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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态度,小秦总肯来才怪?
  尽管事实上,他得当个和事佬,把自家老板的态度,稍微用语言的艺术修饰一下。
  打发走王秘书,俞笙冷着脸揉着微蹙的眉心:他该拿秦星羽怎么办?
  果不其然,五分钟不到,王秘书一路小跑回来了,踌躇了片刻,才满面堆笑试探着小声汇报:
  “俞总,那个……秦总……他这会儿没空,您看……要不等等?”
  俞笙冷然凝思了片刻,紧接着起身,大步从办公室出去了。
  王秘书一猜就是这个结果,连忙跟上自家老板的步伐。
  这事儿不赖他,他已经尽可能地用最恭敬的语气,把话传达明白了。
  秦星羽是真没空,他此刻正跟乐队的老师们,在舞蹈教室开会,商量着某一首歌的副歌编排。
  俞笙找他,他知道也没正经事。
  果然,俞笙在舞蹈教室那透明的双开门外,站着看了好一会儿,居然没进去打扰,而是转身又独自回了办公室。
  王秘书颠颠的跟着又跑回来,被嘭地一声,关在了那门板厚重的总裁办公室外……
  但丝毫不耽误王秘书心里,乐开了花的吃瓜表情,他是没见着自家老板这般时候。
  谁叫让他传达的那句话,那么生冷?这还经过了他一番美言修饰。
  果然这世上,还是只有小秦总治得了小俞总。
  秦星羽从韦盛的医院回来,半个下午都在认真排练,跟乐队老师合了乐,又练了两首歌。
  接近傍晚时分,乐队老师们离开时,他还一道送下了楼,顺便在写字楼广场旁边的小店里,买了根冰激凌吃。
  吃着冰激凌慢悠悠乘电梯返回楼上,他才打算到俞笙的办公室看一眼。
  此刻俞笙在办公室,跟几个副总开小会,也算不得开会,简单交流几句某个项目的工作进程,办公室的门也虚掩着。
  秦星羽没想到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结果这么随手一推,看见了屋子里好几位面熟、但叫不上名字的副总,怔住了。
  此时他手里还拿着,正在吃的半根冰激凌。
  无意打扰,他反应迅速地向副总们鞠了个躬,转身就溜,即便如今他语言功能恢复如常,但面对这栋写字楼里,那些西装革履的白领高层们,也依旧有些社恐。
  然而下一秒,便被俞笙飞快地起身上前,牵着手给捉回来了。
  看见他的下属们而已,有什么可跑的!
  只不过,刚才还严肃谈论着项目的小俞总,此刻却一眼不眨地将目光,停留在秦星羽手里的冰激凌上。
  身体才好几天?又开始背着他吃冰激凌了?
  自己什么体质、什么消化系统不知道?
  不待身旁的人反应,俞笙二话不说,将对方手里还剩下一大半的冰激凌,给抢过来自己吃了。
  还一边吃一边继续跟下属们,开会讨论项目。
  公司的副总们,也都是见过大世面的,眼见秦星羽来了,又看着自家老板,轻车熟路地抢人家冰激凌吃,大家也照样能够面不改色地交流工作。
  表情管理那叫一个严格专业,没带一丁点意外。
  秦星羽被放在总裁办公室另一侧,朝南落地窗前的那张躺椅上,俞笙还给递了个小汽车模型。
  直到十几分钟后,开完了会,下属们一个个离去,俞笙也早已吃完了手上的冰激凌。
  秦星羽依旧缩在那洒满阳光的躺椅上,专心摆弄着小汽车玩具。
  他从小就是这样的人,随便给他手里塞个什么小玩意,都能自己摆弄半天,安静极了,成年后也一样。
  俞笙沉声吐出两个字:
  “过来。”
  他知道秦星羽有点怕他的下属们,因而刚才也没拉着坐一块。
  但那不代表,他就可以放过对方不舒服跑去开药不告诉他、身体没好又跑来排练,以及乱吃冰激凌。
  秦星羽仍旧在那远处的躺椅上坐了一会,没有动。
  待到向门口张望了片刻,确定那几位副总出去时,把办公室的门给带上了,且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人进来后,才恢复如常的神色,气场不输半分地起身上前。
  他就想质问俞笙,凭什么抢他的冰激凌?
  俞笙在办公桌前,那舒适的旋转椅上坐着,未等对方说话,已经驾轻就熟将人揽进怀里,还一顺手,就抱着放在了那张低调奢华,却承载着他们曾经一夜激情的办公桌上。
  秦星羽吓了一跳,立即就要跳下来,连质问对方抢他冰激凌的事都忘了。
  “对我办公桌有什么阴影?”
  俞笙浅笑着明知故问,还顺手卡着人的腰,将人按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他没打算揭穿,对方去找韦盛开药的事儿,韦盛一个电话出卖了好兄弟,他可不能干那事。
  毕竟韦盛几乎是秦星羽唯一信任的心理医生。
  坐在那足以躺个人的宽敞干净办公桌上,秦星羽歪着头想了想,怼了回去:
  “你才有阴影!”
  不就是他俩在办公桌上做过了么,他现在一点都不怕的。
  比起那一晚刺激又极致的体验,此刻他仍旧想起了他没吃够的冰激凌。
  几乎是分分钟被猜透了心思,俞笙仍旧双手卡着对方的腰,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命令:
  “空调不许低于25度,也不许吃冰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