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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行颂不怎么看小说,他看的小说一般是学校要求的必读书目,他看的书绝大多数时候是各个科目的课本。
  温枝现在说的这两本书他都只是略有耳闻,没有看过。
  “就是那段话,”温枝回忆道,“我对根本没抱幻想,我知道你愚蠢、轻佻……然而我爱你。听着是不是还挺浪漫感人的?”
  夏行颂一边推着他往前走,一边低低地嗯了声。这段话他确实看到过。
  温枝扯了扯盖在自己腿上的小毯子,和夏行颂分享起自己以前的事情:“我刚上大一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个学长加我微信,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要到我的微信的。天天找我说一些不知所云的事情。”
  那个学长是个很典型的男人。
  每次发朋友圈的文案都是在炫耀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东西,像是最新款的手机和平板,拍照的时候还会不经意间露出自己脚上那双价值几千的球鞋。
  这人和温枝聊天的时候也总是在显摆一些不吸引人的学识。
  温枝一直没删除这个学长的好友,不是因为不好意思删,说出来可能不太礼貌,他把那人当成了不需要饲养的电子宠物。
  犯蠢一次两次的人没什么意思,可是一直在犯蠢的就很有意思了。
  “反正就是这么一个很好笑的人。有一天他非要约我出去,我那个时候都没想到他是要表白。”
  说到这里,温枝没忍住,轻轻地笑了出来:“你知道他的表白词是什么吗?”
  夏行颂顺着他的话问:“是什么?”
  “就是那段话啊。”温枝说,“感觉他可能是想装成那种文艺青年吧,还特地背到了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那一句。我当时就问他你说谁是二流货色。”
  实际上温枝当时不仅问了,还直接拿起自己的咖啡泼了那个人一脸。
  泼完咖啡,温枝直接离开了咖啡厅,顺带着删掉了对方的微信好友。看乐子已经看够了,他不需要这个电子宠物了。晏姗町
  “在小说里,那段话是女主角的丈夫对她说的,结合剧情来看其实是合理的。”温枝一想起那个人的样子就感觉好笑,“但是他单拎出来说就很搞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人物,开口就说别人是二流货色。”
  温枝的反应其实算是文明的了,要是换做庄斯池和夏行颂在场,那人早就进医院了。
  夏行颂静静地听他说完,然后说:“哥哥,你下次不要理这些奇怪的人了。”
  “这么奇怪的人也不是经常能遇到的。”温枝思忖道,“就和养电子宠物差不多。”
  因为前不久才输了液,温枝的嘴巴里总能尝到一股淡淡的苦味。
  他让夏行颂推着自己去买了一杯玉米汁。
  温枝摘了口罩,拿着纸杯,缓慢地喝着。喝了几口后温枝感觉嘴里那股若有似无的苦味终于消失了,他放下杯子,问夏行颂:“对了,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夏行颂说。
  温枝嗯一声:“要不要吃点什么?”
  -
  直到回到病房,温枝还是没看到庄斯池的身影。
  他慢慢地躺回到床上,感觉到自己的头又有点晕。头晕和偏头痛是他的老毛病了,以至于他分辨不出现在的头晕是老毛病发作还是流感导致的。
  温枝喊了声夏行颂:“庄斯池帮我办住院手续的时候你在他身边吗?”
  夏行颂像手机的智能语音助手一样应了一声:“在。”
  “是医生建议说住院几天的吗,”温枝问,“还是说是庄斯池让我先在医院躺躺?”
  温枝真的很了解庄斯池,两个人说的话都差不多。
  夏行颂有些气馁地想着,不过嘴上还是听话地回答:“医生说不一定要住院观察。有些人症状比较严重,会反反复复发烧,不过有些比较轻。他和医生说让你先住一天看看情况。”
  “果然是这样。”温枝并不意外,他说,“但是现在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我等一下发消息问问他吧。”
  说完,温枝看向夏行颂的脸。
  夏行颂被他这么轻轻扫过来的一眼看得莫名有些紧张。他正襟危坐,然后听到温枝说:“明天周一了,你要去学校吗,还是我帮你请一下假?”
  庄斯池打人实际上不会把重点放在攻击对方的脸上。
  温枝看过一些格斗比赛的视频,参赛选手很多时候都是优先逮着对手的面部攻击的。庄斯池不攻击对方面部其实上不是因为他心善,他只是觉得万一出人命,处理很麻烦。
  夏行颂的脸上几乎没什么伤口,最显眼的伤口是嘴角上的一块淤青。不严重,看起来甚至有点像一些美妆博主特地化的战损妆,有一种别样的帅气。当然主要是这张脸生得好。
  他被温枝捡回家的那天脸上也有一块类似的淤青。
  温枝回想了一下庄斯池脸上的伤和夏行颂掐住程明川脖子的场景,颇为迟钝地想,夏行颂这个人还真的是个当小混混的好苗子。
  要是不好好管一下,他以后说不定就要去派出所接人了。
  “我去学校,”夏行颂说,“不用请假了。”
  温枝点点头,尽管知道可能性不高。
  但犹豫两秒后他觉得自己还是得和夏行颂说一下:“在学校的时候不要和同学打架。你现在能和庄斯池打成平手,要是再和同学打架,我到时候要被李老师叫过去写检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