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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行了!”
  喻沉赌气地撒开手,赶紧跑到李焕面前躲得贺臻远远的。偏偏李焕不知道喻沉心里的小九九,推着喻沉说:“小臻好不容易回来,你去那边挨着小臻,你们俩说说话。”
  喻沉白皙的脸蛋又羞又红。
  他总不能告诉他爸,他被贺臻调戏了吧!
  贺臻反倒是云淡风轻,低着头慢悠悠包着饺子,时不时抬头朝喻沉笑笑。
  喻沉给自己扇着风,越来越燥。
  …
  今晚的菜很丰盛,贺臻在那边虽然有专门的中式厨师,毕竟原材料有出入。做出来的菜,还是没有家乡正宗。
  贺老一直给贺臻夹菜,都快堆成小山丘。
  今天他非常高兴,尤其是看到贺臻这两年获得的成绩和奖项,恨不得把双学位证镶在客厅,让所有做客的人都来瞧一瞧。
  正好后天是正式的家宴,他要将所有亲戚请来,让大家看看他的小孙子有多优秀。
  亲人之间的久别重逢,总是有诸多感慨。
  贺老在医生的把关下,难得喝了一口小酒,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不是为了公司,他的贺臻明明可以继续深造,至少也能读个硕士回来。
  他有些自责,闷闷不乐起来。
  为此,贺臻劝了贺老很久,直到贺老睡着才从楼上下来。
  现在时间不晚,喻沉正在楼下看电视。
  见贺臻下来,他伸着脖子问:“爷爷还好吗?”
  “没事了,冷不丁地一喝酒,顾虑的比较多。”贺臻抬起腕表,若有所思笑了笑:“距离0公里。”
  喻沉一低头,果然发现自己的表也是这样显示。他捂着表,穿好拖鞋:“我要上楼睡觉了,明天还有早课。”
  “我明早要去公司报到,想去新家住。”贺臻穿好外套,迈着长腿朝门口走去。
  喻沉忽然有点着急。
  这就走了吗?
  不跟他再叙叙旧了?
  他们俩还没机会好好说说话呢。
  正当他皱着委屈脸时,贺臻又忽然驻足:“要跟我去看看公寓的装修风格吗?”
  喻沉突然一愣:“啊,带着我…”
  他别扭地陷入纠结,挠挠头发。
  这么晚了,孤男寡男的,不太合适吧。
  贺臻静静地抬起手,并没有催促。
  片刻,喻沉穿上外套追上他:“行,去看看。”
  贺臻握紧他的手,跟李焕打了一声招呼,带着他离开。
  李焕望着小尾巴似的喻沉,缓缓阖上报纸。
  他听说同性婚姻已经合法了。
  对这俩孩子的感情应该没有影响吧?
  路上,喻沉发现贺臻已经学会开车。坐在副驾驶,频频偷看他。
  “老大,你的车是什么型号?”
  “库里南black badge。”
  喻沉这里摸摸,那里瞅瞅:“老大,你为什么买劳斯莱斯?他们家漂亮的车不多。”
  “因为某人说,等我成了大总裁,要开着劳斯莱斯去接他。”
  贺臻看向他,声音淡淡地:“还记得吗?”
  喻沉连忙挪开泛热的视线:“我随便说说而已,没真想让你开着它来接我。”
  贺臻勾着浅笑,没再说话。
  为了缓解尴尬,喻沉主动汇报:“我跟你说过吧,方景饶去英国读书了。他总是跟我们吐槽,英国的饭巨难吃。我已经给他寄过去好多火锅锅底了跟各种调料了。”
  “原来,某人的爱心快递不是只给我发?”
  贺臻的关注点总是那么清奇,惹得喻沉面红耳赤。
  “我给方景饶寄的都是在超市买的。给你寄的,都是我自己做的!怎么能一样?”
  贺臻双目骤然一深,朝喻沉别有深意地笑道:“所以,只有我的是爱心快递。”
  喻沉呼吸一窒,憋得双颊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贺臻收回温柔的目光,双手散漫地搭在方向盘上。
  过了一会儿,汽车沿着大面积的人工湖开进一处小区地下车库。
  里面很亮堂,喻沉透过玻璃窗发现自己的发型略微凌乱。
  他抓了抓,抱怨道:“老大,你还没说,我这个茶棕色的头发好不好看。”
  汽车缓缓停在离电梯最近的车位。
  贺臻没有熄火,淡淡地说:“没来得及看呢。”
  “啊?怎么可能——”
  贺臻解开安全带,突然朝喻沉凑过去:“让我仔细瞧瞧。”
  喻沉的脸唰一下红了,扭着脸藏在角落,惊惶失措地说:“那个什么,这里这么暗,你肯定看不好,我们上楼再说。”
  “行。”贺臻顺手帮他解开安全带,“上楼再看。”
  喻沉像只小企鹅,僵硬地跟着贺臻。
  贺臻拉着他的手在掌间把玩,直到两人进了电梯,喻沉才没那么害羞。
  他怀疑,这两年半贺臻去报了恋爱班。
  怎么回来后这么…骚?
  要不是对方的性格他了解,他都怀疑贺臻在美国期间谈了八百个男朋友。
  贺臻见喻沉一直不出声,低头看他:“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舒服吗?”
  喻沉知道贺臻在明知故问,假装不懂:“哦,我就是想起小鱼前阵子跟我说的事。安安不是跟小鱼一起考的交大吗?校庆晚会,安安的弹唱惊艳众人,有个男生在狂追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