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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离婚的人太多,不巧赶上印泥用完了。”岁笙摆了摆手,转头询问梅姐,“这章没盖上,离婚证还奏效吗?”
  李红梅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当然是不奏效了。”
  岁笙恭喜道:“正好如了常先生的愿,没能离婚,不然岂不是白跪了这么久?”
  听到这一结果,男人直接傻眼,原本想着彻底撇清干系,一家子远走高飞,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这人在耍他?绝对是!绝对是这样!
  岁笙没有理会质问她的男人,隔着街道跟另一边的一男一女招手。
  对面的女人立刻冲着她大力挥臂,站在她身旁的高大男人只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等这一男一女走近,陆泽然才确信他没有看错,那个身材魁梧的光头男就是龙卫的邢严。
  而他身边的女人正是魏茹,因为上次处理崔渺渺和萧家的事两人结缘,后续因为孤儿院又见了两次,友情可谓急速升温。
  至于魏茹和邢严相识且关系亲近的事,她也是刚刚一通电话才知道的。
  她在办公室打电话这么久才出来,也是托她的福,有一半时间都被她东拉西扯的闲聊占据了。
  后面还是邢严再度将电话抢回来,才谈回了正事,也间接导致了他们晚了警察一步赶到。
  一方是身穿警服的警察,一边是已经洗白的地头蛇,原本不该同时出现的两路人马,被岁笙一通电话给叫到了这里,为了解决常辉这个小虾米。
  魏茹整个人挂在岁笙身上,贴着她耳旁道:“好可惜,要是有相机能把这一幕拍下来就好了,那我一定要将照片裱起来,挂到我爸的书房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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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第 30 章
  ◎“特别简历”◎
  马敬申见两边谁也不说话有些着急, 岁笙只管摇人之后就撂挑子不管了,站在一边跟魏茹讨论一会去哪吃中午饭。
  岁笙靠不住,只能他上了:“老大,岁笙电话说了, 邢先生过来是为了配合咱们工作, 嫌犯已经抓住了, 咱们也别在日头地下晒着了。”
  说完又看向邢严,商量的语气道:“你看是跟我们一起挤一辆,还是我们在前面领路?”
  邢严闻言终于肯转移视线,看向了说话的马敬申, 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是谁,心下判定对方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兵。
  马敬申还不知道自己被人一照面归为了路人甲,见他话说完,对方不回应还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他立刻警觉,低声凑到陆泽然耳边低声道:
  “他不会是打电话叫他那帮兄弟过来, 要来‘陪审’吧?要不,咱们也打个电话让局里准备准备?”
  陆泽然摇头表示不用,龙卫如今今非昔比, 他们将手下的资源产业转型,为了洗干净能摆到明面上,过程不知耗费多少心血,这才有了如今的事业。
  对方今天过来, 当然不可能只为了个意图骗保的嫌犯, 这种货色他们每年不知道解决多少, 不过是借着岁笙充当中间人, 找个合适的由头跟他见面。
  邢严需要通过他了解上面的意思, 他也需要通过邢严知晓龙卫的动向,互相默认的合作而已。
  等到那头接通电话的保镖将车开过来,带着商量好去哪吃饭的岁笙两人离开,马敬申才反应过来,松了一口气。
  然后在跟邢严一起坐在后排时,这口气又被他憋了回来,这人不仅高,而且浑身肌肉,沙包大的拳头能顶他拳头两个大。
  光站在那气场就很足了,这会贴着他两掌宽坐在一边,他感觉车里的空气都稀薄了。
  想到陆泽然跟他们科普过这人的“丰功伟绩”,他就不自觉的往右边靠,生怕路面不平,一个没崩紧沾到对方衣角,马敬申:“开车小李害我!”
  同样坐立不安的常辉感觉他快和车门融成一体了,旁边的警察一个劲的往他这边凑,大夏天的两个大男人挤个什么劲?
  警车驶向警局,他们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碌,而另一头岁笙两人已经快速解决掉午餐,向着下一站饭后甜点进发。
  魏茹:“我跟你说,这家甜点跟我在s市吃到的很像,不过s市的那家是国外的连锁店,甜度甜到发腻,就只在外国街区卖,我吃过一次就不吃了,
  没想到z市也有,而且造型花样比那家还多,重要的是甜度刚刚好,我已经连着吃了好几天了,
  这周的限定款好像是香蕉口味的,上次见你还在萧家吃香蕉来着,你只要尝过一次,保证你会喜欢上!”
  汽车平稳抵达目的地,魏茹率先下车,指着这家位于商业街的两层蛋糕房道:“就是这个云朵蛋糕坊,岁笙你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岁笙在车上就猜到她说的是哪家了,跟着她踏进店内,导购员小园见到岁笙立刻打招呼:“岁老板来啦,今天是休假吗?二楼还有位置,老样子的话,我让恬姐现在做。”
  魏茹刚想点餐的嘴闭合后又张大,侧头看向岁笙:“这么巧?你不早说这店是你的,白费我介绍了一路,不行,今天必须你请客!”
  岁笙表示没有问题,回答了小园问题:“今天运气好,被警察暂时查封了民政局,休假半天,带朋友来店里尝尝这周的新品。”
  小园疑惑被警察查封也算运气好?话说这已经是这周第二次了,困惑不解但尊重,将收起的菜单又拿了出来,递到了魏茹面前。
  魏茹也没客气,看着展开的菜单手指划过:“除了你家老板说的这周限定,再来这几样你们家主推的切块蛋糕,再来这个泡芙。”
  听她一口气点了这么多,又嗅到了她身上明显的烤肉味,小园问是不是需要打包,魏茹摆摆手:“我吃甜品有第二胃装它,不用担心。”
  岁笙点点头,她刚刚在烤肉店就已经见识过她的食量了,魏茹算是她见过的女生里,少有比她还能吃的。
  耳边系统积分到账提示[+66],看来邢老大那边已经有进展了,就是不知道陆泽然派出去那两个便衣警察有没有在医院抓到人。
  她想到一会要去孤儿院,补充道:“我的照常,再帮我打包二十七块切块蛋糕,二十七个焦糖布丁。”
  岁笙思考两秒又道:“再加一份草莓味毛巾卷。”
  见岁笙要打包这么多甜品,小园吃惊,但还是点头记下,立刻去后厨让两个助手赶紧准备。
  岁笙带着魏茹来到二楼找了个空位坐下,没多久两份香蕉牛奶奶昔就端了上来。
  魏茹刚刚吃的烤肉头顶冒汗,拿到冒着寒气的奶昔立刻吸了一大口:“好爽!好冰!”
  岁笙拿起勺子浅尝了一口,并没有直接用吸管喝,提醒大口吸入的某人:“小心头痛。”
  刚说完就见她面色扭曲,浑身抖了一下,然后继续大口吸入,然后重复上演刚刚一幕。
  如此往复,直到奶昔见底,其他甜点上桌,她才改为正常进食速度。
  跟她一对比,坐在对面的岁笙吃得不紧不慢,好像按了慢放键,然后相差两倍的甜点量的两人同步吃完。
  中间两人再度提起午饭时未聊完的话题,魏茹还是不能理,为什么岁笙在电话里说那个男的要骗两份保险。
  “邢叔跟我说,姓常的是在公司刚成立时买了一份保险,被保人是她妻子,虽然本人没来,但他带了结婚证和被报妻子的身份证,
  龙卫那时刚成立,当时的保险制度不完善,还有很多漏洞在,就直接给让他签了合同,受益人就是他。
  但两年前他又给他老娘弄了一份,是带着本人过来签的,虽然这会被保人住了院,但都七十岁了,脑血栓住院也不算罕见。”
  为什么肯定是两份保险?岁笙当然是因为听到了常辉的心声。
  在他提到两次一家三口远走高飞,她才意识到根本没将他老娘算在内。
  而孙艾也说过她是因为婆婆住院才渐渐断了喝药,想来她那婆婆也是帮凶,而且十年不间断催生灌药,偏没提过让他儿子跟这女人离婚,怎么想都有问题。
  没准她现在住院还是那个前儿媳在跟前伺候的,至于是将人从病床上伺候到地上还是地下,这不能指望跟她心肝一样黑的前儿媳良心发现,而要看陆泽然安排的人,能不能先一步将那个叫小慧的前儿媳抓住。
  “等过几天,看常辉他妈会不会突然下病危通知就知道了。”
  魏茹纳闷:“她好好待在医院,那么多医生护士看着,怎么可能突然病危?”
  岁笙从水果拼盘里叉起一块水蜜桃送入口中,给她举了几个例子:
  “血栓的人忌吃高油高脂,比如烤肉、坚果,忌吃高糖高能量,比如蛋糕甜食。”
  正往嘴里塞入最后一块巧克力蛋糕的魏茹一梗,突然感觉好饱吃不下了:“然后呢?她在医院又沾不上这些东西。”
  岁笙继续道:“今天常辉被带走时,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民政局被拉上警戒线,这么大的阵仗。
  那个叫小慧的女人要是联系不上人,肯定能打听到人已经进了局子的消息,他们等了这么多年,她不会甘心就这么算了的,
  他们不是有个儿子吗?按照继承权,若是常辉进了局子,那他受益的赔偿款必定有他儿子一份,
  她要是知道孙艾也进了医院,知道即将到手两份巨额度配上,再加房子、存款,没准兴奋得吃不下睡不着,现在正趴在抢救室门口念往生咒呢。”
  魏茹被她的这个描述说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本来还想叫服务员也给她打包一份回去吃,现在也没心思了。
  魏茹:“算了算了,不说那个了,姓常的那还有那个叫慧的爱咋样咋样,反正有邢叔出手,想骗保来钱不如给自己多烧点纸,争取下辈子做个有钱人。”
  岁笙将最后一块桃子吃掉,两人下楼上车,打包好的蛋糕已经放在了车内。
  孤儿院最后还是选择了搬家,重修那个古董一样的连排破瓦房,难度和耗时是重建的两倍,如何选择根本不用犹豫。
  新址的位置坐落在中心大街,出警无需10分钟就能抵达,距离位于商业街的云朵蛋糕坊也只需要步行,不过她们现在要去的并不是那里。
  新的孤儿院建成之前,为了安置二十七名孤儿,也为了方便照看他们饮食起居,决定将他们送进敬老院暂住。
  在那里他们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顾,也引来了更多的志愿者来这里当护工,缓解了敬老院人手不够的问题。
  不过一下子涌入了超额的志愿者,是他们没想到的。
  岁笙两人跟着拎东西的保镖进入敬老院,一眼看过去,树下、健身器材、走廊石凳、房前过道全部都是人。
  一进来只感觉进了养殖场,周围全部都是嘎嘎嘎的声音,这什么情况?
  魏茹看了眼保镖,保镖立刻摇头:“我都是按照地址开的车,这里是敬老院没错。”
  岁笙看着这些二十上下的男男女女,跟她都差不多大,每个人都懒洋洋的样子瘫坐在阴凉的地方闲聊。
  等靠近听到他们说的内容,才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魏茹有些无语:“全是要毕业没凑够学分的,什么事上了新闻,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大夏天比树上的蝉叫得还吵人。”
  岁笙只想快点进去,人太多了,各种心声涌进来简直是双倍折磨。
  两个打扮靓丽的女生突然出现,在一众身穿各色红、蓝、黄马甲的各学校志愿者中尤为突出。
  而且他们身后还带着一个保镖,手里拎着两个好大的拎袋,看拎袋质感和logo就知道不是便宜货。
  草坪一角的树荫下,五个身穿同款黄马甲的志愿者正看到这一幕,其中一个男生怼了怼还没回神的男生,戏谑道:“怎么不动弹了,是看上哪个了?”
  被问的男生将同学的爪子拨开:“什么看不看上的,你自己想歪了就觉得别人都跟你一个德行!”
  男生装作被推倒的样子,倒地挺身向对面男生扑去:“装模做样,刚刚不是还看得挺来劲的吗?”
  两个男生闹做一团,另外两个男生也加了进去,只留两个女生没好气的看着他们,抱怨道:
  “在学校里说好了,来这里做志愿者是为了见那些孤儿,好写毕业论文,结果给咱们安排的都是些什么活?”
  另一个原本披散头发的女生,现在也被迫将头发梳了起来,一边用本子扇风,一边不停扯着卡脖子的黄马甲,感觉自己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
  “学校非要求穿这破马甲,都不知道多少人穿过了,一股子怪味,还这么厚,套在外面热死个人,
  而且来这里连口水都没喝到,不自带杯子就要跟那些老人用一个,那万一再染上什么病,回头找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