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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枝继续说:“其实真的是窃听器的话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我有点不明白,窃听我和你的对话是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机密的。而且这艘游轮上的人都是星蓝的员工,自己家的员工窃听我,好像没必要。除非那个人准备跳槽。”
  夏行颂问:“是上船后才有的吗?”
  温枝点点头:“上来之后我们不是先来这里整理房间了吗,那个时候我还特地整理了身上的衣服,当时是没有的。”
  夏行颂沉默着回忆了一下今天他和温枝碰到的那些人。
  很快,他想到了李晔。或者说,李晔是唯一有嫌疑的人。
  “哥哥,”夏行颂说,“我觉得是那个故意在你旁边摔倒的那个男人。”
  他这么一说,温枝也想起来了李晔当时非常夸张地摔在自己脚边。如果李晔趁着摔倒的那个时候把窃听器贴在他的裤腿上,是说得过去的。
  “确实有可能。但是不能太早下结论。”
  温枝说完,回到浴室,把洗手池里的东西捡了出来。他拍了一张照,然后直接用旁边的沐浴露把这个东西砸碎。
  在温枝把那些碎片用纸巾包起来扔进垃圾桶里后,夏行颂问:“哥哥要去查一下吗?”
  “要查也不是现在查。”温枝说,“等明天再看看吧,如果真想做点什么的话,现在没有得手估计会有第二次行动。”
  温枝拍的那张照片是有用处的。
  他洗完澡后把照片发给了路泽雨。要说原因,他直觉路泽雨会给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路泽雨这个大忙人不是每时每刻都有空回复消息的。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路泽雨的消息姗姗来迟。
  【路泽雨:窃听器?】
  【〇: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路泽雨:之前签售会,有个男人送我的礼物上面贴了这个。我一看到就砸碎了。后来问了经纪人,这款窃听器很低级,窃听范围只有十米。那个男人估计真以为我会随身携带礼物。】
  【路泽雨:不过学长怎么也有这个?】
  【〇:我今天在裤子上发现的。看来是真的有人想窃听我。】
  【路泽雨:在游轮上吗?】
  【〇:嗯。】
  【路泽雨:早知道就跟着学长一起去了,我都没办法陪在学长身边。】
  【〇:你这个身份一上游轮,下一秒你就要上热搜了。】
  多亏路泽雨,温枝现在能确定贴在他裤腿上的那个小东西真的是窃听器了。
  如果他这个窃听器和路泽雨发现的那个是同一个型号的产品,那温枝估计给自己贴窃听器的人今天估计什么都没听到。
  他对其他人视线的敏感程度比不上路泽雨,但十米之内有没有人在一直跟着自己,他还是感觉得出来的。
  温枝放下手机,有些出神地想着自己今天碰到李晔的过程。
  李晔给他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有一句话非常不礼貌所以他就没说出口,李晔这个人会让他想起老鼠。他真的很讨厌老鼠。
  老鼠这种动物是真的会让温枝觉得毛骨悚然。
  在他的记忆中,自己和李晔只见过两次面。可从李晔每次的问好来看,他肯定还在其它地方见过李晔。
  究竟是在哪里呢。温枝想。
  温枝思虑良久,打算和夏行颂聊聊。
  客房里的两张单人床距离很近,中间只隔了一小段距离。
  温枝先是轻轻叫了一声夏行颂。可男生只是望着天花板,似乎完全没听到温枝的呼唤声。
  温枝耐心地又叫了他一声。这次夏行颂依旧没有回复。
  他好奇挪过去看夏行颂,盯着对方看了好一阵后对方仍然没有反应。不知怎么的,温枝起了点作弄夏行颂的心思。
  他裹着被子,直接越过两张床之间的距离,爬到了夏行颂的床上。
  在温枝整个人压到夏行颂身上的时候,夏行颂终于有所反应。他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向自己身上的温枝。
  温枝在成年男性里属于很纤瘦的类型,被他压着的夏行颂并没有觉得他很重,不过被压着的时候胸口有些闷是真的。
  夏行颂磕磕巴巴地喊他哥哥。
  温枝好奇地看着他:“在想什么啊,我刚才叫了你两次,你都没理我。”
  夏行颂其实在想李晔的事情。他现在已经认定了李晔就是在温枝裤子上贴窃听器的幕后黑手,哪怕他没有亲眼看到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他一开始认真想东西就是全神贯注地想,有时候会听不到其它声音。
  刚才的夏行颂就是进入了这种状态。等他回过神来,温枝已经压在他身上了。
  夏行颂很想开口解释,可他现在紧张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温枝看他脸都红了,第一反应是自己太重了,把夏行颂压得喘不过气。他一边说着抱歉呼吸不过来了吗,一边坐起身,然后问夏行颂:“现在好点了吗?”
  夏行颂原本就没什么大问题。他根本不是因为喘不过气才脸红的。他看着坐在自己大腿上的温枝,赶紧应了声没事。
  “我刚刚看你的脸好红,”温枝说,“现在看起来好一点了。”
  夏行颂胡乱地点了点头。
  温枝又回归正题:“刚才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李晔的事情。”夏行颂实话实说。
  “我本来也是想和你说那个人的事情的。”温枝有些惊讶,然后说,“你记得他上次和我说的话吗,也是说的好久不见。那就是之前我也见过他,可是我根本没有印象,我刚才仔细想了,完全想不起来。”