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简易的电炉,中间弹簧圈一样的是发热丝,用久了会褪去黑色变得发白。
因为体积小巧,功率强,深受未通管道煤气地区居民的喜爱。
“什么时候的事?”胡平问。
“就昨晚上。”老太太一个犹豫没有,准确说出了时间。
胡平一笑问叶枫:“小叶,你怎么看?我瞧你打量一圈了。”
“她家可能洗澡的条件不是很好。我看没有热水器,电炉用的也不多。”
“对了,还没看见独立卫生间。”
叶枫把自己观察一圈的结论告诉了胡平。
“嗯?然后呢?”胡平继续问,声音有点大,好像是要在场的村长,老妪全部都听到一样。
“可以请法医来验验,肖法医是个姑娘应该方便的。先初步验下,再去医院鉴定。”
“行。”胡平转身朝着还站在大树下乘凉的宴笙一行招了招手。
梁老头冷哼一声跟着转过身,看见提着勘察箱慢悠悠走过来的宴笙,立刻拒绝了叶枫的提议。
“我不验,我没干过,我不验!”
胡平睨了他一眼,叶枫伸手压住了他又要高蹦起来的身体。
“又不是验你身子,你怕什么?”
“再说了……你没干过的话,心虚什么?”胡平狠狠地说,顺手夺下了他握得紧紧的铁锹。
“我不管,反正我不验,我拒绝!”梁老头被叶枫控制住依然没有放弃挣扎,双脚不断踹向地面,带起来的尘土砂砾飘向了宴笙。
“验验验!”老太太拐棍杵着地面砰砰砰。
“拉他去坐牢,去枪毙,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闺女听妈的话,给他们验,让欺负我们娘两的人都死!”
在受害者强烈要求验伤,嫌疑人拒绝检验的吵嚷中,宴笙带着肖萍萍走到屋里。
“名字,年龄,性别。”宴笙半蹲下`身体。
古振乐站在门外摸出本子开始记录。
躺着的女人翻了个身,面朝着宴笙背书一样回答。
“艾小红,42岁,女。”
“外面那个男人你认识吗?”宴笙指着站在远处被叶枫控制得死死的老梁头。
“认识,老梁头,欺负我!”
“什么时候欺负你的,还记得准确时间地点吗?”宴笙又问。
“这事哪还用挑时间地点,不哪合适那就干了嘛……”艾小红说完,斜着眼看了宴笙一眼迅速看向地面。
肖萍萍一脸懵看着艾小红。
“噗呲”站在外面的古振乐没忍住笑了除了,黄友成立刻紧张地对着他左右比划。
古振乐清了清嗓子,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宴笙站起身问肖萍萍:“知道怎么验活人吧?”
“知道知道。”肖萍萍说完作势要背痕检鉴定指南,被宴笙抬手制止,指了指还在地下躺着的艾小红,退出房门。
情绪被强制稳定下来的梁老头,看见宴笙走过来又叫嚷了起来。
“我不要你管,你个黑心肝的。”
“天杀的,不得好死。”
宴笙慢悠悠走到梁老头身前。
“梁家强,你要是没做过你怕什么?”
叶枫猛地抬头看向梁老头,又疑惑的转头看看宴笙,好像这村里跟市局的人都很熟啊。
“你怎么知道我做过没做过!”梁家强看来气得够呛,回答话都是语无伦次。
宴笙一笑:“我知不知道不要紧,你知道就行了,安心等着吧,你跑不了。”
梁家强听到宴笙最后半句,立刻就像蔫了气的皮球,耷拉下了头放弃了挣扎。
关着门谁都不知道肖萍萍的工作进展,只能通过房间内安静的气氛判断出进展应该很顺利。
“被害人”情绪平稳,配合查验。
法医同志工作认真细致,很好安抚了“被害人”的情绪。
过了十几分钟,肖萍萍拉开房门,摘下乳胶手套举着两步手机走了出来。
“一部手机全程录像,另外部手机拍照,我刚检查过了,录像完整角度正确,你们看看还要补充啥不。”
肖萍萍说完,把手机,兜里用于记录的本子递给了古振乐。
古振乐瞟了一眼翻了个白眼,递给了宴笙。
宴笙没伸手,瞟了一眼朝着胡平努了努嘴。
胡平一把扯过去本子看了一眼递回给了古振乐。
“行了,就这样吧,都带回去慢慢询问。”
“你还有家属吗?”胡平问梁家强。
“没有,都死光了,我不跟你们走!”梁家强依然被叶枫控制着。
胡平冷笑一声:“还由得了你。”
叶枫率先把梁家强带上了面包车交给其他干警看管起来,一溜小跑赶紧又回到了现场。
胡平站在原地没动,和村长低声交谈比划。
看起来,两个人聊得很愉快。
聊完,村长扶起艾老太,朝着艾小红说:“你们跟我进城。”
“进城干啥咧。”艾小红不太愿意动。
“不去公安局,咋定梁老头的罪,我说了又不算,赶紧走。”
“哦。”艾小红不情不愿的扶上老母亲跟着村长往外走。
一行人往村口走,宴笙提着勘察箱迈开腿走在了最前面。
叶枫竖着耳朵听胡平和黄友成在后面嘀嘀咕咕。
两个人说得很小声,听不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