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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让她崩溃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农场的原住民跑来跟她说猪丢了,要她帮忙找。
  她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昨晚上陆首秋不就说她年纪轻轻就幻听,肯定是的,要不然怎么会有人让她找猪!
  猪丢了你查监控啊,找我干嘛,我又不知道你家的猪跑哪去了。
  仙民大老远跑过来,脑门全是汗,边擦汗边说:猪就卡在隔壁山头的沟沟里,你跟我去把它拽上来就行。
  阮鲸落已经是暴走状态,我说大姐,你随便找几个人去拽不行吗。
  谁知道大姐说:不行啊。
  农场划分为很多个区域,每一块地都有租户,有些租户邻里关系和谐就没有矛盾,不凑巧的是跟这位仙民大姐南边相邻的租户是个小气又爱贪小便宜的犟老太太,嘴巴又毒,十里八乡的仙民都吵不过她,猪跑进她家山头,那就成她家的了,仙民大姐自己去要,要不回的,之前就有过这种情况。
  阮鲸落是被大姐硬拽着去找猪的,跑那么远的路,还爬坡,差点没把她累死。
  我家丢的那头猪就在里面。大姐指着林子深处说道。
  阮鲸落弯腰双手撑住膝盖大喘气,回去后她一定要找陆首秋这个坑货算账。
  曲径通幽处,林子深处景色很美,小路两边还有许多黄桃树,黄澄澄的果实挂满枝头,每个都有两个拳头并在一起那么大,看着就很脆的样子,散发出的清甜也很诱人,被卡在沟里的那头黑毛猪哼哧哼哧个没完,旁边有好几个被啃过的黄桃。
  这家伙,肯定是溜进来偷吃黄桃才掉沟里的。
  阮鲸落用手比划了下,把猪拆成四个都比她重,怎么拽?
  有没有绳子之类的啊?她回头问大姐,或者你再找几个人来,就我们两个不可能拽得上来的啊。
  大姐表现的十分为难,人是有,可他们都不愿意进来,跟做贼一样往周边看了看,压低声音说,这片林子的租户很难搞,外面的人都不愿意跟她打交道,老太婆骂人太难听了。
  阮鲸落无语了。
  她在附近找了根树藤套住猪的脖子和前蹄,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和大姐将猪拽上来,手掌都被树藤粗糙的皮磨红了。
  确定猪没受伤,大姐对她千恩万谢。
  她摆摆手,累到不想说话,裤子也沾了土,脏兮兮的,让她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正要回去,突然从林子那边冲出来一个老太太,挥起拐杖就要打人。
  好啊!你们这群贼,又来偷我的桃子!
  大姐拽着阮鲸落往后一躲,才没有让老太太的拐杖把阮鲸落的脑袋打开花,谁稀罕你这几个破桃子,我们是来找猪的,我家的黑毛猪跑进你家林子了。
  放屁!这头猪明明是我家今年养的!
  哇!你果然还是这样不要脸,你家今年根本没有养猪!
  进了我家的林子那就是我家的,你休想带走!
  喂老太婆,你还讲不讲理!
  老太太眼尖,发现被猪啃过的几个桃子,立马炸,指着这些罪证道:还说不是偷桃子,这是什么?就是你们偷的,赔钱!
  本来就是猪啃的,大姐倒是不赖这笔账,赔就赔,多少钱?
  一个桃子一千块。老太太狮子大开口。
  大姐瞪眼,你怎么不去抢!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发展成相互扯头花,着实让阮鲸落开了眼界,想拉架都不知道从哪下手,已经扭打成一团了。
  喂,你们再不松手我就报警了。没人听,她摁住突突疼的额角,把陆首秋拎出来骂了个遍。
  老太太在听到陆首秋这三个字的时候突然停下来,视线往上打量阮鲸落,你是秋秋新招来的守门人?
  阮鲸落生无可恋,是是是
  今天已经有无数人问她了,麻木。
  老太太态度来个180度大转变,放开仙民大姐,从地上跑起来理了理衣裤,哎哟,你早说啊,不就是几个桃子嘛,我不要了,你想吃多少就摘多少,猪也不要了,你带回去吧,秋秋可喜欢吃黑毛猪做的腊肠腊肉了。
  大姐:猪是我家的好不啦
  你还舍不得送一头猪给秋秋?呵老太太把嘲笑写在了脸上。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阮鲸落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个打架生龙活虎的老太太,就说早高峰不该给那帮阿爷阿奶让座的,看,力气比她还大,哪像个七老八十的老人。
  最后,阮鲸落抱着十几个大桃子走了,那老太太突然就热情的不像个人。
  到坡下有荷塘的地方又跑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说自己养的金蛙被另一个养的蛇给吃了,不肯赔钱,还狡辩说不是蛇吃的,就吵起来了,让她主持公道。
  阮鲸落:要不你们先吃个桃子再吵?
  很脆很甜呢。
  这大半天她不但要忙着看大门,还得帮村民处理鸡毛蒜皮的破事,要不是早上牧民给的三个破酥包,她都撑不到下午。
  下午进来的人少,出去的人多,阮鲸落将外来车辆禁止入内的牌子挂到最显眼的位置,又把大门关起来,独留一个小门供人进出,做完这些她才回鼓楼准备给自己做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