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时装周做统筹助理的小姐姐说,今天一整天都没见秦星羽出房间,酒店走廊围着蹲点的记者都挤爆了。”
“我真的要崩溃了,如果是真的,严惩罪犯啊啊啊!”
……
秦星羽一下子就清醒了,刚才还朦朦胧胧的一丁点睡意,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都叫个什么事啊!
他一点都不想因为这些玩意,上个断层top的热搜。
当下他迅速地起床,果断披了件外套,便冲出他那好几道门的套房,到最外面的玄关时,还特意先悄悄地将门开了条缝,向外观察了一会。
走廊几米之外拉了警戒线,即便当下是晚餐时间,警戒线外也围了几十名记者,熙熙攘攘,或坐或站地抱着他们手里的单反相机。
这一层楼的这条走廊,只住了他这一家艺人团队,不是堵他那又是谁?
斜对面安辰的房门虚掩着,估计人在房间里,他正好要找他辰哥讨论讨论这件事的公关,于是轻轻地将门开得更大了一点。
出房间前,他还特意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
虽然穿的是睡衣,但他的睡衣都不怎么像睡衣,深蓝色缎面修身版型的长衣长裤,袖口和裤脚点缀了银色的星星暗纹。
他刚刚随手披了件黑色短款外套,还挺搭的,头发也妥当地没炸起来。
于是他飞快地出门,以箭一样的速度直冲进斜对面安辰的房间。
走廊另一端的媒体记者,纷纷惊呼着站起来,由于守了好几个小时,这会儿都有些倦怠了,没能抓拍到照片。
甚至几个又饿又累的年轻记者还在疑惑:
“刚刚有什么嗖地一下就过去了?”
“好像是秦星羽!是秦星羽吗啊啊?他出来了?出来了!”
完,此刻的秦星羽微微懊恼,他刚才是不是跑太快了,没让人看清。
他明明出了房间的!
安辰的房里,可不只安大经纪一个人,俞笙、时川、王秘书,以及这次从国内来出差的几位高管也在。
肋骨断了两根的安大经纪,这会儿正敬业地跟同事们商量热搜的公关。
刚才那条关于秦星羽被侮辱的话题,热度是他降的,不是j.y集团。
至于降的原因,除了一些公关因素外,自然很重要的是怕自家小艺人看见生气。
秦星羽的性子,着实是不愿意再一次被冠上受害人的名号。
秦星羽确实很气,只不过他此刻生气的,不是人们热议他到底被怎么了的话题,而是看了俞笙也在,他便开始说不清来由地生气,气的心脏疼。
安辰看见自家艺人进来了,笑嘻嘻地招呼:
“哎呦,你睡好好的怎么醒了啊?饿不饿啊?时川,赶紧跟大夫说,让过来看下,再让酒店送点吃的到他房里。”
秦星羽摇了摇头,他这会儿不怎么想吃东西,也不需要大夫,除了刚才饿得久了、又跑得猛了,有点心慌难受之外,没什么不舒服的。
他倒是比划着手语问安辰,肋骨的伤怎么样了。
安大经纪满不在乎地摆手:
“哎呀,没事,没事儿,那都小事一桩,你看我这又投入工作了,你赶紧的,没啥事回去自己玩会儿,别打扰我工作。”
秦星羽不服气,合着他打扰他经纪人工作了呗?
比划着微博热搜的事,尽管他现在能说个一句半句了,不过这个语义比较复杂,他一时间不大能够表达明白。
事实上,安辰已然看明白了,但仍旧给他来个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不想让自家小艺人过多介入这件事,别人搁这玩舆论,他家小孩儿怕是要玩命。
“这事儿啊,你别管,我来处理,我处理……”
言罢又不慌不忙地扭头向俞笙说了句:
“那个,你赶紧带着去吃点东西,陪着玩一会,我要工作了啊,这热度已经降了,一会再发个澄清博……”
作为乙方员工,安辰很少使唤小俞总,偶尔使唤一下,还挺好使。
俞笙半哄着,将眼前炸毛布偶猫般的人带出去了,也知道对方在生气,对上怀里人那灵动与锐利交织的漂亮大眼睛时,还宠溺地强调了句:
“马上处理。”
秦星羽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刚睡醒,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面对俞笙这个又让人挂上订婚舆论的混蛋,明目张胆的半哄半骗行为,竟然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待到回过神来时,已然出了房间。
从安辰房间到他自己房间,斜着穿个走廊,也就十几步左右的距离,俞笙跟他一块进门。
远处传来媒体记者们一连串的快门声,其中还夹杂了几句小声的激动探讨:
“秦星羽出来了,出来了!”
“小俞总抱着回来的!俞笙抱了啊!”
“他真的没事吗?感觉走路有点飘啊……”
秦星羽又要炸了,此刻他十分想冲出房间去问一遍,就那十几步路,他们究竟是哪只眼睛看见俞笙抱他了?!
他跟俞笙明明是并肩而行,俞笙连他衣角都没碰,只不过可能视角的缘故,对方刚好挡住了他半个身子而已!
不信?要不他退回去给大家表演重走一个?!
总算安静下来的房间里,安辰准备继续跟同事探讨今天的公关。
伸了个懒腰的功夫,浑然忘了自己肋骨骨折的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才将思路重新拉回到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