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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秦星羽近来也习惯了被他这样圈着腰抱,微微点了点头,问:
  “你什么时候出发?要去几天?”
  他确实需要知道俞笙的具体行程,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跟导演悄悄商定,把那几场需要下水、吊威亚的重场戏,都挪到俞笙离组的时候拍。
  整个协调过程相当复杂,他甚至还帮着制片人,把每一组的场次演员给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觉得自己甚至有了当一个制片的潜质。
  结果没想到的是,俞笙对于这么一个重要的行程安排,轻轻巧巧回答了他四个字:
  “你说了算。”
  嗯?小俞总的工作行程他秦星羽说了算?
  睁大那双原本已经有些茫然迷离的双眸,秦星羽带着询问的目光定定望着对方。
  俞笙说的是实话,他的行程,秦星羽的确可以说了算。
  对方想让他晚点去,他就晚点去,想让他圣诞节前回来,他就圣诞节前回来。
  甚至哪怕秦星羽一句不想让他去,那么他也可以不去。
  看着怀里的人微微歪着头凝神思索,俞笙以为他又走神了。
  被自己这么专心地抱着,也能走神,俞笙心里是相当不服气的。为了唤回怀里人的注意力,他微微低头,在躺椅上的少年那修长白皙的脖颈处,开始落下轻啄浅吻。
  天生偏冷的声线此时带着难掩的磁性温柔,俞笙在对方耳畔低语时,像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诱惑:
  “想让我哪天走?哪天回?嗯?”
  说话间他指尖微微向下,一路轻滑进对方敞开的羽绒服领口。
  秦星羽一把捉住对方的手。
  动作轻微地挣扎着,原本就因疲劳寒冷,而电量低微的人,连抗拒都显得半推半就。
  每每俞笙将他放在躺椅上,他都会想起十几岁时,有年暑假,公司在京郊租了个影棚,拍摄了一个月的团综。
  那时候,就有这么几个一模一样的简易躺椅,数量有限,休息时他们几个小孩抢椅子玩,疯闹起来没个头,有一回他明明抢着了,结果被俞笙给从躺椅上硬拽下来了。
  最后俩人打闹得连椅子都倒在地上,将旁边的摄像机也撞翻了,让工作人员给逮住好一顿训。
  “俞笙你记不记得有一年暑假,一模一样的椅子,你差点把我胳膊拽脱臼了……”
  每念及此,秦星羽总是忍不住地抱怨,遥想那个时候俞笙对他,跟现在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甚至怀疑从前那个冷面冷心的俞队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夺舍了。
  那时无论如何,秦星羽也想不到,若干年后的俞队长,竟会小心地把他抱到躺椅上吻。
  “以后,我会尽量轻点的。”
  俞笙当然记得他说的那年一起玩闹挨训的日子,秦星羽也当然明白对方如今说的“轻点”,是指什么。
  羽绒服的拉链不知什么时候,被对方全拉开了,秦星羽有点恍神。
  他并不抗拒俞笙的亲近,却总是不知仍旧觉得这周围温度太低,还是这环境不够隐秘,而身心有种摇摇欲坠的不安稳感。
  他其实更想俞笙抱他的。
  仿佛想要更多的接触般,他本能地想要曲起一条腿,却在鞋面刚刚离地时,顿住了。
  他恍然间意识到,这个动作搞不好膝盖又会顶到对方的腰。
  躺椅的角度可调,感觉得到怀里人的挣动,俞笙不知对方是不是不舒服了,于是一手仍旧在身后托着怀里人带伤的腰,另一手探到椅子之后,将躺椅的角度向下调了一档。
  由于一直被对方抱着,以至于突如其来的躺椅角度下降,秦星羽没觉得吓一跳,腰伤的部位也没受到拉扯。
  只是由刚才的坐着变成半躺着,他原本的双手变得没处放了。
  他几乎是本能地勾住俞笙的脖颈,来保持平衡。
  “外面,有人。”
  越是被亲近对待,内心反倒越是安稳沉静的少年,此刻冷冷静静地提醒着:
  时川还在外面,除此之外,这酒店虽然被他们剧组包了,附近来来往往的也有不少剧组员工和粉丝。
  事实上在攀着对方的脖颈,说出这几个字时,秦大明星全然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已经近似于变相的邀请。
  “反正又不是里面……”
  浅笑着小声反驳时,俞笙修长的指尖刚好覆着对方腰侧的位置,如这月夜星空般深邃的目光,令人沉溺。
  秦星羽身子微微缩了缩。
  对方的思维逻辑跳跃得太快,什么外面里面的,他没跟上。
  迷迷糊糊中,衬衫的下摆不知什么时候被对方掀起,冰冷僵硬的腰椎所及处,是对方温热的掌心,浅浅地熨帖着,带着那么几分与平日里给他按摩时,不大一样的动作。
  秦星羽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总之这个动作极尽暧昧,哪怕是秦星羽当下还没能参透,俞队长自己脑袋里的那根弦,已经断了接,接了再断,缝缝补补,早晚又一次濒临崩塌。
  “身上还是这么凉,让剧组过几天换个温泉酒店……”
  俞笙仿佛自言自语般低声说着话,秦星羽自打事故伤后,腰身总是冰凉。
  就如同此刻,两人进小木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暖风吹着,门窗也严,俞笙自己那双原本外面冻得发麻的手,早就恢复得温热了,而对方裹着羽绒服的腰,却仍旧是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