看向左护法。
  “你怎么来了?”
  左护法这次没跟他怄气,只是急急问道:“你怎么样了?毒性如何?”
  夏教主见他关心自己,终于绽开了笑颜,摇头道:“我没事,那毒性虽然强烈,但奈何不了,还没有咱们教中的断肠散厉害,最吓人的不过就是中毒后最多熬不过三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