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25q4财报数据来看,游戏收入占2r总营收的28%左右。而这部分游戏收入里,手游收入占比是74%。
夏行颂对买断制和内购制游戏只能说有个大概的概念。他班上有些同学在手游上花了不少钱。
“主机和pc上的买断制游戏价格一般都是几百,而手机上的买断制游戏会更便宜一些。而内购制游戏一次的最高充值金额是648,游戏内通常还会有月卡和通行证,30到168不等。”温枝说,“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温枝自己是不怎么玩手游的,但他很了解手游盈利的那一套,也了解买断制的盈利能力比不过内购制:“买断制赚不了钱有一部分原因是盗版。有些人是根本没有版权意识的,他们只会觉得玩游戏而已,为什么要花钱。这部分就算玩内购制手游,大概率也会选择去购买游戏初始号,花最少的钱,获得足够丰富的游戏资源。”
温枝说这种正事的时候脸上通常是不带笑的,这种时候的他会给人一种只可远观的感觉。气质是一种很玄的概念。温枝的气质或许来自于他丰厚的家底,亦或许是来自于学识。
夏行颂见过他坐在电脑前敲代码的模样——在首都大学发布的程序设计竞赛的现场照里,温枝的身边飘着颜色鲜艳的气球,却让人感觉他面对着的不是电脑屏幕,而是钢琴。
冷脸的温枝漂亮矜贵得足够动人。
夏行颂看着他,心跳开始加速。他钟情温枝多年,这份感情他割舍不掉,哪怕他清楚他可能一辈子都追不上温枝。
他对自己的未来毫无规划,说想学软工也是因为他现在亦步亦趋地跟在温枝身后。
在开过高架桥时,车内暗了一些,温枝这时候忽然叫他:“行颂。”
夏行颂立刻向手机语音助理一样应声:“我在。”
“再过一会儿就到星蓝了。”温枝注意外面开始下起了小雨,停顿一下,继续说,“我今天带你过来参观其实就是让你来提前了解一下。学计算机毕业以后进游戏大厂做游戏工资确实高,但是这条路不太好走也是真的。我带你过来不是要求你以后一定要做这行的意思,我是希望你能选自己感兴趣的工作的。”
夏行颂当然明白温枝的意思,他点点头:“我知道的。”
听到他的回答,温枝很轻地笑了声,然后他忽然想到一个人:“过年之前,我带你去买衣服,你还记得吗?”
夏行颂记得很清楚,但他不太清楚温枝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
“那天带你去的那两家店,实际上都是同一个集团旗下的品牌。”温枝迅速切入重点,“他们的ceo有一个儿子,独生子。我见过他两次,好像比你大三岁,可以继承奢侈品集团,但是跑去学计算机了,现在应该还在首大上学。”
夏行颂大概明白温枝现在提到这个人是为了佐证刚刚那句“选自己感兴趣的工作”,不过这种大集团继承人的故事和他之间的距离还是太远了一些,以至于听起来没有什么实感。
“他就住在我们隔壁。你们以后应该是有机会见面的。”温枝回想了下那人的长相,随口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补充道,“我记得他好像是混血吧?长得确实挺帅的,没有浪费混血的基因。”
温枝还没在夏行颂面前直接夸过哪个人长得帅。夏行颂听了当下心里不太舒服,他偏过脸,看向车窗外,脸色不自觉地阴沉下来。
“他给我的感觉挺复杂的,”温枝在开车,自然没注意到夏行颂情绪的变化,“怎么说呢,可以用四个字形容吧。”
夏行颂原本以为温枝要说什么成语,直到他听到对方说:“斯莱特林。”
夏行颂看过《哈利波特》,听温枝这么一说大致也明白了那位大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思忖两秒,然后很刻板印象地说:“斯莱特林的人看起来都不太好相处。”
温枝只是笑,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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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蓝是一家很年轻的游戏公司,从成立年份来看,星蓝和温枝是同龄人。温枝出生的那年星蓝游戏在首都市成立了,公司口号是“做我想做”。
温枝带夏行颂过来之前只说星蓝目前做的都是手游,但没有告诉夏行颂,准确来说,星蓝做得最多的其实是二次元手游,虽然现在星蓝也做了不少非二次元手游,但它还是忘不了它的二次元。
星蓝的办公楼前立着它的英文名star azure,后面则是一块巨大的显示屏,两个游戏角色正在里面跳舞。
夏行颂看着那两个正在舞动的3d模型,好奇道:“这种模型的动作是要模型师一个个调出来的吗?”
“一般是由动捕演员穿着动捕服做的,然后会人工调整细节。”温枝解释道,“2r之前就研究了动作捕捉设备和面部捕捉设备,刚好给自己的公司用。”
星蓝平时是开放参观的,温枝和夏行颂开车达到这里后发现这还排了队,似乎都是过来参观的游戏玩家。
他们停好车后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温枝领着夏行颂从队伍边上的入口进了大楼内部。
夏行颂从一旁的男人手里接过一张印着访客的通行证,然后跟上温枝:“我还以为要排队。”
话一出口夏行颂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蠢话,刚刚在门口他就看到安保人员毕恭毕敬地和温枝打招呼,可能以为温枝是来微服私访看他们的工作状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