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ye要挑战的第一个最简单的项目,就是将屏幕上出现的蓝色数字相加,在数字全部闪现完成后,答出所有数字相加的和。
听完规则的柏林:“…………”
一直认为自己高考分数超过一本线、还算成绩不错的柏林,陷入了茫然。
小林没有不懂装懂,他诚实地选择直面困难,坦然看向主持人:“对不起,老师语速太快,我没听懂规则,能再给我解释一下吗?谢谢。”
术业有专攻,柏林一点也不觉得听不懂有什么好丢人的。
规则不难理解,柏林刚才没听清,再说一遍就懂了。
但懂归懂,柏林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射箭他可以不断努力练习,这种类型的挑战更像是在给一个全数字键盘的初代计算器布置作业,让它求导。
柏林叹气:臣妾做不到啊.jpg。
花臂大哥展现了人类在脑力方面的超凡一面,整个人都在柏林的眼里闪闪发光,可惜非人类队友们get不到——你怎么能要求四个认为十加十等于一百的非人类,能轻易搞明白二元一次方程、和纳维尔斯托克方程的难度有什么区别呢?
那肯定是不能。
所以镜头展现出来的画面中,就是在花臂大哥率先示范挑战过程的时候,skye的五个成员里,只有柏林用一种敬畏的眼神看着花臂大哥,而其他的四人表情毫无波澜。
看九宫格画面的导演迟疑地问副导演:“不会吧,昨天的射箭已经让我很意外了,今天这种地狱级别的超高难度挑战,还能让他们一次性成功?这种可能性存在吗?”
“……”如果是昨天之前,副导演肯定毫不犹豫地笑着回答“怎么可能”,但是经历过上一期录制,副导演犹豫了。
他谨慎地措辞:“应该……不会吧?他们如果这么全能的话,为什么要跑来娱乐圈当爱豆?”
导演摇头:“你这话说的不对,好像爱豆低人一等一样,倒也得允许人家拥有自己的梦想,干自己想干的事。毕竟人生是他们自己的,别人就不要替他们遗憾了。”
副导演肃然起敬:“导演,我觉得你应该去录纪录片,或者文艺片,冲击戛纳。”
导演瞪着他笑:“你这又不对了,人家都是举一反三,你加一减一,白学啊。你这话说的好像拍综艺低人一等一样,也得允许我拥有自己的梦想啊。”
副导演:“……呸。”
花言、韩宇哲、江枢苒、邬珩尧四位备受瞩目的焦点,并不知道工作人员对他们投注了过高的期待。
他们完全意识不到这个问题很难,就好像人类计算机系的学生为project发愁的时候,他们的小猫咪见铲屎官如此困扰,于是一爪子将水杯碰倒浇湿了电脑,体贴地替他们解决了头秃的根源。
电脑屏幕很快黑下去了,人类呆滞地狂擦电脑,屏幕依然没有亮起。
小猫咪骄傲抬起下巴:看,就这么简单的问题,人类都解决不了,真的好笨蛋哦。
随后它大摇大摆地跳下了桌子,深藏功与名,只在内心自满地想了想:哎,这个家没我不行。
同样道理,四个非人类队友,丝毫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震撼的。
就是把一堆数字加起来而已,有什么难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几十个数字轮流以0.12秒的速度闪过,对人类来说快到几乎来不及看清,更别提要记住每一个蓝色数字、还要忽略掉白色数字,并且将蓝色数字全部加起来了。
在花言他们眼里,这种速度就像慢动作一样,丝毫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最难的部分对非人类来说没难度,最简单的部分反而成为了非人类必然失败的根本原因。
昨天第一个挑战的是花言,邬珩尧对他抢先耿耿于怀,于是率先上前一步:“我先来。”
花言挑眉,微微一笑:“你确定,你没办法挑战成功的。”
邬珩尧不爽地瞪他:“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柏林突然升腾起一种不妙的预感,想要阻止,却没能来得及——
花言慢条斯理地发问:“那我问你,五加五等于几?”
柏林:“……”
大事不妙tt。
如果是在完成挑战的时候失败,观众都会理解的,没人会以此说些什么,因为他们也不知道答案。但柏林没想到的是,他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防不住狼人自爆啊。
柏林连忙着急地朝邬珩尧使眼色,示意他不要正面回答。
没想到邬珩尧似乎理解错了方向,朝柏林自信满满地一笑,挑衅看向花言:“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要问,是不是看不起我?”
柏林:救,stop,现在停下还来得及——
邬珩尧邪魅一笑,露出尖尖的犬牙:“二十五!”
柏林:“……”
给他一把刀,就现在,他要分分钟刨腹自尽。
没想到的是,花言嗤笑一声,优雅地慢慢摇头:“错了。”
柏林怀着最后一点希望祈祷:别送了,谁也不是敌军,停止自己人杀自己人。
下一秒,花言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着邬珩尧,掷地有声:“明明是零,因为同性相斥,五五抵消。”
柏林:“……”
他眼神空洞,脚步发飘。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让他承受这一刻的痛苦。
英国数学家奥特雷德、法国数学家许凯,都要忍不住从棺材板里爬出来,把加法的创造者当场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