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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你!阮明楼瞪着眼睛,整个人处于暴怒的状态。
  挨打太多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薛彩云心惊胆战,抖着手上去拉住阮鲸落,求道:别这么跟你爸说话,你爸也是为了你好,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啊,啊,听话,快跟你爸道歉。
  之前因为她推自己走生出的原来她还是有点爱我、为我着想的想法瞬间熄灭,阮鲸落撇开她的手,冷笑不止,自己怎么那么天真,误以为薛彩云心里多少有她,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推入火坑,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薛彩云亲生的。
  薛彩云被她看得很不自在,转过脸去当起了隐形人,就跟以前无数次阮鲸落挨打时一样,薛彩云不敢拦,只会躲起来当鸵鸟。
  阮鲸落是从未有过的心灰意冷,她不可能跟阮明楼道歉,今天就算死在这,她也是挺直腰杆的。
  行啊,好啊,翅膀硬了啊你!阮明楼怒不可遏,转圈四处找趁手的东西要打人。
  阮老头和阮老太坐在炕上冷眼旁观,要不是看在刘家送来那么多彩礼的份上,他们今天也不会让阮鲸落上桌吃饭,白眼狼就是白眼狼,养不熟,对她再好也是没良心的。
  而作为这个家唯一的宝贝疙瘩,阮云飞对家里这些争吵从不关心,看两眼就继续吃自己的,刘家送来的彩礼有八十万的现金,奶奶说要把这钱留着他以后娶媳妇用,他哄奶奶说等明年毕业了就把媳妇带回来,让现在就把钱给他,奶奶答应了,钱今天刚到账,他计划过两天就买机票去国外找女友旅游的,谁知道阮鲸落突然回来。
  刘家那头说了,等阮鲸落回来过了门就把剩下的二百二十万现金送来,金银首饰也少不了,以后要是生了儿子还会给阮家在潍山市买两套房刘良没儿子,前妻生的全是女儿,盼儿子很久了。
  没等喝得七荤八素的阮明楼摸到打人的东西,阮鲸落就拎起自己的行李包,头也不回走人,她今天回来就没想过住在这,看样子薛彩云也不可能离婚跟她离开的,再待在这她会疯,很难说会干出什么事。
  阮家人不可能就这样放她走,怕她跑了找不回来,剩下的彩礼就拿不到。
  把她拦下来!关到里屋去!等刘家过来领人!阮老太也不装聋作哑了,呵斥一声,让阮明楼去抓人。
  阮云飞也怕到手的钱飞走,跟着出去,和阮明楼合力把走到院子的阮鲸落拦住,阮鲸落也不是好惹的,先抬手扇了阮云飞一巴掌,又抬脚去踹阮明楼,一挑二,三人在院里撕扯的不可开交,对彼此的咒骂更是字字带脏。
  阮家虽然在村尾,周围没有挨得近的邻居,但这样大的阵仗也藏不住,万一谁从外头经过听到,用不上几分钟就能传遍整个村子,阮老头是最要面子的人,怕村里人知道他家为了彩礼钱就把孙女嫁给一个三婚还大那么多的男人,刘家是有钱,可到底不是那么见好的姻缘,别人肯定会议论的。
  他捂着胸口倒坐在门槛上,冲还愣着不动的薛彩云气道:还不去隔开!想让全村人看我们家笑话吗!
  打的那么凶,阮明楼的头被阮鲸落用棍子打出血了,阮云飞的脸也被抓伤,阮鲸落自己也没好哪去,外套都被扯破了还不肯停手,薛彩云根本插不进去,在旁干着急,阮老太见儿子和孙子都受伤,又慌又怒,冲上去拽着阮鲸落就打,场面更混乱。
  阮鲸落在云黔当保安挺久的了,公司隔一段时间就会组织训练,虽然很基本,但教练是个退休的武术教练,教的都是不太难又很管用的防身招数,全公司就她学的最认真,打起来有模有样,如果单对阮明楼这个醉鬼的话,绰绰有余。
  她掐住阮云飞的脖子,恨意喷涌,从我这里拿走几万块还不够,还合计把我卖了换彩礼,你们想的挺美,我今天就算死也要拉你们当垫背,阮云飞你是不是挺得意,操你大爷,你就庆幸自己是个带把的吧,享受这个性别带给你的福利,好好享受!死了就享受不到了!
  不清楚人死后是不是都会被引渡到农场,但只要让她看到阮家人,看到过去的加害者,哪怕跟陆首秋签一千年奴隶条约她也要把这些王八蛋关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阮家姐弟俩的身高都遗传阮明楼,长相也像他多点,阮云飞从小被捧着长大,吹了点风都会让阮老太心疼好几天,哪受过现在这个罪,发狠跟阮鲸落打起来,扯住自己亲姐的头发往地上拖,阮鲸落的手臂擦到地面带出一条血痕。
  她抠住阮云飞的手腕,指甲狠狠刺进去,疼得阮云飞嗷嗷叫,抬脚去踹她肚子,躲不过就挨了好几下,骂声也越来越激烈,到最后阮明楼反倒被两人推搡出去,酒气上头,瘫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阮云飞记事的时候对这个姐还有点感情,后来听爷爷奶奶说多了,就理所当然认为这个家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姐姐没有资格分,他享受着家人的宠爱,想要的大部分都能得到,得不到就闹,爷爷奶奶就会想办法,这都是他作为男孩该得的,阮鲸落嫉妒也没用,她就应该乖乖听奶奶的话嫁去刘家,换彩礼给他娶媳妇。
  我有错吗!谁让你是女的,你要是男的这个家也有你的一份,谁让你不是,只能怪你自己!
  你家这些破烂我还看不上!阮鲸落骑在弟弟身上左右开弓扇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