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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让这俩都是娱乐圈里,屈指可数的顶流,其中有一位还退役了,演出是看一场少一场,下次合作保不准什么时候了。
  那晚,彩排完毕的场馆后台,秦星羽和俞笙已经连续两天,遇到了前来打招呼的数不清熟人,有晚会节目方,也有其他艺人朋友和团队。
  而今秦星羽终于能够说话了,也能回答朋友前辈们的问题了。
  尽管实际上,安辰不让他和太多人交流。
  一是他精力有限,人多了、吵了容易累,再者也怕人们七嘴八舌什么都问。
  当然,与他受到同等待遇的俞笙,也没好得到哪去,一样在后台被围得挪不动步。
  尽管俞笙如今作为一线时尚品牌的年轻总裁,但在不少娱乐圈前辈眼里,也仍旧是那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少年。
  一时间人们热情四溢地聊着,关于“想不想复出”、“恭喜开年新专辑大卖”,以及“什么时候还可以合作”等等诸多话题,一个个全抛了出来。
  热情程度堪比采访。
  俞笙一一回答了,言行恭谨有礼,和从前做艺人时没什么两样。
  秦星羽这边,被围得更甚,带着安辰、时川等多名工作人员,也难以抵挡前辈们的热情。
  安大经纪一边笑呵呵地游刃有余回应,一边努力试图挤开一条通道,把自家艺人带走。
  尤其是他听见远处,围着看热闹的几位前辈,明明也是这个圈里的工作者,但似乎并不怎么关注娱乐新闻,在人群外围挤不进去,便声音不大不小地聊天,还不明状况地什么都往外说:
  “这两年他们组合不是都不出来了么,都改单人了,也没听说解散,今天这俩咋又一块来了?”
  “嘘……听说这组合里有个人,都进去吃牢饭了。”
  “真进去了啊?去年是听说,好像他们几个打官司来着,我还以为最后怎么着也能私下和解。”
  安辰一听,要完蛋,他是真怕再有不懂事的,在秦星羽面前乱提周亦承,以及两年前的那场事故。
  尽管事实上,秦星羽已经释然多了,不怎么在意这回事。
  但他们辰哥仍旧一边努力疏散着人群,一边朝围在身边的几位同行,开着玩笑:
  “那个,麻烦大家让一让啊,谢谢,多谢了,这个不许逗,要逗啊去逗那个,那边那个随便逗……”
  言罢还特意扭过头,指了指同样拥堵在人群里,几步开外的俞笙。
  与此同时,对上小俞总两道清清冽冽的目光。
  果然不是亲艺人,待遇还真就高下立显。
  安大经纪一句话,原本围着秦星羽的人群,哗啦啦一下子全跑去围俞笙了。
  俞笙神色间波澜不惊,没事儿,替老婆扛推当炮灰这活,他愿意干。
  只不过,似乎也没什么人敢提敏感话题来问他,他原本就是个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人设,大家即便混乱地围着,也依然像刚才那般,恭恭敬敬地好好说话。
  彼时彩排刚结束,退场的演职员太多,安辰当机立断,先把自家这两位小祖宗,重新送回了化妆间。
  随即只身到门口应酬去了,盘算着等一会儿人少些,再送两人上车回家。
  秦星羽一如既往,安静坐在化妆镜前,俞笙从自己的座位离开,凑对方身边来了。
  倚着那一长条的化妆台面而立,还非要手欠地轻抬了抬眼前少年的下巴,顺着之前在后台走廊的话题,调笑了句:
  “这个只有我可以逗。”
  秦星羽端坐着身子,抬眸投去一个看神经病的目光。
  说好的工作场合,调什么情!
  他懒得跟俞笙争辩。
  “不行?嗯?”
  越是收到对方同样强势挑衅的目光,俞队长越是压不住心底那阵,想要好好逗弄一番的心思。
  趁着化妆间里没其他人时,他忍不住揉了揉眼前人的头发,又俯身亲了亲唇角。
  今天的彩排是私服和素颜,明天就是带妆了,等到上了妆做了发型,就不能亲不能碰了。
  秦星羽这回倒也没抗拒,而是顺势靠在怀里休息。
  离开了舞台这么长时间,这两天应对场馆彩排,以及诸多纷扰的人群,他属实是有些疲惫的。
  “累了?”
  轻轻揉弄了几下怀里人的耳垂,俞笙不再闹腾他,而是让人就这么安然地,靠在自己怀里休息。
  秦星羽闭眼歇了一小会儿,觉得有短暂的片刻似乎睡着了,其实也不过三五分钟,却仿佛比吃着安眠药睡一整晚,睡得更好。
  从俞笙怀中抬起头时,他精神好多了,看见了化妆台面上,工具箱里的两盒眼影盘。
  今天虽然不是带妆彩排,不过他团队的化妆师也来了,十足敬业地根据舞美灯光效果,进行了妆造计划的微调。
  当下眼见着化妆师没在屋子里,秦星羽又伸手去够那化妆箱,开始打人家眉粉和眼影盘的主意。
  俞笙也没拦着,相反还极其没原则地,把整个小箱子给提了过来。
  顺手还从那化妆台上,拿了几张打印了通告单的a4纸,将那两盒不同色系的眼影盘都打开了,换了个姿势从身后抱着,拿化妆刷在那通告单的背面,一起画画。
  等到后台的演职人员退场了大半,安辰返回化妆间,招呼两人上车时,人家小俞总和他家小艺人,已经拿化妆刷蘸着眼影盘,在通告单上画了好几只卡通小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