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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星羽只有一个礼拜的时间排练,尽管这对于作为一个全能大主唱,也有着十年舞蹈功底的他而言足够了。
  但他仍旧每天泡在舞蹈教室,实打实业内出了名的卷王。
  哪怕是他的身体只能承受一小会儿活动,有时候实在累了或是腰伤犯了,就休息一会,看一看练习生们的训练成果,或是试着读一读粉丝送来的信。
  他在家休养的那些天,不只休养身体,也练了说话的,虽然仍旧不能够达到语言自如,但偶尔也能冒出几个字来。
  这些天里仍旧有粉丝每日守在公司楼下,练习生中跟他最熟的那个小男生江引,替他收了不少粉丝的亲笔信,整整齐齐地装满了好几个大盒子。
  进入场地彩排的前一日,秦星羽一整天呆在舞蹈教室,连续练了几天的舞,已经闭着眼睛就可以跳了。
  只不过在他看来,仍旧没办法发挥出巅峰时期的水准,尽管这么一点专业上的误差,普通的观众粉丝其实不大能够看出来。
  奈何他是个跟自己较劲儿的人,那晚在舞蹈教室,又独自加码练习了几个小时。
  到后来实在是腰伤疼得受不了了,吞了三四片止痛药也不大管用,才停下来,关了音响,坐在舞蹈教室那不染纤尘的地板角落,将头倚着沙发扶手发呆。
  他想,他回不到曾经舞台巅峰的时候了。如今别说是像以前一些高难度侧手翻,便是许多普通的街舞动作,他现在都做不了。
  尽管俞笙的编舞十分考究严密,不太能够从节目上看出,他如今的身体限度。
  不知是腰伤疼得厉害,还是心理因素,他有些透不过气来,自己费力地起身将空调关了,门窗打开。一条走廊相隔的斜对面那间舞蹈教室中,是练习生们的身影。
  为了筹备艺人生涯中的第一场重要公演,那群男孩们这些天也是加班加点彩排到凌晨,这会儿难得休息,舞蹈教室的门也开着,里面是男孩们进进出出的身影。
  这个时间写字楼里的白领们也大多下班了,那位负责彩排业内知名女老师,也不用再担心打扰别人,而是恨铁不成钢地在走廊里训斥几个男孩。
  “都什么时候了还出错?明天就进场地彩排了,让粉丝们买票看你们唱破音和跳舞踩不上拍吗?”
  “你们几个,到底还能不能练?不能练就给我下去,这节目不是规定了非得几个人,这舞台也不是非得谁不可!”
  出了名严厉的女舞蹈老师,韩国进修回来的,别看个子娇小,气场那叫一个威震四方,将几个身高180的男孩训得不敢抬头。
  秦星羽隔着大半条走廊停了一会,起身过去了。
  练习生公演有好几位老师专门督导,大家的唱跳水准,也是安辰和几位副总亲自验收的,他没太花费精力干涉。
  这会他也只是好奇地过去瞧瞧热闹,反正他今晚腰伤疼得也没办法再练舞了,别说是练舞,此刻便是走路,他都得时而扶一下墙。
  几位教唱跳的老师与他不算熟,秦星羽在业内多数人眼里,既不属于平易近人、可以熟悉到打招呼开玩笑的类型,也不属于拒人千里之外的难相处类型。
  他没有俞笙那般看上去总是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厉气场,但在大多数人眼里,也显得比较疏离出尘。
  更何况他还是老板,又听闻精神状况不那么好,作为受聘教导练习生的老师们,见他进来,心中陡然紧张,连训斥练习生都训得更狠了几分。
  “一会给我从头跳一遍,有一首歌出错,你们就都给我做好通宵的准备,今天晚上谁也别想回家!”
  秦星羽也知道,老师们是有意骂给他听的,作为工作人员,谁不想在老板面前显得更卖力些?
  连练习生见了他,都一个个跟站军姿似的,比平时站得更直更挺拔了些。
  更何况大家也是平日里被小俞总训惯了的。
  秦星羽其实想说,他跟俞笙不一样,他们委实没必要怕他,他没俞笙那么严厉,也没那么卷。
  或者说,他只卷自己,从来不卷别人。
  尽管如今他没办法跟人解释清楚,此刻也只是简单地向老师比划着,他想看一遍刚才那首节目。
  老师立即召集练习生们集合,连去上厕所的都站在走廊给喊回来了,老板要亲自验收成果,那必须拿出最好的表演。
  随着音乐声起,秦星羽安安静静地倚在门边,看练习生们唱跳。
  只过了一遍的节目,他就看出了问题,尽管他们红豆影业旗下的练习生,训练严格,条件出众,在行业里各大公司今年的同一批练习生当中,唱跳能力还是出类拔萃的。
  但在他这样天花板级业务能力的人面前,还是能够一眼看出诸多问题。
  比如两个小男生的一个音准偏了,以及有三个人的舞蹈动作稍许僵硬等等。
  唱歌的部分他现在没办法和他们交流,手语对方也未必看得懂,但是舞蹈动作他还可以稍微调整一下。
  能得秦星羽亲自指点,练习生们自然是相当兴奋激动。
  于是一首歌结束后,他亲自上前,动手微微调整了第一个练习生的走位,第二个练习生的步伐,以及第三个练习生手上的动作幅度。
  在路过当前人气最高的c位舞担江引身旁时,他径直走过去了,没有帮忙调整动作。因为江引的唱跳的确没什么明显问题,在这一众练习生当中,算是数一数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